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見林芷清收下了煙羅紗裙,唇角抑不住的上揚,開心的咧嘴一笑,又得意洋洋的撇了郁卿書一眼。
郁卿書白了他一眼,忽然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錦盒遞到林芷清面前,“大當家,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看看是否喜歡?”
林芷清頗感意外,看了郁卿書一眼,又低頭看向眼前的錦盒卻是沒動,心里暗道:這小侯爺怎么會突然給我送禮物?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禮不收為妙。
郁卿書哪里知道知道林芷清心里在想什么,見她不動,頓時有些急了,趕緊伸開了錦盒的蓋子,“你看看,是否喜歡?”
林芷清抬眼望去,錦盒里放著一只玉鐲,看成色,應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只看了一眼,林芷清就蓋上了錦盒,把錦盒推回到郁卿書的面前,“小侯爺,這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只是一只普通的玉鐲,不值什么錢的,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郁卿書又把錦盒推了過去。
“小侯爺,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這禮我真的不能收。”說完林芷清又把錦盒推了回去,站起身行了一禮。
她雖然不是很懂玉,但還是知道羊脂白玉的,成色這么好的玉鐲,怕是千兩都買不到吧。
郁卿書還想說什么,陳芳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她先是行了一禮,才稟報道,“小姐,外面有一位陳姓的夫子到訪。”
林芷清的眼睛一亮,立刻揚起了笑容,“走,去看看。”
她可是一直等著陳夫子來訪,只要他肯來,她就有辦法留下他,讓他同意給林昊哲當夫子。
程煜也立馬站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郁卿書張著嘴,卻是半個字都沒有說出口,眼里閃過一抹失望。
莊子門口,陳夫子恭敬的等候著,絲毫沒有感覺被怠慢了。
林芷清從莊子里走了出來,立刻恭敬的沖著陳夫子行了一禮,“夫子好。”
“林小姐,不必多禮。”陳夫子也趕緊抬手作揖回了一禮。
“夫子,讓您久等了,趕緊里面請。”林芷清一邊說,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夫子微微額首,邁步往莊子里走去。
藥廬里,楊志城背朝著門口正和余洛偉討論著什么,手上還拿著針線正在比劃。
林芷清一進門,余洛偉立刻注意到了她,趕緊拱手行禮,“小姐,你來了。”
楊志城卻是頭也沒回,專心的忙著手上的針線,“林小姐,稍等,我馬上就好。”
林芷清笑著應了一聲,陳夫子自然也聽到了楊志城的話,也耐心的等候在一邊。
不多會,楊志城滿臉欣喜的高呼了一聲,“成了。”
余洛偉也是一臉驚喜的湊近了看,笑意連連的點點頭。
“我就說這法子能成吧?”楊志城沖著余洛偉說道。
“嗯。”余洛偉點點頭,同時伸手指指了他身后。
楊志城這才想起了林芷清還在等著他,趕緊站起身,轉身沖著林芷清行了一禮,“林小姐,怠慢了,請見諒!”
“楊公子,無礙的。”林芷清也是屈身回了一禮。
“姑娘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楊志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陳夫子,心里立刻有了猜想。
“正是,楊公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夫子。”
楊志城微微額首,拱手作揖。
“陳夫子,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名醫楊志城。”
陳夫子卻是恭敬的屈身作揖行禮,“楊大夫好!”
“夫子不必多禮,請坐。”楊志城不知陳夫子有事相求,心里一驚,趕緊伸手虛扶一把。
待他們坐下,楊志城又看向林芷清,用眼神詢問著她。
“楊公子,是這樣的,我原本想請陳夫子來莊子上執教,可是陳夫子卻不幸患了重病,我想著,你醫術高明,不知你可以不可以幫陳夫子看看?”
林芷清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她和楊志城畢竟不熟,雖然他答應留在莊子上,不過陳大夫不是莊子上的人,她也不確定楊志城是否愿意替陳大夫診治,她總不能命令他不是。
楊志城爽朗一笑,“這有何難,陳夫子請過來,在下替你把把脈。”
陳夫子立刻站起身,走到楊志城的身邊,卷起了衣袖,把手放在了柜臺之上。
楊志城伸手替他把脈,一雙眉頭卻是忽然緊皺了起來,良久,他才放下了手,抬頭看向陳夫子,道,“夫子,請把舌頭伸出來。”
陳夫子趕緊伸出舌頭。
楊志城仔細的觀察著,一只手不自覺的輕撫起自己的下巴。
余洛偉見狀,也看向陳夫子的舌頭,又伸手替他把脈。他的眉頭也一下子緊蹙了起來。
余洛偉收回了手,和楊志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陳夫子見狀,輕輕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兩位夫子不妨直說,反正我這病也只是拖日子罷了。”
楊志城沒有答話,反問了余洛偉一句,“你怎么看?”
余洛偉想了想,開口道,“胃里長了東西,很難去除,這病有點棘手。”
楊志城贊同的點點你,“我瞧著也是,雖說棘手,卻也不是無藥可醫,就是日子會久一點。”
陳夫子聞言,頓時一臉欣喜,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楊大夫,此話當真?”
楊志城點點頭,一臉嚴肅的答道,“當真,這病我曾經遇到過,可治,只是時間會久一些。”
“無妨,無妨,只要能治就好。”陳夫子的眼里頓時涌起了無限的希望,他找了那么多名醫,都說無藥可治,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兩位大夫都說他的病可以醫治,怎能叫他不欣喜。
林芷清聽了他們的診斷結果,忽然想到了胃結石,不過她也不是很肯定。若是胃結石,在現代可以通過手術治療,在醫術這么落后的時代,應該很難治療吧。
林芷清看向楊志城和余洛偉,又問了一遍,“楊公子,余叔,這病真能治嘛?”
余洛偉一愣,一臉驚訝的看向林芷清,反問道,“小姐,你的醫書里有治療之法,你不知道嗎?”
“啊。”林芷清一臉懵,上任宿主的筆記里有嗎?她仔細的回想著那本筆記的內容,實在想不起筆記上到底有沒有治療之法,不過她馬上打起了哈哈,“余叔,那本醫書我還沒仔細看過,我就看了治療瘟疫的幾個方子。”
“那難怪了,小姐給我的這本醫書里,有很多治療疑難雜癥的方子,我這幾天和楊大夫一直在鉆研,小姐給的這本醫書真是本奇書。”余洛偉沒有懷疑,還夸贊了一句。
林芷清暗暗的松口氣,幸好沒穿幫,她又不懂醫術,之前裝裝樣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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