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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柏澗知道霍時初懷孕后,激動得一個晚上都沒睡著,拿手不住地往霍時初肚子上摸,根本沒個安靜的時候,鬧騰得霍時初都時不時被他鬧醒,氣得霍時初最后忍不住用腳把他踹到了床底下。
“你用得著這么這樣激動嗎?”霍時初瞪著被她踹下了床,也依舊眉眼帶笑的佛柏澗,說道。
“怎么能不激動?我一想到我和你的孩子就在你肚子里,我就根本睡不著……恨不得它立刻就出來了。”佛柏澗被踹下了床也根本沒生氣,他已經徹底變成傻爸爸了。
霍時初十分無語,一點都沒想到他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之后就再也沒了平時的穩重,反而幼稚得年輕了十幾歲一樣。
佛柏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自己爬回床上,又重新樓上霍時初,說:“你動作別這么大,萬一傷著了孩子怎么辦?要踹我的話也等孩子出生了在踹。”
霍時初朝他翻了個白眼,一拍他還想摸上來的手,咬著牙道:“你要是還打擾我睡覺,別說踹你了,我還能把你趕出家門,你自己回樓下睡去吧!”
被霍時初這么一要挾,佛柏澗只得遺憾地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他可不想回自己那冷冷清清的樓下,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他的追求。
少了佛柏澗的鬧騰,霍時初終于能睡著了。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佛柏澗已經做好了早餐,見她起床,還服務非常到位,抱著她去了衛生間洗漱,根本不用她自己走。
事實上,要不是霍時初堅持自己刷牙,佛柏澗都想把這事代勞了。
“用得著這么夸張嗎?”霍時初看著把自己當成了個瓷娃娃的男人,問道。
“哪里夸張了?前幾個月我都忽略了你們,現在不得補回來?”佛柏澗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也不用這樣補吧?這么殷勤,我都以為自己是個殘廢了。”霍時初拍開他還想把自己抱到餐廳的手。
“別說那兩個字!會有晦氣的,孩子聽見了不好。”佛柏澗一臉嚴肅地對霍時初說道。
霍時初忍不住哀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覺得佛柏澗真的是要走火入魔了,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現在都搞起迷信來了。
吃過早餐之后,佛柏澗就打電話跟他助理說今天早上他不去上班了,工作推到下午。
霍時初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要去產檢,佛柏澗不可能會錯過的。
佛柏澗去的是私人醫院,巧了,正是他那個發小李硯家里的產業,因此霍時初剛進去,就被一群醫護人員圍住了,場面十分夸張,要不是霍時初知道自己是來產檢的,都會以為是要做什么事關人命的大手術了。
“孩子非常健康,看看,兩只小腳多有勁兒啊,還踹媽媽肚皮呢。”和善的產科醫生用B超探頭在霍時初肚子上移動著,看著電腦上小家伙的圖像,忍不住笑道。
霍時初也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那兒看,果然看見一個大腦袋小胎兒正用小腳一下一下地揣著,即使長得不怎么好看,但在她眼里,卻只覺得十分可愛有趣。
而佛柏澗這個準爸爸就更是了,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屏幕,嘴角毫無意識地往上揚著,激動得都手足無措起來了。
“這、這就是我們的孩子……”他干澀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心臟狂跳著,盯著屏幕上那個大頭胎兒根本舍不得眨眼睛。
“是啊,很活潑好動呢,就是媽媽會辛苦一些了。”產科醫生見慣了準爸爸們第一次看見胎兒時的激動,溫柔地解釋道,“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進入胎動頻繁期,爸爸要體諒媽媽懷孕時的艱難,好好對待她,讓她保持良好的心情,這樣,孩子和媽媽都才能過得更好。”
“我會好好對待他們的……”佛柏澗鄭重地保證道。
最后他盯著那活潑的小胎兒盯著十幾分鐘,要不是醫生喊停,他能盯著看一整天。
最后還是醫生安慰他,說會打印胎兒影像給他,到時候他想看多久都行,佛柏澗才依依不舍地結束了他與孩子的第一次單方面會面。
“時初,咱們結婚吧,孩子不能沒名沒分地生下來,它是我佛柏澗名正言順的下一代,我不舍得讓它的出生有一點兒瑕疵,你覺得呢?”在醫院的停車場上,佛柏澗坐在駕駛座上,有些緊張地問。
霍時初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你只是為了孩子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出生才想和我結婚的?”
佛柏澗聽見她這個問話,瞬間瞪大了眼睛,饒是情商不太高,也知道這是個死亡問題啊!于是他非常又求生欲地搖頭道:“當然不只是這點!我想跟你結婚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愛你,想和你過一輩子;其次才是因為孩子,如果僅僅是因為孩子,而我對你沒有感情或者感情不深的話,我根本不可能和你結婚……”
佛柏澗說到這里,神情都緊張起來,明顯焦急又擔憂,生怕霍時初真的誤會他是因為孩子才想和她結婚。
幸好霍時初不是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所以她只是嘆了口氣,說:“其實結不結婚我倒是無所謂,如果沒有孩子,我真的可能一輩子都不結婚,但可惜,肚子里有了孩子,我就不能這么任性了。
其實如果孩子的父親只是個普通男人的話,那我還是可以不結婚只生孩子的,但誰讓你不是普通男人呢?我要是不跟你結婚就生了孩子,那個孩子肯定會小小年紀就受盡屈辱,被人罵是私生子、野種……我不想它遭受這些,所以拒絕跟你結婚,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出生。”
佛柏澗聽到她說“私生子”、“野種”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他知道霍時初的擔心都是對的,他的家世背景注定了他的孩子不可能平平靜靜地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而是注定活在別人的目光里,不停地被人審視,要是父母真的不結婚,肯定會飽受折辱。
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承受這樣的委屈?佛柏澗緊緊地握住了霍時初的手,幸好,孩子的媽媽跟他一樣,不忍心孩子經歷不必要的磨難,愿意做任何事來好好地保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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