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這個姐姐,對林風眠而言,是一個多么特殊而重要的存在。
他是天生的舞臺王者,安靜的時候,周身又總是透著股淡淡冷清疏離。
唯獨在提及這個人的存在,他溫順乖巧,聽話奶萌。
像極了乖乖臥著被順毛的貓。
這一晚,是無數媽媽粉女友粉,集體變姐姐粉的一晚。
同時,他在直播中的出彩表現,也再次收割了大量粉絲。
年齡最小,卻鎮定自若,從容淡定。
解的了數學題,又護得住姐姐,還彈得一手好鋼琴。
長達幾個小時的全方位直播,非但沒有讓他翻車,反而讓更多人看到了他的優點。
他變得更加真實,也讓人更加喜歡。
這樣的弟弟,誰不想要?
同時,這位“姐姐”的存在,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人,能被林風眠如此掛念?
王者大逃脫和林風眠雙贏,大家皆大歡喜。
林風眠乖乖說“姐姐以前教過”,以及眉心微蹙,對著鏡頭說“姐姐,別看”的兩個鏡頭,被人專門截取做成了動圖,在首頁瘋轉。
而這天在節目中的所有表現,也徹底使得他的口碑翻轉。
沒文化?
凹人設?
但明明他會的,也不比之前那些在網上嘲笑他的人少啊!
然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半句。
回想起他之前被狂黑的那段時間遭遇的一切,楓葉們越發心疼。
同時,不少路人也由此對他改觀不少。
——林風眠徹底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假期過后,學生陸續返校開始上課。
寧璃也回了學校。
她的課程不算太多,加上物院這邊的老師都知道她現在跟著沈知謹做實驗,很多時候也不會管的那么嚴。
故而,她的自由時間還是挺多的。
周三早上,照例開完組會,沈知謹把言秋叫進了辦公室。
過了會兒,沈知謹離開,言秋回了自己的位置。
傅年年好奇問道:
“大師兄,老板又派任務給你了?”
言秋點頭:
“這周六老板要在本校開一場講座,讓我準備點材料。”
聞聲,唐 逸也抬頭看了過來。
“真的?老板都多久沒在國內開講座了,這次怕是要擠爆啊。”
沈知謹從很早之前就已經不授課了,連物院的很多老師和學生,想要見他一面,都是難上加難。
如今他好不容易回國,開這一場講座,實在是難得。
可以想象,到時候會擠成什么樣。
“地點定在大禮堂,票免費,不過——能不能搶到,可就看運氣咯。”
言秋說著,沖幾人眨眨眼,
“放心!咱們實驗室,還是能保證人手一張的!”
傅年年一臉期待:“能不能帶家屬?”
言秋瞥了他一眼。
“沒有,你死了這條心吧!”
傅年年早料到這結果,一聲長嘆。
“自家老板的講座,搶一張票都這么難,這還有天理嗎?”
言秋拍拍他肩膀。
“習慣就好。”
周五,言秋果然拿來了幾張大禮堂的門票,寧璃幾個一人一張。
“明天早上九點,大禮堂,別遲到了啊。”
言秋說著,又看向寧璃。
“小師妹,明兒你記得,千萬得緊跟我們,省的一不小心把你擠丟了。”
寧璃:“......哦。”
唐逸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感慨:
“我上次聽老板的公開講座,還是一年半之前。嘖,那場面......我能四肢健全的回來,真是命好啊!”
寧璃看著手中的門票,聽他們說著,心里也生出幾分好奇。
沈知謹是享譽國內外的物理學家,天體物理界絕對的頂峰人物。
這也是她第一次現場聽他的講座,當然也是帶著許多向往和期待的。
她把票夾到了高數書里。
周六。
一大早,西京大大禮堂外,人聲鼎沸。
言秋是沈知謹的助理,自然與他同行。
而寧璃幾人,經過傅年年的軟磨硬泡,終于也被大師兄捎上,跟在了沈知謹身后。
寧璃落后沈知謹兩步,隨著他和師兄共同前往大禮堂。
盡管之前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大禮堂外的場景,還是讓她驚了下。
長長的隊伍以S形排開,真是人山人海。
除了學生,還有不少西京大老師以及家屬都 過來了。
寧璃粗略掃過,好像還有一些是外校的。
大禮堂門票就那么多,發出去一部分作為邀請,再留下一些給內部人消化,剩下的就不多了。
這里的絕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大禮堂內站著,甚至連里面都進不去。
但他們還是來了。
只因為這場講座的主講人是沈知謹。
“沈教授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人群當即一陣騷動。
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熱切張望,還有的開始往前擁擠。
言秋加快了腳步:
“沈老師,您從側門——”
“嗚哇!”
一道稚嫩的委屈哭聲忽然從旁邊傳來。
寧璃側頭看了眼,發現好像是一個女人帶著自己女兒過來看講座,但人群動亂起來,她一個不穩,小女孩就被擠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看起來不過兩三歲,穿著一襲粉白小裙子,玉雪可愛。
大約是摔疼了,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扁扁嘴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媽媽立刻慌了,連忙彎腰去抱她。
卻有一個人,比她更快。
西裝革履,清雋疏冷的男人,快走幾步,蹲下身來,不顧四周擁擠危險的人潮,將小姑娘抱了起來。
他單膝跪地,衣服染上灰塵。
然而他卻絲毫不曾介意,只看著懷中的小女孩。
他輕輕拍去她裙角的灰,向來清冷的聲線溫柔而小心。
“不哭。”
他的聲音里難得帶了一絲極少見的緊張,
“不哭啊。”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