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從他的吻落下的地方蔓延開來。
沈璃忍不住縮了下脖子,聲音很輕:
“二哥……”
她服軟的時候就總這么喊他,聲音又綿又沙,像是裹著蜜。
偏偏他就吃這套。
她只這么撒一下嬌,他就不能再追究她的任何錯誤和罪責。
顧念著等會兒還要出去,他到底沒用力在上面留下痕跡,又抓著她吻了會兒她的耳朵。
沈璃更癢,忍不住去推他。
他在她耳邊,咬著她,漫聲笑問道:
“沈總,我的誠意你已經看到了,你的呢?”
沈璃理虧,但還是努力為自己申辯:
“我這不是來了嗎?”
下午的時候,他故意帶她去挑衣服,又戴上了那雙藍寶石袖扣,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所以她來了,而且專門選了這件禮服,以及這對耳墜。
陸淮與胸膛震動了下,似是笑了聲,而后終于松開她,稍稍退后:
“沈糖糖,你的小算盤未免打的也太響了。”
他的誠意和她的誠意,簡直不在一個量級。
她居然也如此理不直氣也壯。
沈璃就那么看著他,眼尾還泛著淡淡的紅,格外黑沉瑩潤。
比星光還璀璨。
比酒更醉人。
他粗糲的指腹壓了下她柔軟的唇。
“這沒碰。”
指節蹭了蹭她白嫩的耳垂。
“這也沒留印。”
他已經夠克制了。
剩下這句他沒說出口,但沈璃已經明白。
她“哦”了聲。
對峙片刻,終于還是陸淮與率先敗下陣來。
他捏了下她的臉:
“小祖宗,那起碼下次您打算盤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
沈璃眨眨眼,而后,那雙桃花眼就完成了月牙。
陸淮與看了幾秒,而后微微偏頭,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聲音微啞:
“你們今晚上的酒,度數是不是挺高的?”
沈璃沒說話。
以陸淮與對酒的了解,不會喝不出那些都是低度數的酒。
何況他的酒量,她也見識過。
反正到現在為止,她沒有見他醉過。
陸淮與平息下體內的躁動,這才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沈璃看向二人交握的手。
他沒有問別的。
慶功宴的后半場,大約是因為大家都喝開了也聊開了,氣氛越發熱鬧。
而陸淮與基本上也一直和沈璃在一起。
眾人這才漸漸明了,這位哪里是來參加盛光慶功宴的,分明是來陪自己女朋友的。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趙旋來到沈璃身邊,低聲問道:
“沈總,等會兒是否需要送您回去?”
陸淮與放下手里的酒杯:
“晚些我送她回家。”
趙旋愣了下,下意識看向沈璃。
沈璃頷首:
“這邊就交給你了,其他的不用管。”
“是。”
過后不久,二人一同離開。
有些人還想多和他們攀談一會兒,但見他們要走,當然是不敢攔的。
剛出酒店大門,一陣涼風拂來。
陸淮與脫下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黑色賓利已經停在門前,門童恭敬拉開車門。
沈璃和陸淮與陸續上了后座。
“回天曄城。”
陸淮與扯了下領帶,淡聲道。
“好的二少。”
易斌應了聲,車輛緩緩駛離。
京城的夜晚依舊繁華。
陸淮與看向沈璃,低聲問道:
“冷嗎?”
沈璃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整個人都顯得嬌小了一圈,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她搖搖頭。
陸淮與這才按下車窗。
他雖然沒醉,但今天晚上確實喝了不少酒,怕身上的酒氣熏到她。
忽然,一只柔軟的手滑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他們本來靠的就很近,她身上還穿著相對她而言大了好幾個號的衣服,兩人的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衣下交握。
陸淮與當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隨后,他就感覺她的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下。
他看向她,鳳眸微瞇,帶著幾分警告。
今天晚上他全程看的緊,她一滴酒都沒碰,這可沒理由耍酒瘋。
沈璃輕咳一聲。
他要誠意,她給了,他又這反應。
真是難伺候。
陸淮與瞧見她這眼神,哪兒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差點兒氣笑。
這祖宗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再者,也是真不怕,確信他不會拿她怎么樣?
“不累?”
她老實道:
“有點。”
“那就先休息,等會兒到了叫你。”
“……哦。”
沈璃靠在椅背上,闔上眼簾。
風從窗口灌入,細碎的發拂動,撩得她有些癢。
她又睜開眼。
窗外流光燦爛,街邊的景色迅速倒退。
她眸底一片澄澈沉靜。
片刻,她忽然開口:
“二哥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話一出,車內似乎更安靜了。
易斌開著車,格外專注的看著前面,連車內后視鏡都不敢看一眼。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盛光的那位老總居然就是沈璃!
這瞞得也太緊了!
最近因為《追光》的熱映,盛光也再次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圈子內外,不知多少人羨慕嫉妒,各種打聽盛光那位幕后老板的情況。
誰能想到……居然是她!?
陸淮與似乎并不意外她會問出這問題,想了一會兒,才道:
“準確的說,之前都是猜測,今晚才知道。”
沈璃扭過頭來。
這回答實在是狡猾。
陸淮與與她對視片刻,挑眉問道: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
沈璃答不上來。
陸淮與太聰明,和她朝夕相處這么久,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
何況以他的手段,想知道點什么,實在是很簡單。
而且——
其實她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垂下眼睛:
“……不是故意要瞞著二哥的……”
她其實真的不希望他知道這件事。
因為盛光的存在,以及前前后后的所有布置,都太有針對性了。
她不相信陸淮與看不出來。
而如果要完全解釋清楚,包括她對郁承和郁妤的敵意,包括《木槿》和《追光》的票房,包括她故意讓出了《幻神紀》給郁氏傳媒,又搶了他們的《追光》……
這些牽扯到太多上輩子的事兒。
她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車內陷入寂靜。
過了會兒,陸淮與忽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