郁父頓時索然無味。
他在這間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里,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他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離開這里。
“你需要什么告訴護士,護士會通知我們給你送過來。”
郁母一直沒有人說話,郁父好不容易來陪她說了幾句話,他又要離開了,郁母哪肯放他走!
“姓郁的,你要走了?!”
郁父疲憊至極說道:“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了。”
兩人曾是夫妻,也曾親密無間、無話不談。
可現在,郁父與郁母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郁母飛快的對著郁父道:“我知道你怕我出去亂來,壞了東方和西方的名聲,那你幫幫我,讓我從這里離開,我去國外找南方!我保證我從此以后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你們也可以當我死了!”
郁父還是搖了搖頭。
在郁母說這話時,他有了那么一瞬間的心軟。
也只是一個瞬間,他又心硬如鐵。
他不能放任郁母的離開,誰知道她從這里離開后,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你在我這里的信用已經透支了,我不放心你。”郁父站在距離郁母五步之遙的地方,他靜靜地看著郁母那一張疏于保養而變得有些蒼老的臉龐,“我寧愿承受未知的報應,我也不會放你出去打擾孩子們的生活,當然,我會聯系郁南方,如果她愿意接你出去,我會簽字同意放你出去。”
郁父說完,也不給郁母反應思考的空間,他便疾步離開。
他的步伐,堅定且從容。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可他是父親,他必須肩負起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
從精神病醫院出來,郁父則是去給郁北方準備起了嫁妝,他家有四個孩子,加上又和郁母離婚,他并沒有多少可支配的現金流。
好在當初欺騙郁母的那個騙子已經被抓了,郁父是一個相對而言,還算是公平的男人,他決定把郁母的那些財產分為四份,四個兒女各一份。
郁父給郁北方打了一通電話,要求郁北方今晚回一趟郁家。
郁北方也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卻也還是帶著阮青松回了一趟郁家。
此時的郁家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尷尬,郁父見所有人都到齊了,便清咳了一開始,講敘自己的今晚目的。
“北方,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我沒有辦法給你準備太多的嫁妝。”
郁北方解釋道:“爸,我從姚家出嫁,并不是因為嫁妝。”
是因為郁北方真切感受到了來自姚家父母的關愛。
郁父溫和的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我今晚叫你們過來,是因為當初欺騙伱們母親的那個騙子已經緝拿歸案了,除去他用的錢,余下的錢,我再添了一部分,將她在銀行抵押的一些不動產贖了回來。”
郁父拿出一個文件袋,認真的看著郁北方和郁云錦。
“這些不動產,我分成了四份,你們四人均為平分,具體你們要哪里,你們自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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