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車來車往,慕頤胳膊一松,將手里的人直接給扔進車里。
不等人影從座椅上爬起來,跟著他也鉆進車內,泠聲道:“去最近的酒店。”
看著總裁大人的臉色,姚志文識相的什么也沒問,專心開車。
車開到一家高檔酒店門口停下。
慕頤一個眼神掃來,姚志文秒懂的下車小跑進酒店。
喝多了酒,溫暖暖身體不太舒服,又經汽車這一顛簸,胃里翻江倒海。
她忍的痛苦,雙手胡亂的摸著車門。
喝醉了也不讓人省心,慕頤抓住她準備打開車門的手。
再不下去,她就得吐出來了,溫暖暖奮力掙扎,頭不小心撞到了慕頤的下顎。
下顎被撞的生疼,慕頤沒有松手,只是擰眉警告道:“別鬧。”
溫暖暖心思不在他身上:“放開我,快放開,我...要吐了。”
說完,不等慕頤反應過來,“哇”的一聲,一大口嘔吐物從她嘴里噴出,正好被他的整個褲子給笑納了。
難聞的酒餿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發酵,這酸爽可想而知。
看著從兩腿間滑落的污穢液體,慕頤仿佛一尊冰雕般坐在那一動不動。
車內溫度直線下降。
溫暖暖對自己犯的錯毫無意識,吐了對方一陣,又聞著難聞的氣味,“哇”的一聲,嘴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完全控制不住,恨不得把胃里所有能吐的都吐出來。
顧不上惱火,慕頤第一時間開門跳下來。
姚志文這個時候正好拿著一張金燦燦的房卡靠近車門:“慕總,你...。”
話音來不及落,他只覺得一團紅彤彤的不明物體朝他迎面襲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躲閃不及,猝不及防的噴了他滿臉。
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姚志文傻楞在原地。
愣是過了兩秒,才喊了一聲“臥槽”的跳開。
這下丟臉的不只自己一人,慕頤僵直的嘴角微微上揚。
反正身上已經臟了,他長臂一伸,將罪魁禍首從車里拽出來。
吐了一會后,溫暖暖意識清醒了許多,跌跌撞撞的下車。
“慕總,我怎么辦?”看著已經進了酒店大門的兩人,姚志文拿著車里的紙巾將臉擦干凈,有點欲哭無淚。
從大門到電梯并不遠,溫暖暖被拉的東倒西歪,腿跟胳膊被撞了好幾下,因為意識還不是特別清楚,也就感受不到疼痛。
“先生,這位小姐是怎么回事?”見兩人行為有異,一名恪盡職守的保安卡在電梯門口詢問。
慕頤淡淡道:“喝多了。”
顯然這個解釋不能說服保安,他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打算把眼前這個撿尸的色狼給抓起來。
慕頤沒有理會保安,掏出金燦燦的房卡在電梯數字旁刷了一下。
保安雖來酒店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金色的房卡代表什么,臉色變了變,最后膽怯蓋過了正義,不敢再阻攔手持貴賓卡的客戶,低聲道歉的退出了電梯。
這個小插曲,除了不停給自己腦補的保安以外,沒有人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姚志文給慕頤開的是一間三室兩廳兩衛的總統套房,內設蒸汽浴室、桑拿房以及露天大陽臺。
洗完澡,慕頤腰間圍著一條白浴巾從浴室內出來,看著倒在地毯上睡的跟豬一樣的女人,又蹙起眉頭。
他犯難的站在那看了一會,最終低聲咒罵了句“臟女人”,然后將她外面臭烘烘的衣服給扒了,抱著她進了浴室。
“十五個?伍先生,我聽說您南郊那塊的地出了點問題,做到一半的樓也成了爛尾樓,這樣,我加投十億,到三十個點怎么樣?”
眼看到了關鍵時刻,再有幾個小時如果籌不到錢,孟家會以保額的名義索賠,向法院起訴凍結保險公司所有資產。
這樣一來,保險公司不僅要承擔巨額賠償,伍氏品牌也會被列入失信名單中,將來面臨的是倒閉破產的風險。
伍氏良知道慕頤這個要求并不算過分,但讓保險公司的股份一下讓出三分之一,一時間令他很難下決定。
“世良,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孟家的人就在外面。”電話來的擴音,站在一旁的蔣麗雯自然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孟家想的倒好,說是給出了一條別的方案,事實上就是趁火打劫。
八億的保額再拿出十億就想要他們伍家保險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成為最大的股東。
“好,我答應。”伍世良沉吟片刻才干澀的開口。
“帶上合同,國際飯店見。”
慕頤掛了電話,扭頭就看見溫暖暖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頓時心口一暖,嘴里卻冷冰冰的道:
“醒了就起來,一會跟我出去。”
溫暖暖現在還處于懵逼狀態,過了好久才抱著被子從床上跳起來,手里抓到什么就拿著什么往慕頤身上砸。
“你瘋了?”閃了幾下,慕頤不甚被她丟出去的一個鑰匙扣砸中,額頭立時紅了一塊。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辦了,溫暖暖還不解氣,撲上去咬他。
作為一個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見識,慕頤忍住脾氣,一味的躲。
溫暖暖一不小心踩住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上,身體失去了平衡,上半身驀地一涼,她雙手滑水般的朝前一抓,“嘩”的一聲,攥下了對方身上的白浴巾。
一坨黑紅物體從眼前掠過。
頃刻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彼此心跳的砰砰聲。
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升高。
兩人大眼瞪小眼,呼吸都仿佛靜止了。
過了許久,溫暖暖“啊”的一聲爬起來,抱著被子往后退,末了,還不忘踹地下的人兩腳。
“溫暖暖,你夠了啊!”再淡定的人,也會被她一系列舉動搞的火冒三丈。
一覺醒來,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而不遠處一個男人光著膀子,下身僅僅圍著一條浴巾正打著電話,這件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讓人淡定不起來。
怒火淹沒了剛升起來的羞恥感,溫暖暖死死的瞪著再次圍上浴巾起身的人影:“姓慕的,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