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時初可沒有鐘離惜墨那么多愁善感,她忙著幫虹姐找房子,因為虹姐決定跟丈夫離婚,那么就不能住在家里了,畢竟她那個丈夫是個有暴力傾向的人,知道她要離婚,說不定會對虹姐母女做出什么事來。
左時初幫虹姐在網上找房子,又親自去看了好幾家,最終選了一套價格適合的房子,然后便是幫虹姐搬家。
“左阿姨——”虹姐的女兒小月亮才四歲,是個害羞靦腆的小姑娘,看見左時初來了,便在她媽媽的鼓勵下,羞澀地跟左時初打了個招呼。
左時初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你是小月亮吧?你媽媽跟我說過你呢,你真可愛。”
小月亮頓時害羞地抱住了虹姐的腿,把腦袋蒙住,然后又忍不住悄悄地露出只眼睛來偷看她。
“她膽子有點小,怕生,你別見怪。”虹姐疼愛地揉了揉女兒的腦袋,說,“她爸爸脾氣暴躁,我和她爸爸吵架的時候,小月亮經常嚇得躲進衣柜里躲起來……都是我的錯……”
虹姐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眼眶都紅了。
左時初連忙安慰她:“現在你不是和她搬出來了嗎?以后會好的,她年紀還小,過幾年就忘了這些事了,別太擔心。”
左時初看了看小月亮,其實年幼時見到父母爭吵的場景,會在小孩子一生中都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痕,小孩子會因此而缺少安全感,變得容易受驚嚇。
不過,只要以后給予她足夠的愛和安全感,這些傷痕是可以彌補的。
“小月亮,左阿姨是來幫我們搬家的,你要跟她說謝謝啊。”虹姐對小月亮說道。
小月亮抬起眼看了看左時初,細聲細氣地說道:“謝謝阿姨。”
“不用謝,你媽媽以前也幫了我很多。”左時初笑著說道。
她便和虹姐整理了需要搬走的東西,喊了搬家工人,把東西搬到虹姐的新居去。
忙了大半天,她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忙完從虹姐家回來。
剛打開門,就發現自己家里有人。
毫不意外的,是鐘離惜墨這家伙。
其實鐘離惜墨已經有一周沒出現了,雖然兩人都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但永匯這么大的公司,要是不特意去找,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見面,左時初又忙著幫虹姐搬家,就更想不起他來了。
鐘離惜墨本來還想著這段時間就不要來找左時初了,他想冷靜冷靜,想清楚自己對左時初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已經受不了一周沒見,自己主動來找左時初了。
他以為自己不主動聯系左時初,左時初說不定就會主動來聯系他,卻沒想到,都一周了,左時初愣是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他,仿佛把他這個人都忘了似的。
那他就開始有些慌了,又有些擔心是不是上次甄美竹來找她,讓她余怒未消……鐘離惜墨越想越左立難安,于是在周五的晚上,終于忍耐不住,自己跑來找左時初了。
可惜他一下班就來找她,而她卻直到十點多才回來。
“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鐘離惜墨閨中怨夫般詢問左時初。
左時初看見他,有些驚喜,一周沒見這男人,他沒出現還好,她還不會想他;但他一互出現,左時初就忽然覺得自己特別想念他了。
于是左時初飛奔到鐘離惜墨面前,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就親了上去,鐘離惜墨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按住她的腦袋,就反客為主,把她親了個七葷八素。
兩人互相把對方親得氣喘吁吁了,才放開彼此,左時初順手捏了捏他英俊的臉,高興地說:“一周沒見,你更帥了啊。”
鐘離惜墨一聽,心里甜得跟蜂蜜似的,嘴角揚得高高的,偏偏臉上還裝作毫不在意:“還行吧,不是一樣帥嗎?”
左時初只覺得他別扭得可愛,又狠狠地親了他一下,說:“不一樣,你更有魅力了,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得偷走多少少女的心呢!不行,我得多親親你,把這周缺了的都補上!”
說著就又摟著鐘離惜墨親了起來,親著親著,兩人就開始火花四濺,行動升級了,從只是“嘴上運動”升級為全身運動,還一運動就是大半個晚上。
最后以左時初累趴在床上為終結。
“咕咕……”左時初的肚子發出了不雅的叫聲,鐘離惜墨正給她按摩,聽見之后,忍不住輕笑出聲,說:“餓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你還會做飯?”左時初捂著肚子,挑著眉意外地問他。
“當然會,我大學在國外讀,國外的食物吃不慣,自己不學著做飯,能餓死。”鐘離惜墨道。
“那給我煮完牛肉面吧,我記住冰箱里有牛肉。”既然他都自告奮勇了,左時初就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吩咐道。
鐘離惜墨便心甘情愿地給她煮面去了。
過了二十分鐘,鐘離惜墨便捧著一碗香噴噴的牛肉面進來了。
聞見食物的香味,左時初的肚子就叫得更歡了,她忙了一整天,晚飯都沒有吃,回來之后又跟鐘離惜墨運動了半晚上,這會兒她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整頭牛。
鐘離惜墨的廚藝還很不錯,左時初滿意地夸獎他:“你很有下廚的天分呀,這牛肉面吃起來比外面的大餐廳都不差。”
鐘離惜墨聽了,很開心,一激動就對左時初道:“那你以后想吃的話,我就給你做。”
“好啊。”左時初一下子就應下了,有人愿意給自己做吃的,而且廚藝還不錯,她為什么不答應呢?
左時初吃完了面,鐘離惜墨又十分賢惠地把碗拿出去洗了,他這會兒完全沒意識到已經是在做平時十分不愿意做的家務,相反,他做得還很開心。
左時初吃飽喝足,就去洗了個澡。
鐘離惜墨換掉了他們剛剛弄臟的床單,便自發自覺地又留下來了,完全忘了不久前他才覺得自己家變陌生了。
左時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頭發濕漉漉的,只簡單擦了擦,鐘離惜墨已經找了吹風機出來,開始給她吹頭發。
直到吹完了,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伺候左時初伺候得也太理所當然了些,而左時初也接受他的伺候接受得仿佛天經地義。
這難道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