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想說,看來這手是真的不想要了……”劉時初作勢舉起手中的劍,就要繼續往老他頭子的胳膊砍去。
“大俠,我說!我說!”老頭子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狼狽至極地喊道。
“老頭子!”老太婆一驚,急忙想阻攔老頭子,然而已經身上的傷痛打擊得快崩潰的老頭子已經沒法理會她的警告了。
“一個都不能漏,要是說漏了一個就各砍你們一肢。”劉時初十分兇殘地說道,冷笑著沖幾個人販子望去。
隨著老頭子的承認,其他幾人也沒辦法繼續嘴硬下去,只得一一說出了他們的罪過,劉時初把他們的罪狀都寫了下來,寫完之后還抓著他們,讓他們按下血指印,這可是要交給官府的罪證啊,不能大意。
他們認完罪之后,劉時初便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一一敲暈了。
趁著夜色,劉時初還得一一把他們悄悄運到京兆府門口,把他們以及罪證扔在那里,以便明天京兆府的人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們并收監。
她慶幸如今沒有監控,否則她想把人運到京兆府門口還得花費很多的功夫,她現在雖然已經算是個高手,但一晚上要連續運送四個大人,還得避開人不讓人發現,這來來回回的,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等到做完這事之后,她都忙出了一身汗,歇了一會兒之后,她便卸了身上的妝容,又恢復成了那個大意被人迷暈險些怪賣掉的劉時初。
等到第二天,她便只是一個被懲治了人販子的俠義之士救了的無辜女子。
“無辜女子”劉時初第二天在柴房里醒來,發現柴房門已經被打開,而人販子一家不知去向,便又驚又喜,慌里慌張地逃走了。
京兆府的人果然很快就發現了被綁著扔在官府門口的幾個人販子,他們還以為是什么人膽大包天抓了無辜人來挑釁官府,等去給人松綁的時候,卻發現了貼在他們身上的罪狀,得知他們是拐賣過好幾個女子的人販子,頓時沒了好臉色,直接把人抓進去審問了。
劉時初成功從狼窩里“逃出來”后,就找了家安全舒適的客棧住了下來。
她知道京兆府的人很快就會找到她,她還得扮演一個僥幸從人販子魔爪中逃脫出來的幸運女子。
這兩天她還得扮演一個驚嚇過度、杯弓蛇影、魂不守舍的普通姑娘。
京兆府的辦案效率還是很高的,才一天時間,他們就找到了劉時初。
“劉姑娘,本官有些事情想詢問你,是有關王二牛、陳梅娘拐賣你的事,請你一定要如實說話。”領頭的一個年輕大人面色嚴肅地對劉時初道。
谷</span王二牛和陳梅娘就是迷暈劉時初想拐賣她的老頭子和老太婆。
劉時初低著頭拘謹地應了一聲是。
年輕大人便接著問起來:“請你仔細地說一下是怎么跟王二牛和陳梅娘認識的,這期間你們發生了什么事。”
“王大爺和陳大娘是和我在上京的路上認識的,他們見我獨自一個人出遠門,說是不放心我,勸我說三人一起結伴同行更安全,我那時候不知道他們的歹心,便同意了,于是一路上便結伴而行了。誰知道走到京城城外的時候,陳大娘忽然提議進城前先修整一下,還給了我一個面餅,我對他們沒有防備心,把面餅吃了,吃了不久就昏迷了,直到幾個時辰后在一個陌生的柴房被陳大娘喊醒,我才意識到我被他們迷暈了,他們還想拐賣我……”
劉時初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臉上還帶著后怕和恐懼,顯然心有余悸。
“那你是怎么逃脫的?”年輕大人又問。
“我、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模模糊糊又昏睡過去了,等第二天醒過來卻發現柴房門被打開了,我便抓緊了機會逃了出來。”劉時初細聲細氣地回答道,她的演技可是經過專業評委認證的,絲毫不怕被人看出來,而且這時代刑偵技術落后,她抹掉了自己行動的痕跡,只留下那個“好心大俠”的,官府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她才是懲治了人販子一家的人,所以劉時初時毫不擔心事情敗露。
年輕大人瞇著眼,用犀利的眼神仔細觀察著劉時初的神情,可無論他怎么看,劉時初都是一個險些被拐賣之后又逃脫的女子的正常反應,所以即使心中再怎么覺得不對勁,他都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據王二牛一家交代,他們是被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抓住的,你認識這樣的男子嗎?知不知道他是誰?”年輕大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劉時初問。
劉時初毫無破綻,歪著頭回想了一下,然后斬釘截鐵地搖頭說:“我不認識什么蒙面男子,我才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哪里認識什么人?”
“那是不是以前認識的?比如在老家的親人朋友?”年輕大人又問,其實他更想問劉時初,那是不是她的情郎,但到底女子的名聲重要,他才沒有這么直接說。
“不認識!我以前在家都不怎么出門,只在家里做些家務活和繡活,老家那邊,爹娘都沒什么親戚在,連個能幫忙的堂哥或者表哥都沒有,我又到哪里去認識什么男人?”劉時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哀傷凄然地說道,“只有一個小姨在京城,所以我才想著爹娘去了之后,來京城投奔她,誰知道還沒去找人就先遇到了人販子險些被拐賣,我都嚇得不行,這兩天根本不敢離開客棧,生怕又遇到歹人……”
劉時初邊說邊哽咽著流眼淚,旁邊聽著的衙役們都紛紛對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覺得這姑娘實在太慘了,父母雙亡,想上京投奔親戚又險些被賣,人生實在太多挫折……
那位年輕大人卻猛地問了一句:“你怎么會想到來京城投奔親戚?而且還敢一個人出遠門?”
“小女子那不是走投無路了嗎?老家那邊有些混混惡棍,見我家中沒人了,就想搶占我的家產,甚至連我都想霸占了,我迫不得已才想著來京城投親……如果能過下去,我又怎么會冒著那么大的危險背井離鄉,出遠門投親呢?”劉時初又哭得淚如雨下,可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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