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把莫時初周身的一圈玫瑰花都剪掉了,莫時初這才得以脫身,順便把讓她淪為這個境地的罪魁禍首——那只小奶貓抱了出來。
“莫小姐,你身上的衣服都被勾破了!”小李看到莫時初那一身狼狽的模樣,連忙說,“你有沒有受傷?我看那里面刺還挺多的……”
莫時初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玫瑰刺刺傷的地方,有些尷尬地說:“被刺了幾下,那我回去了,你把舒世歡帶回來。”
“好。那你快回去處理傷口吧。”小李答應道。
舒世歡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著莫時初,輕哼了一聲,說:“為了救你,我的玫瑰花埔都被毀了,你說該怎么賠我?”
莫時初聞言,看了一眼自己剛剛鉆進去的玫瑰叢,果然發現被破壞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把本來漂漂亮亮的花圃都毀了。
劉叔連忙說:“其實這被剪掉的也不多,我再做幾個造型把花圃修整一下就好了。”
舒世歡好不容易才在這里找回了場子,贏了一回莫時初,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她的,因此根本不想順著劉叔的話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不行,這是因為她才會被破壞的,就得讓她負責。”
說完他還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莫時初,擺明是找茬。
莫時初都氣笑了,把懷中的小奶貓往他身上一扔,說:“我也是為了救它才鉆進去的,罪魁禍首是它,你找它負責吧。”
舒世歡此時已經渾身都僵住了,小奶貓在他懷里,軟綿綿暖呼呼,仿佛脆弱得不行,叫聲也奶聲奶氣,粉紅色的小鼻子不停地在他身上聞來聞去,身上的毛因為在玫瑰叢中待了很久,亂糟糟一團,就讓這小奶貓顯得可憐巴巴的。
“快把它拿走!”舒世歡聲音有些慌地喊道。
“你怕貓?”莫時初睜大了眼睛,瞧了瞧即使坐著輪椅都能看出身材高大的舒世歡,又看了看他懷中那只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小奶貓,“這么小的貓你居然都害怕?”
“我才不怕!我只是嫌它身上臟,快把它拿走……”舒世歡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你不是要它負責你玫瑰花被毀的責任嗎?”莫時初幸災樂禍地說道。
“不用了,我不用它負責!”舒世歡極力地把自己的身軀往后仰,要遠離懷中的小奶貓。
莫時初見他終于松口,不追究玫瑰花圃被毀的責任了,這才把小奶貓從他懷里抱走。
舒世歡頓時松了口氣,然后不停地拍打自己身上的衣服,莫時初輕笑一聲,便抱著小奶貓回去了。
之后小李也推著舒世歡回來了,第一次的曬太陽活動就這么結束了。
莫時初換了一聲衣服,又給手上的傷上了藥,就開始監督舒世歡做復健活動了。
舒家家大業大,舒世歡的復健自然有專業醫生來指導的,所以莫時初在一旁根本排不上用場。
她還以為舒世歡不會愿意做復健,沒想到不知道是他想通了,還是知道自己無法反抗莫時初,居然不用莫時初強迫,就主動跟著醫生做復健活動了,這讓莫時初省了不少心。
莫時初拍了他做復健的視頻發給舒夫人,舒夫人收到之后幾乎喜極而泣了,她高興地對莫時初表達了感謝,還給她發了個大大的紅包,讓她繼續監督舒世歡。
之后的日子里,舒世歡也不再抗拒曬太陽了,每天莫時初推他到花園里去,他都很順從,仿佛之前的抵抗根本不存在一樣。
大概是太陽曬得多了,復健活動又很正常,所以他的臉色漸漸地沒那么蒼白了,有了血色,眼神也靈動起來,特別是在跟莫時初吵架的時候,格外有活力,再也不見以往的陰郁。
舒世歡的情況肉眼可見地變好,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少,家里的工人都松了口氣,畢竟雖然他們的工資很高,但主人家的脾氣好,他們也能做得更開心,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和壓抑,生怕不小心就惹到了主人家。
特別是護工小李,她是最直接接觸舒世歡的人,在莫時初來之前已經做了一個多月舒世歡的護工,她幾乎撐不住想要辭職的時候,莫時初就來了,這一來就讓她工作的難度直接斷崖下降,讓她驚喜不已,辭職的念頭也沒了,因此她是對莫時初最感激的那個人,畢竟舒家給的工資過,如果不是撐不下去,她是不想辭職的。
舒世歡脾氣不對著大家發了,他現在只一心跟莫時初作對,但每次都被莫時初壓得死死的,毫無反抗之力,偏偏他屢敗屢戰,根本不認輸,就想要讓莫時初輸給他。
莫時初根本不怕他,還很享受每次氣得他面紅耳赤的模樣。
那只被她救回來的小奶貓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她去問過周圍的鄰居了,大家都說不是他們家的,她便只好收養了這只小奶貓。
舒世歡當然是反對養貓的,勒令莫時初把小奶貓送走,但出了他,家里的所有人都喜歡這只貓,于是少數服從多數,他的反對無效,小奶貓就留下了。
當然,莫時初也不會故意去折騰他,便把小奶貓的窩安置在了后院,平時也不準它上三樓,三樓是舒世歡活動的地方,免得舒世歡看見貓就炸毛。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莫時初跟舒世歡說:“我這兩天要回去看看我爸媽,你可別想著我不在家就偷懶不做復健了,我會讓小李給我直播你復健的過程。”
舒世歡冷哼道:“你可真是個控制狂。”
“過獎,都是被你逼出來的。”莫時初淡淡地說道。
“哼,最好永遠都別回來了,我這里不歡迎你。”舒世歡陰陽怪氣地說。
“抱歉,你這個愿望不可能實現了,因為你媽很歡迎我。”莫時初嘲笑道,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舒夫人剛剛又給她發了個大紅包,舒世歡一看,又氣了。
小李遠遠地在一旁看著兩人斗嘴,總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莫時初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是真的回去看父母了。
莫父身體還沒好,依舊在醫院住著,莫母就在醫院當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