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璃臉頰緋紅,桃花眼瑩潤勾人。
竟是就那樣乖乖的默認了。
陸淮與霎時覺得這么長時間的等待,再值得不過。
他忍不住湊過去,動作輕柔又珍重的吻了吻她的唇。
“那都給你好不好?”
他低笑著,慵懶而散漫,一字一句,
“以后,你想要哥哥的什么,哥哥都給你。”
寧璃沒說話,眼底似有碎芒拂浮動。
下一刻,她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而后環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昂首,輕輕回吻在了他的唇角。
好一會兒,她才軟軟的低聲道:
“好啊,哥哥。”
陸淮與深吸口氣,望著她已然紅腫的唇,水潤緋紅的眼角,好不容易拉回了理智。
好不容易拐回來的小姑娘,到底不舍得折騰她太久。
何況,再這樣下去,他被磨得死去活來,也真是快扛不住了。
他親了親她的眉心。
“晚安,阿璃。”
寧璃軟著聲:
“晚安,陸淮與。”
陸淮與終于轉身離開,將房門帶上。
寧璃在床邊坐了許久,仿佛還沒有回神到底發生了什么。
余光中,她的視線落在桌上擺著的玻璃糖罐。
那只紙船夾在一堆糖果之中,安安靜靜。
她輕輕眨了眨眼。
陸淮與走出寧璃的臥室,剛邁出幾步,又回頭看去。
好一會兒,他唇角揚起一抹弧度,緩緩笑開。
隨后,他拿出手機,給程西鉞回了消息。
不做人,感覺好像也挺不錯的。
程大少沉默的盯著這行字,良久,終于破了多年教養,罵了句臟話。
大抵是被陸淮與折騰的不行,他走之后,寧璃回了那些消息,躺在床上,倒是很快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
早上八點,寧璃醒來。
高考成績出來之后,學校在找她,各路媒體也在找她,事情還是挺多。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來到衛生間洗漱。
她擰開水龍頭,半垂著眼刷牙洗臉,無意間抬眼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愣住。
鏡子里的少女,一頭柔軟順滑的頭發有些凌亂的散在肩上,眼里還帶著未曾褪去的朦朧睡意。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的脖頸之上,或深或淺的紅痕,層層疊疊,招眼至極!
她的皮膚極白,尤其是脖子這里,細膩白皙如凝脂,那細密連綿的紅痕覆蓋蔓延其上,兩色交錯,曖昧到了極點。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這是什么!
寧璃整個人都懵了。
她只是覺得昨天晚上,有好一會兒,陸淮與一直在吻咬她的脖子,但力道似乎也不是很重,她就沒太在意。
誰知道一早上起來,居然——
怎么會留下這么多的痕跡?!
寧璃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這樣!
她還怎么出門!
她的目光在洗手臺上搜羅著,想找什么遮一下。
但那紅痕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有好幾處特別深,根本不行。
換高領衣服的話現在可是六月底,天氣燥熱的不行,怎么穿?
寧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瞪著眼睛,咬了咬牙,轉身出了門。
她環顧一圈,發現陸淮與不在一樓,好像還沒起來。
高考前后,她的早餐一直都是陸淮與親自做的,所以他每天都起的很早。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他那邊還沒動靜。
寧璃干脆上了樓。
篤篤。
寧璃站在陸淮與的主臥門前,敲門。
里面沒聲音。
她又稍稍加重了點力道,繼續敲門。
這次,終于有腳步聲傳來。
片刻,房門被人打開。
陸淮與站在門后。
他穿著睡袍,似乎是剛剛睡醒,腰上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平直的鎖骨,以及一片堅韌而肌理完美的胸膛。
他看著寧璃,瞧著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模樣,笑了:
“怎么了,阿璃?”
寧璃滿心羞惱。
怎么了?
他還問怎么了!
她就站在這,天光大亮,他難道看不見!?
她忍不住揚起下巴,指向自己的脖子,控訴:
“你看!”
陸淮與比她高出許多,她脖子上的痕跡,他本就瞧的清楚。
現在她又仰起頭,把纖細白皙的頸子暴露在他眼下,那上面層疊的紅痕,就更是——
他眸色頓深,微微俯身,笑著問道:
“嗯?什么?”
寧璃反正是說不出那個詞來,漲紅了臉:
“我今天還得出門呢!這樣怎么辦啊!”
陸淮與若有所思:
“好像也不是很明顯啊”
寧璃瞪了他一眼。
陸淮與忍著笑,將她的頭發往后撩了撩。
“我看看,很多么?”
寧璃側了側頭。
“對啊!”
她剛剛對著鏡子照了半天,也試著用頭發遮掩,但效果不佳,根本遮不完。
陸淮與看著她從耳側到脖頸,滑膩白皙的肌膚上,連綿不絕,或淺或深的紅痕。
昨晚的記憶剎那間浮現腦海,翻來覆去。
他呼吸重了些,眸色深不見底。
下一刻,他俯首湊過去,又吻在她的脖子,微涼的薄唇貼在細密悱惻的吻痕上,低啞著道:
“那我跟你道個歉?”
寧璃被他這下激的輕輕打了個寒顫,等反應過來,立刻就去推他。
她瞪圓了眼睛,又羞又惱:
“陸淮與!都怪你!”
陸淮與胸膛一震,笑起來:
“嗯,謝謝夸獎。”
寧璃:!!!
看她真的羞惱的不行了,陸淮與才抬手,一把將人拉到懷里,揉著她的頭發,好脾氣的哄著:
“好好,都怪我。”
這話對寧璃沒用。
她眉頭皺著,苦惱的不得了。
“這怎么出去啊?”
學校和媒體那邊不說,今天還是她生日。
她總要見人的吧?
陸淮與又看了眼。
“要不,今天的事情都先推了?明天再說?”
好一會兒,寧璃才悶聲道:
“俞老師今天回來。”
陸淮與:“.”
其他人能推,但這位是真不行。
陸淮與按了按太陽穴。
“那約在晚飯?到時候應該也差不多了?”
寧璃想來想去,也沒其他辦法,只好答應。
晚上六點,臨出發前,寧璃站在陸淮與跟前,指著自己脖子上顏色變得更深的痕跡。
“陸淮與!”
陸淮與看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我.....也沒經驗啊”
寧璃:”“
陸淮與只好抱著哄。
“那——我下次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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