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對付古時瑤的方法非常簡單,就是上輩子的古時初經歷過那些,在這種倡導孝道的時代,作為婆婆的唐母天然就站在了有利之處,想要折磨古時瑤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只需要讓古時瑤每天早上晚上來給她請安,讓她在門外站著等上半個多時辰,這對于嬌生慣養的古時瑤來說,就已經是非常痛苦的折磨了。
更別提還有吃飯的時候,讓她在旁邊伺候著,唐母一頓飯吃多久,她就要在旁邊站多久,即使肚子餓得受不了,唐母不讓她坐下她就不能坐下。
如果唐母身體不舒服了,那折騰她的手段就更多了,讓她晚上來照料,三更半夜要喝水、要出恭、腰不舒服要她按摩……總之,能折騰得她整個晚上都沒個消停,睡覺更是不可能,這樣幾天下來,古時瑤臉色就能難看得如同衰老了十多歲。
偏偏她還不能反抗,一反抗唐母就會椎心頓足地問她是不是仗著自己是國公府大小姐的身份就不想孝順自己?
古時瑤哪里敢說是?她就盼著跟著唐步青夫榮妻貴呢,如果被唐步青知道自己不孝順他母親,那她以后還怎么籠絡住他?
因此她只得咬了牙愣是忍受住了唐母的這些磋磨手段,不得不說,
一個人對未來有極大的、樂觀期許,那她的忍受能力就會不斷增強,
古時瑤不就是這樣嗎?
唐步青會當上丞相——這個念頭就像吊在驢子腦袋前的胡蘿卜,
不停地引、誘著古時瑤去得到它。
為了這根胡蘿卜,
堂堂國公府的大小姐,甚至可以跪在地上給唐母洗腳,
她覺得這是羞辱,但她剛有反抗的念頭,唐母就把她當初在祁陽侯府跟人茍且的丑事說了出來。
古時瑤只覺得如同晴天霹靂,
她一下子就驚慌失措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把這件事說出口的唐母,看著她如同看到什么令人恐懼的東西。
唐母知道了,那唐步青會不知道這件事嗎?古時瑤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唐步青知道了她這件丑事,
會怎么看待自己……
古時瑤當時臉色煞白,瞬間就出了渾身冷汗,她想起唐步青一直對她很冷淡的態度,
這都是有跡可循的,
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了?
被捏住了把柄的古時瑤,不甘心跟唐家人翻臉,白白放棄未來丞相夫人的位置;也不想把事情翻出來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便只能渾渾噩噩地任由唐母磋磨,
想用自己的柔順來獲得唐母和唐步青的諒解。
但在家庭關系里,
特別是婆媳關系,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主動退讓了,唐母便會越發覺得她是心虛,從而得寸進尺,
折磨她折磨得更厲害,因此,
古時瑤不得不忍受水深火熱的生活了,比上輩子的古時初還慘。
古時初可不知道心心念念搶了自己親事的古時瑤正在受罪,她跟明洵兩個成親之后,感情便進入了蜜月期,
雖然祁陽侯夫婦倆還是不同意他們離開京城到處游玩的計劃,
但在這京城附近出游,
卻是沒有阻攔。
于是明洵就帶著古時初去了他京郊外的小馬場騎馬。
“你居然還有一個馬場?”古時初看著馬場內一匹匹被人打理得毛發油亮、體型健壯的馬,
神情有些復雜。
在京郊養馬,想也知道花費有多大,如今的馬算得上是奢侈品,比一輛車還貴,特別是好馬,一匹就是天價了,而明洵這里養的還不止一匹。
怪不得他能在幾十年內敗光家產呢,真是個敗家子。
谷嘔</span“我這馬場太小了,種植的牧草不夠好,地方也不夠寬廣,委屈了我的好馬……”明洵嘆了口氣說道。
如果不是知道他說的話是真心的,古時初都會以為他在凡爾賽,故意炫耀了。
“我其實還曾經想過去邊域草原,親自找幾匹極品馬回來。但爹罵了我一頓,說他可不會給錢我去買馬,還說要是極品馬真的到了我這個紈绔的手上,那是被白白糟蹋了,還不如讓那些好馬就長在它們該長的地方呢,或者是被邊疆的將士們得了也好,都比落在我手里強。”明洵一臉郁悶地說道。
古時初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祁陽侯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對兒子也毫不留情,嘴夠毒。
“初初,你會騎馬的吧?”明洵把旁邊一匹漂亮的白馬牽過來,說,“你騎這一匹,它的脾氣比較溫順,不會撩蹄子把你摔下來。”
古時初摸了摸白馬線條流暢的腿部肌肉,
問明洵:“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雪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給它改個名字。”明洵道。
“不用了,這個名字很配它。”古時初摸了摸雪飄的腦袋,
雪飄立刻用鼻子湊過來,
輕輕地蹭她。
古時初被它蹭得癢癢的,
忍不住笑了起來,跟它交流了一會兒感情之后,便利索地往上一躍,躍上了馬背。
“我們賽一次馬?”古時初朝明洵挑了挑眉道。
“好啊,輸了的人今晚回去后要任由贏了的人處置。”明洵忽然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對古時初說道,他好像已經篤定了自己會是贏的那個人,那些黃色的、不可描述的思想已經充滿他的腦袋了。
古時初朝他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說:“好啊,你可不能反悔了。”
不試試還不知道誰才是弟弟,她也想晚上對明洵為所欲為呢,勒令他不能動彈,任由自己蹂、躪的場面……
嘖嘖,真是太刺激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于是為了贏得今晚的主動權,兩個人都打了雞血似的,完全沒有禮讓的意思,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驅馬飛馳而去。
雪飄果然是一匹好馬,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向遠方,明洵也絲毫不遜色,他愛玩、愛馬,騎術也是一流,緊緊地追在古時初的雪飄身后,幾乎與她平齊了。
明洵騎的是一匹四歲多的黑馬,毛發烏黑油亮,肌肉健壯完美,跟古時初的雪飄一起奔跑,極致分明的黑白對比,同樣飄逸極速的奔跑速度,風刮在古時初的臉上,讓她的腦袋都仿佛放空了,只能體會到極速飛馳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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