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頓時冷笑:“人家哪次找你不是要你幫她干活的?就你傻,被人當仆從使喚也心甘情愿,還以為跟人家兩情相悅,其實人家把你當備胎呢。”
“不可能,麗雙不是這樣的人,你這是污蔑她!”宋時麓聽見妹妹說心上人的壞話,頓時怒了,
瞪了她一眼。
“那你自己說說,她除了找你干活之外,還有沒有找過你做其他事,比如吃飯逛街看電影之類的?”宋時初氣呼呼地問。
宋時麓仔細地回想,然而他越想便越發覺宋時初說的似乎沒錯,白麗雙每次找他都是要他幫忙,否則根本不會來找他。
他頓時心下一沉,
但還是不肯死心地為她辯駁:“她應該很忙,
畢竟上了大四,我們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但專業不同,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做……”
宋時初冷笑:“你就自欺欺人吧!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她到底忙不忙,又忙些什么。”
宋時麓猛地瞪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宋時初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宋時初知道明天白麗雙會跟她的男朋友約會逛街,到時候讓宋時麓自己親眼看看不就行了。
宋時麓被宋時初的一番話說得心緒難平,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還帶著兩個黑眼圈,哀怨地看著宋時初。
宋媽媽擔心地看著他:“你臉色怎么這么憔悴?學習還是那么忙嗎?”
宋時麓連忙搖頭:“不是,就是有些失眠。”
“怎么會失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注意身體啊,
媽媽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就算普通些也沒關系。”宋媽媽自從丈夫早早因病去世之后,
就一直對孩子的身體情況很在意。
“媽媽,你放心,
我只是昨天晚上沒睡太好,
很快就會調整好的。”宋時麓連忙安慰她。
吃過早飯后,
兄妹倆就去了學校,他們倆不是一個大學,但就讀的大學相隔不遠。
“下午六點之后我去你學校找你,等著我。”宋時初對宋時麓道。
宋時麓明白她大概就是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了,于是點頭:“好。”
兄妹倆約好之后就分道揚鑣,各自去上課了。
等到下午六點多,宋時初就到了宋時麓的學校門口,宋時麓看到她便走了上去:“你終于來了,要帶我去哪兒?”
“跟著來就是了。”宋時初帶著他坐了地鐵,去了市中心最繁華熱鬧的高級商業中心。來這兒逛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畢竟駐扎在這兒的商鋪都是世界頂級的奢侈品牌店,沒錢的人根本消費不起這里的奢侈品。
雖然有沒錢卻想來開開眼界的年輕人,但這樣的人數并不多,因此宋時麓看到宋時初帶自己來這里之后,便擰著眉頭問:“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宋時初沒有回答,她在自己的手機上飛快地搜索了一下,侵入了商業中心的監控中心,
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便拉著宋時麓的手道:“別急,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宋時麓莫名其妙地被她拉著手就走,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家頂級珠寶首飾店外面。
宋時初往首飾店一指,說:“那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嗎?你看她現在在忙什么?”
宋時麓隨著她指的方向一看,一眼就看見了店里的白麗雙。
白麗雙正跟一個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年輕男子手牽著手,神情十分親密,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學生了,但卻一副矜貴冷傲的模樣,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出身顯貴。
白麗雙小鳥依人地靠著他,抬起來看著那男人的小臉上是宋時麓從來沒見過的情意和嬌羞。
宋時麓頓時腦袋一空,臉色煞白,看著那樣小女人的白麗雙,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他的心冷得如同掉進了冰窖。
即使他很想欺騙自己,說白麗雙跟那個男人并不是情侶,但事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因為下一刻,白麗雙就十分主動地踮起腳,含羞帶怯地飛快地親了那矜貴男子一下,然后又被那男人捏住后脖子用力地親吻。
如果不是戀人,怎么會毫不掩飾地在公眾場合親吻?
宋時麓無法再自欺欺人,他以為的跟自己兩情相悅的青梅妹妹,其實已經有了自己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跟他從來都不是心照不宣的未來戀人關系,是他一廂情愿自作多情。
“你看清楚了嗎?白麗雙有自己的男朋友,我希望你別再傻乎乎地當她的備胎,剃頭擔子一頭熱,以為跟人家兩情相悅,其實人家只不過是把你當鄰居和校友,哦,還有好用的工具人。”宋時初毫不留情地戳穿宋時麓自欺欺人的假象。
宋時麓聽見妹妹刺耳的話,猛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聲音艱澀地說:“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長痛不如短痛,即使白麗雙不喜歡你,那你也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勇氣。你現在親眼看見她有男朋友了,總該斷了對她的念想吧?還是說你想當小三,破壞人家的感情?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即使我是你的妹妹,也會很鄙視你。另外,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看到她現在有了真心相愛的人,不是應該祝福她然后識相退場嗎?”宋時初冷酷無情地給他的傷口割肉療傷。
宋時麓捂著臉頰的雙手終于放了下來,他的雙眼發紅,眼眸里有晶亮的光澤閃過,雙唇緊緊抿著,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心情,苦笑著對宋時初道:“你今天帶我來看的場景,就像拿刀又狠又快地捅了我一刀,宋時初,你雖然讓我看清了真相,但我不會感激你。”
宋時初翻了個白眼:“我不用你感激,就怕你還傻乎乎地被人利用。而且我得聲明一下,捅你的不是我,而是白麗雙,你別到這時候還要維護她,那我會很看不起你。”
“放心,我還沒有那么下賤。”宋時麓說了一句,然后神色復雜地看了跟男人親密試戴首飾的白麗雙一眼,再狠狠地閉了閉眼睛,最后決然地轉身,對宋時初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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