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死里逃生后,竟然還敢打上化沙門?”
正處于無聊之中的帝軒冷笑一聲:“你都敢奪舍化沙門宗主,她們又為什么不敢打上化沙門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當初可是被時閑等人從歸一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趕了出來。”
之前為了能夠掌控部分先天皇鏡的力量,尚珺被迫將身體給帝軒控制,也讓帝軒看到了他封存在定元界的記憶。
聽到這話,尚珺卻也不氣,只是安靜的又閉上了雙目,瘋狂的吸收著周身五位化神修士的力量。
他沒有時間做這些無謂的的爭執。
幽冥彼岸世界內,鬼氣在靜悄悄的流動,生機也在不斷的在被剝奪。
只有尚珺的實力和氣息在滿滿變強。
感受到這一點,帝軒的眸子越發深沉。
聚集在化沙門大殿之上的幾百金丹修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步,不知該作何反應。
上萬頭生長在惡靈沙漠的妖獸凝聚成團,瘋狂的朝著化沙門奔涌而來。
在最前面的,是一頭靈沙碧血獅,龐大的身軀足夠占據化沙門廣場的大半面積。
最重要的是,它是一頭七階妖獸。
在它的身側,還有一頭棕色巨象,卷曲著長長的鼻子小跑著,身軀幾乎不比靈沙碧血獅小,也達到了六階半。
其余的妖獸最低也有三階,大都處在四五階的樣子。
受到紫色鈴鐺球的召喚,毫無遲疑的朝著前方奔涌,掀起一大片的沙塵,地面也因為他們的一起一動不斷震動。
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下,那頭靈沙碧血獅隔了七八百米遠時,突然憑空一躍,直接穿過化沙門設置在外的陣法和大門,落在大殿外層。
將一大批邪修就這樣直接壓在身體之下。
房屋破碎的聲音稀里嘩啦響起,慌亂叫聲湊合在一起,伴隨著鮮血的撒出和武器術法的閃耀,大殿上排列的整齊的隊伍瞬間被打散。
高大堅固的宮殿竟然直接被靈沙碧血獅給壓塌一角,破碎的碎石和瓦片墜落下來,砸傷了好幾個來不及逃開的修士。
在所有人剛剛為逃開了靈沙碧血獅的攻擊而慶幸時,一頭動作迅速,只留下一道殘影的月夜狼王閃現在了人群之中。
狼掌上的爪子銳利無比,如同一道光影閃過,鮮血噴灑在地面或者墻上,便是幾具尸體墜落的場景。
后面跟著的成千上百的妖獸接憧而至,一個比一個更兇狠,展露出屬于妖獸一族的力量。
化沙門常年駐扎在惡靈沙漠內,他們作惡多端不僅僅是體現在惡靈沙漠的原居民身上,也體現在惡靈沙漠的妖獸族群身上。
在惡靈沙漠,幾乎沒有一個妖獸族沒有遭受過化沙門的暗襲或者屠殺。
也是因此,惡靈沙漠內的妖獸數量逐年下降,但存活下來的卻一個比一個兇狠。
他們雖然還不能化成人形,但是已經產生了靈智。
對于曾經沾滿了自己族人血液的邪修,這些妖獸下手下嘴絲毫沒有留情。
大殿內分散的修士轉眼間就沒剩下幾個,只留有滿地的殘骸尸體和鮮血。
后面的妖獸群還在不斷壯大,轉眼間就將整個化沙門的外層給占滿了。
“化沙門總歸有七部四十九列,就算如今他們起了內亂,這些組織短時間還是有一定的攻擊力量的。
我們不能拖延太久,若是被他們發現我們的目的,只怕那些小孩就危險了。
畢竟這里是化沙門總部,里面的人數太多,就算到時候用人海戰術,也能將我們給壓死。
分頭行動吧!”
月溪收回手中的鈴鐺,看了眼后面躁動的妖獸群,下了個指令將他們全都分散開來,去化沙門四處點火。
“我和時閑一起,眠兒和明師妹一起,如何?”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善和尚不知從哪個角落鉆出來,雙手合十道:“幾位道友且慢,我們不如先聽聽她怎么說”
一個遍體鱗傷的女邪修被丟在幾人中間,一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后,便開始解釋道:“和尚我曾經在云村感覺到過她的氣息存在。
說明她曾經去過云村。
那么那一群孩子的位置,她應該是知道的。”
就在時閑想要開口訊問女邪修時,就見得月溪直接上前,一腳踩斷女邪修的手腕骨,溫柔似水的問道:“那些孩子在哪里?”
“啊!”女邪修因為疼痛下意識的慘叫出來。
卻發現周圍不知何時被設下了屏蔽結界,外面是倒成一片的邪修,慘烈的景象刺痛了女邪修的雙目。
而月溪語氣中藏著的危險幾乎讓女邪修不寒而栗。
她本想那些小孩的消息為把柄,和時閑幾人講條件,再拖延時間,等待其他邪修來救她。
不曾想幾個人中看似最溫柔和藹的月溪一上來就如此殘暴,手腕處的疼痛幾乎讓她暈厥,可是神識被一股力量襲擊,讓她又瞬間清醒過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時,腿上又是一陣刺骨的疼痛,差點沒讓女邪修直接背過氣。
“啊!我說!我說!你放過……我。”說到最后,女邪修已經沒有絲毫力氣,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汗水混合著血液濕透了衣裳和頭發,雙眼幾乎被血絲充滿。
“說吧。”優雅的收回手,月溪緩緩的吐出兩個字。
并排而立的時閑,明盛華,一善全程呆滯。
只有安靜的立在一旁的長眠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
“在,列字部,八號牢籠。
出了列字部的八號牢籠,其中五到九十九號牢籠,都關著那些小孩。
宗主他馬上就要……額!噗!”
女邪修的話還沒說完,一枚黑色的鎖魂釘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穿透時閑幾人的結界,直接擊穿了她的頭骨。
“誰!”明盛華和長眠最先反應過來,直接閃身越過人群,朝著發射鎖魂釘的位置追去。
時閑看到這一幕,見長眠和明盛華兩人已經去追了,便沒有上前,而是皺眉重復著女邪修的話:“宗主他馬上就要?就要干什么?
邊淮他……難道是要動這些孩子了?”
抬起頭,對上月溪深思的眸子,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我們的動作要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