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和那女生都是一愣,側頭看去,就見陸淮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們這邊。,更多好免費閱讀。
他的目光,就落在那女生的手機上。
聲音雖是一貫的散漫,卻不容拒絕。
那女生愣了下,下意識把手機遞了過去。
陸淮與接過,看著那張照片。
地點就是樓下的廣場。
寧璃和裴頌面對面而站。
雖然隔著一小段距離,但兩人的容顏模樣還是拍的很清楚。
在擁擠的人群中,的確非常惹眼。
“他們不是情侶。”
陸淮與冷聲道。
姜然眨眨眼,唇角抿著笑;
“陸師兄,你怎么這么肯定?”
陸淮與眼簾微抬。
“我自家小孩兒,談沒談戀愛,我不知道?”
這話一出,連同姜然,還有周圍的幾個人都蒙了。
陸淮與家小孩兒?
他不是行二,上面只有一個兄長嗎?
難道是親戚家的子侄?
“陸神,你說那男孩嗎?”被拿走手機的女生小聲問道,“那個,真是對不住啊,我不該拍”
“跟他沒關系。”
陸淮與聲色冷淡,
“但這姑娘,我家的。”
他說著,又看了那張照片一眼,只覺刺眼,直接刪了。
姜然很是詫異。
“陸師兄,你說寧璃?”
陸淮與動作一頓,看了過來。
姜然輕咳一聲:
“那這個,陸師兄,你可能還真的不知道。下午就是我送她過來的,到的時候,那男孩專門等著她的呀。”
眼看陸淮與眸色冷沉,她這才發覺這話引起了他的不悅,便轉了話鋒,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陸淮與將手機還給了那個女生,轉身拿了外套。,更多好免費閱讀。
孫青宜看出問題來了:
“哎?陸淮與,你這就要走了?”
陸淮與薄唇挑起一抹極淡的笑,眼底清清冷冷。
“家里小孩不聽話,先失陪了,所有花銷記我賬上。”
這廂,寧璃已經到了融越公館。
她把書放在了茶幾上。
那本《時間簡史》已經被陸淮與收了起來。
她在沙發坐著休息了會兒。
裴頌說要跟她一起,她拒絕了,一個人把那些拜年禮物拿回來,的確是挺費勁的。
窗外冷風刮起。
她看了眼,發現下雪了,而且好像還下的挺大。
雪片有一元硬幣那么大,不一會兒,樓下就已經落了白茫茫一片。
再晚一會兒估計就不好回去了。
她準備跟陸淮與說一聲就回去。
但消息還沒來得及發出去,陸淮與的電話就打來了。
“二哥?”
她有點詫異,聚會這么早就結束了?
“你現在在哪兒。”
陸淮與直截了當的問道。
寧璃愣了下:
“我還在融越公館,正準備走——”
“在那等著,我很快回去。”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
寧璃覺得奇怪:
“二哥,怎么了?”
陸淮與靜默片刻:
“我之前說,小孩兒——不準早戀,你是都忘了?”
寧璃心一跳,沒有說話。
陸淮與捏了捏鼻梁。
“等我回去再說。”
掛了電話,寧璃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
外面的風不斷吹著。
偌大的房子內安安靜靜。
但寧璃并不覺得空曠。
這個地方她很熟悉。
她其實沒想過,重生以后,還會有機會重新來到這。
陸淮與在電話里的語氣,是極少見的冷冽。
他幾乎從不會這樣和她說話。
姜然的那句話又在耳邊回響。
——你的口音,跟他好像啊。
她閉了閉眼,旋即站起身,走到廚房,拉開了銀色冰箱的柜門。
各種藏酒,整整齊齊的擺著。
她知道這是陸淮與的藏酒柜。
看了會兒,她從里面挑了一瓶威士忌。
陸淮與上到頂樓,推門而進。
“阿璃?”
他喊了聲,沒有人應。
往里走去,他這才看到寧璃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她身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瓶已經打開的威士忌。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精味道。
那瓶酒已經被喝了三分之一。
陸淮與眉心微皺,走了過……
“你喝酒了?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不準——”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璃抬頭看了過來。
她的眼角泅著淡淡的紅,不知是不是喝酒喝的,泛著水潤潤的光。
陸淮與被她看著一眼,霎時心軟。
他輕聲一嘆,所有的情緒都被心疼與憐惜取代。
他把外套放在一旁,走過來,在她身前蹲了下來,與她平視,聲音低緩溫柔:
“喝醉了?”
寧璃遲疑著搖頭。
陸淮與忍不住笑了聲。
“要不要睡覺?”
她現在這個樣子,他哪兒還舍得問什么。
她醉酒是什么樣他是見識過的,怎么敢放她一個人回去,何況外面也下著大雪。
寧璃不說話。
陸淮與捏了捏她的臉頰。
“下雪了,你今天就睡在這,好不好?”
寧璃好像有點猶豫,神色怔怔。
下一刻,陸淮與已經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寧璃纖細的手指瞬間抓緊了他的襯衫。
陸淮與習慣她這樣,把她抱得更緊,直接去了主臥。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低聲哄道:
“在這好好睡一覺,我陪著你,嗯?”
寧璃睜著眼睛,望著他。
陸淮與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
他喉結滾了下,聲音染上幾分暗啞,湊近了些。
“乖,嗯?”
——在這好好睡一覺,我陪著你。
——乖。
他的聲音和記憶中的畫面交錯重疊。
一聲聲,敲打著她的耳膜,落在她心底最深處。
她松開了抓著他襯衫的手。
陸淮與唇角微彎。
然而下一刻,她柔軟纖細的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寧璃,不要喜歡陸淮與啊。
她聽到第一萬遍對自己的警告。
房間沒有開燈,只有依稀的光從外面映落而進,白色的雪飄揚而下。
陸淮與怔然:
“阿璃,你——”
隨即,他的聲音忽而湮滅。
她的手微微用力,攀著他平直的肩,環住他的脖子,微微昂首,柔軟溫熱的唇瓣,吻在了他的喉結。
耳尖,一片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