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許久的封正庭給曲時初打了電話來,曲時初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筆尾款沒收呢,算算時間,封正庭也應該把她那批東西拍賣出去了。
“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根本不會想起我來?連尾款被我吞掉也不會記得吧?”封正庭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曲時初反駁他:“不會的,我就算一時記不起尾款的事,總有一天也會想起來,你私吞不了的,而且我也不認為你堂堂封家的大少爺,看得上我那點小錢。”
“那你也太高看我了,你那點錢也叫小錢?”封正庭苦笑,“錢我直接打你賬上了,你記得查看。”
“嗯。”曲時初應道,見他沉默了許久,又問,“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
“曲時初,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封正庭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便恨恨地掛掉了電話。
曲時初只覺得莫名其妙,很快便撂下不管了,去自己賬戶上查了查,發現封正庭果然給自己匯了一筆錢,便很滿意,覺得跟封正庭合作果然很順利。
一個星期之后,曲時初又迎來了一個異世來客,這回這位客人很是狼狽,渾身濕漉漉,手腕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了,肌肉筋腱都看得見。
如果是普通人見了肯定嚇得不輕,但曲時初什么都見過,看見這點傷口根本無動于衷。
只是這個客人長得很帥,雖然臉色蒼白,又消瘦憔悴得厲害,但這絲毫掩蓋不了他極其出色的容貌,漂亮的桃花眼,高挺精致的鼻子,唇形優美的嘴和輪廓完美的臉龐,他這幅容貌即使放在娛樂圈里,也是最英俊的男明星那一層次的。
他也確實是個明星,只是是個身敗名裂之后自殺未遂的男明星。
喬遠道看見曲時初的時候,根本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暈過去了。
曲時初只得把他扛回家里,這男人雖然消瘦了些,但身高骨架放在這兒,曲時初扛著他時都能感覺到他那不輕的體重。
把人扔在木沙發上,曲時初便把自己的醫藥箱拿出來,開始給喬遠道縫合手腕的傷口。
這傷口一看就是他自己割的,再結合一下他渾身濕漉漉的模樣,曲時初不用怎么費腦子,都能得出他在浴缸里割腕自、殺的結論。
處理完傷口之后,曲時初就粗暴地給他換了衣服,大概是動靜過大,喬遠道居然醒過來了,看見自己被曲時初剝掉的上衣后,頓時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躲躲閃閃、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自己換、換衣服就好……”
曲時初于是把干凈的衣服扔給他,他還扭扭捏捏地說:“你、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曲時初便離開客廳,等過了十多分鐘后才回來。
“說說吧,你是怎么回事。”曲時初把他穿越的情況告訴了他,又開門見山地問。
喬遠道驚愕不已,還以為曲時初是什么人找來演戲,想讓他出丑的,質疑了好一會兒,最終被曲時初用事實一一擊敗,他不得不相信自己自殺不成,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知道不在自己那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娛樂圈的明星全都是他不認識的人,他搜索自己的名字也完全沒有任何信息,喬遠道便松了口氣,整個人都仿佛脫下了什么禁錮一樣,本來死氣沉沉的精神都恢復了些。
“我本來是個男明星,擅長演戲和唱歌,演戲演得拿到了影帝稱號,唱功到了天王級別,可以說名利雙收了。但是在一年之前,一個本來寂寂無名的小歌手忽然一飛沖天,他創作了十幾首膾炙人口的音樂佳作,迅速風靡整個世界,只要是有音樂的地方,幾乎都會出現他那幾首作品,他可以說是名揚天下了。
我雖然很羨慕也很欽佩他的才華,但從來沒嫉妒過他,只是想努力地追趕他。經過半年多的籌備后,我終于創作出了兩首自己很滿意的歌曲,準備打造出來。
但是等我把這兩首歌曲發表之后,卻被那個歌手和他的歌迷怒罵我抄襲了他的作品,我很震驚,因為我確定這兩首歌真的是我自己寫的,根本沒參考過別人的想法,更沒有抄襲那個歌手,但是等我去調查的時候,卻發現那位歌手發表的兩首歌,確實比我發表的時間早半個月,而那兩首歌跟我發表的那兩首幾乎是一模一樣,歌詞一樣、曲一樣,如果這兩首歌不是我自己一個一個音符敲出來,一個一個字寫出來的,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抄了他的,但我精神沒有錯亂,我可以很確定自己根本沒抄襲。
但我又想不明白,那位歌手發表的歌為什么會跟我的一樣,我懷疑是他抄襲我的,但他發表的時間又比我早,我也沒有證據,于是百口莫辯。
粉絲們都以為是我抄襲了他的,便罵我道貌岸然、卑鄙無恥,可我明明沒有做過啊,我努力地辯解,但根本沒有人相信。
我的口碑沒了,事業一下子就陷入低谷,商要我賠巨額賠款,公司第一時間就把我開除了,再也沒有人肯找我演戲,我一下子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大惡人,根本不敢出門。
我以為事情會漸漸過去,但并沒有,我的地址不知道為什么泄露出去了,有黑粉半夜上門狂砸我的門,辱罵我,還潑血潑糞,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想一死了之,卻沒想到沒死成,穿越到了這里……”
喬遠道面無表情地說著自己的經歷,不知道是悲傷痛苦到了極點反而沒太多情緒了,還是因為沒死成就放下了。
曲時初聽了只是點點頭,不過還是問他一句:“你真的沒有抄襲那個歌手?”
“沒有!”喬遠道回答得斬釘截鐵,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視她,沒有絲毫躲閃,“我不屑于做這種事”。
“那個歌手說起來很奇怪,他創作出來的歌曲雖然每首都是精品,但風格卻絲毫不同,一首是哀婉悲傷的情歌,另一首就是激昂澎湃的勵志歌曲,再另外一首就是詼諧幽默的可愛小調……如果不是署名是同一個人,根本不會讓人感覺到這些歌曲是同一個人創作出來的。”喬遠道疑惑不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