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橫豎就是一個死。
她能在死前感受到這么一絲溫暖,挺好的。
“不光巖縫哪有尸體,后院的地窖里,也還有大概十來具吧。”
女人要么不張口,一張口,就往審訊室里拋了一個驚雷。
男同事震驚的都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問,“你說的真的?”
“地窖的入口,在一個水缸的下面。”
“我也是聽他喝醉酒了之后才說的,那地窖擱不下了,才往巖縫里扔的。”
事實上,隔著一面單面玻璃,符隊也已經聽見了審訊室里女人所說的話。
他第一時間給附近的派出所打了電話,讓派出所的人去一趟現場。
因為天冷,工作量太大,法醫所的法醫都不夠用了,只得去別的地方調法醫過來。
倘若再有十來具,那還得再調法醫。
法醫所的那些法醫們,可得連好幾天班了。
這些尸骨的整理,可不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為什么?”葉琳瑯淡淡的問。
女人看著葉琳瑯那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龐,眼眸里,流露出一絲的羨慕。
她是真的羨慕。
她也曾年輕過。
也曾有過如此耀眼的青春啊。
“我原本的名字叫楚小凡,是燕市人,今年35歲,曾育有一個兒子。”
“我曾是燕山市的幼兒園當老師,那年我嫁人了,嫁的那個男人,家里有點小權。”
“婚前對我很好,幾乎是百依百順,我父母、我姐我姐夫他們,都說我是撿到寶了。”
“結了婚后,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婚前所有的好,全是裝的,他喜歡喝酒,喝醉了酒就打人,第一次被打,他跪在我面前哭著求饒,說是一時醉酒,我心軟,就忍了下來。”
“第二次被打,我跑回娘家,想要離婚!我爸媽不同意,他們說,那個夫妻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他拎著東西上門道歉,還信誓旦旦的寫了保證書,我就又跟著回去了。”
“第三次被打,我鐵了心的要離婚,我一個幼兒園老師,工資可以養活我自己,我為什么要天天提心吊膽的擔心被打?我爸媽說,你要是離婚,我就喝農藥自殺,我姐說,那就離,我姐夫私下勸我,說他是我親大哥,那個男人要是再動手,他就去揍他,我其實知道,我姐夫是想走那個男人家里的關系升個官,除了我姐,誰都不在乎我!最后,還是沒離成,因為我懷孕了。”
“我懷孕這件事,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事。娘家爸媽有了新的體面的工作,姐夫升官了,姐姐的工作也進行了調動。大概是懷孕的緣故,他可能是擔心把孩子打沒了,倒沒有怎么狠狠地打我,時不時的就小打小鬧,我的身上,也是時不時的青紫一塊,為了孩子,我隱了下來。”
“痛苦的時候,我也想過要不打掉孩子,鐵心的去離婚算了!可最終還是舍不得。初為父母后,我和他,也甜蜜了一段時光。因為孩子還小,產假結束后,我就辭了幼兒園的工作,我沒有想到,這個行為,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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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