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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沒好下場的白月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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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時初把周芫送回她房間安頓好之后,才回到自己房里,就發現身上沾了一身難聞的酒氣,她便去衛生間泡了半個小時的澡。

  然后她又打電話叫酒店前臺送一份醒酒湯到她房里來,沒過多久醒酒湯就送到她面前了。

  這醒酒湯不是她為自己要的,而是為周芫這個醉鬼要的。

  周芫的房間就在她隔壁,所以她只穿著浴袍就端著醒酒湯出了門,卻差點被眼前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居然就是在今晚清吧里遇到的那個叫池駿如的男生,他的房間似乎是在她們對面。

  池駿如看見披散著一頭長發,還穿著浴巾端著一碗湯水的白時初,淡漠地朝她看了一眼,就想往自己房門走去,卻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鉆進他的鼻子里,令他無時無刻不在刺痛的腦袋都舒緩了起來,如同被溫水泡過一樣舒適。

  白時初從他身邊走過,那股幽香越發清晰,清爽淡雅,帶著檸檬般沁人心脾的香味,池駿如一直在爆發邊緣蹦跳的精神力此時此刻如同被安撫入睡了的嬰兒般平靜。

  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正要細細體會這種令他放松不已的感覺,但白時初已經拿卡開了周芫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后徐又“砰”地一聲,把門關了,連個背影都不留給他……

  池駿如感覺到自己腦袋里的細胞又在蠢蠢欲動地蹦跳了,隨著白時初留下的香味越來越淡,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就越來越清晰。

  本來池駿如早已經適應這種因為精神力太強大而造成的不適感,但剛剛體會過了放松和舒適的感覺,那現在這種不適感就越發無法忍受了。

  于是他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停留在了周芫的房門口。

  白時初進去之后,把醒酒湯灌給了周芫,便拿著空碗出來了,這一出來就又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人,仔細一看,又是池駿如,她就立馬橫眉豎目起來:“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老站在別人房門外想干什么?該不會真的想干壞事吧?”

  池駿如聞著眼前女人身上傳來的比剛剛還要濃郁的清香,感受著又被安撫住了的精神力的平靜和舒緩,心情很好,因此即使面對白時初臉色不好的質問,都能態度很好地回答她了。

  “抱歉,我并沒有騷擾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你可以告訴我你使用的是什么香水或者護膚品才有這種香味的嗎?”池駿如一臉認真地說著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曖昧話。

  白時初剛開始也以為他是想調戲自己,剛要發火揍人,讓他知道這種登徒子行為會有什么下場。

  但她看見了池駿如的眼神,清亮透徹,眼里沒有任何淫、邪和不懷好意,而是真誠極了,白時初都愣了一下,發現他真的只是單純問自己身上用了什么香,這才苦笑不得地說:

  “這位先生,你對女孩子說這種話很容易引人誤會,也容易挨揍。幸好我知道你的真實意思,要不然我都能揍你一頓。”

  “我沒用什么香水,只是用自己配制的精油泡了澡而已,你也覺得這味道好聞吧?算你有品位。”

  白時初驕傲地說道,她好不容易才調配出來的一點精油,能美容潤膚的,當然好啦,只是沒想到這個池駿如也識貨。

  池駿如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有些失望,如果是買的精油,那他可以自己去買,可這是白時初自己調配的,那他想要得到就不容易了。

  “白小姐,不知道你這精油能不能賣一些給我?”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白時初搖了搖頭:“不行啊,我自己調配的都才一百毫升左右,自己用都不夠,哪里能賣給你?”

  “不能多調配一些嗎?如果是錢的問題,不管多少錢,我都付得起。”池駿如有些急躁地說,顧不得自己身份只是一個窮學生,根本拿不出很多錢。

  白時初聽了他的話果然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畢竟她之前在清吧的時候就聽說了池駿如很窮,所以他哪里來的底氣說多少錢都付得起?

  池駿如看見她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并不是那個什么都有的人了,而是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窮學生,于是他一頓,臉上的神情就古怪起來。

  白時初以為他知道自己裝闊露陷了,這才嘆了口氣對他說:“調配這種精油很難的,如果你想要還是去找其他的吧。再見!”

  說著她快步走到自己房門前,飛快地打開就進去了。

  池駿如煩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熟悉的刺痛如影隨形,他很想把白時初抓住,要她把精油交出來,并且一輩子放在身邊當自己的專屬制香師。

  但這個時代不行,禁錮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池駿如只能冷著一張臉幽幽地盯著白時初的房門看了一會兒,才不甘心地回了自己房間。

  白時初可不知道自己險些失去人身自由,她回去之后便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早晨醒來便精神滿滿、活力十足。

  但她的好心情在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就被破壞了。

  “是時初嗎?”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手機里傳出來。

  白時初有些疑惑地問:“我是白時初,你是哪位?”她實在不記得這個號碼是誰的了,而且上面又沒有標注。

  手機另一邊的人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音,白時初納悶地問:“喂?喂?怎么不出聲?”

  “時初,是我,秦延。”一道帶著無奈的聲音說道,“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忘記了嗎?我很難過……”

  靠!白時初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居然是秦延這個東西,如果早知道是他,白時初根本不會接這通電話,但現在已經接通了,她后悔也晚了。

  “秦延,沒必要故意說這種曖昧的話,我們之間根本沒什么關系,你我一直都很清楚,你現在來找我,到底想干什么?”白時初冷漠地問道。

  “時初,你就一定要這么跟我說話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心思?”秦延好像被白時初的話傷害了一樣,質問的聲音仿佛白時初是個欺騙他感情的女騙子。

  但天地可鑒,白時初真的跟他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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