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扶錦體內的蛇毒本就微量,血清剛一注射完,扶錦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恢復了正常。
全然不覺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險些被搶走。
嗷嗚也沒發現。
但是上級監察系統的眼睛是雪亮的,逮著嗷嗚又是一通懲罰,這次還多罰了一萬積分。
不差積分的嗷嗚罰款交得干脆,交完之后還用自己被罰懵了的蠢腦袋問了一個蠢問題。
“若不是那異種弱小,又被其他存在壓制,你的宿主將被異種在精神海中種下標記。”
“不死不休。”
“完美宿主修養守則你該讓你的宿主多一背,閑事不是不能管,多管閑事的人的下場通常不怎么好,這點你也不是不知道。”突然懶洋洋起來的語調讓本來要陷入自閉的嗷嗚慢慢回過神來。
“您怎么會——”
“噓——不要說話——”
這頭兩個偷偷違規的家伙大眼瞪小眼,試圖培養出一點默契來,扶錦霸占了研究所里唯一的一把軟椅子,跟Kin小聲說著話。
“一只叫花雞、一份臘味合蒸、一份鮮菇豆腐魚頭湯……”
“一共十六道,是嗎?扶錦小姐。”Kin也是閑著,非緊急事情不使用的通訊功能用來替扶錦在滿堂春點餐。
智腦有自己獨立的網絡,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信號基站,能夠單方面追蹤定位需要連接的信號接收終端。
也能被知道智腦存在而且擁有權限的人申請接入網絡。
林歇就是一個特權人士。
在扶錦通過Kin點餐之前,Kin還替林歇轉達給扶錦幾句話。
第一句說沙漠那邊的感染蛇消失了,需要扶錦協助尋找感染蛇的蹤跡。
第二句說出現了除開人傳人之外的傳染途徑,需要扶錦祭辭。
最后一句說部分機甲戰士已經被感染,選擇了自我了斷。
原本扶錦心情比較平靜,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迫切的希望祭辭能夠早一點研究出來針對感染蛇的藥劑或者儀器。
“嗯嗯,麻煩你啦。”近日胃口極好的扶錦念及研究所里有個祭辭,多點了一些。
食補食補,多吃點,吃好點,才能更好地協助祭辭進行后續的研究。
全然沒有想過祭辭的飯量能不能解決多出來的這“一些”。
“按照規定,這些東西你現在都是不能吃的。”被扶錦喊過來吃飯的祭辭皺眉說道。
“我不是病人,也不是研究所里的在職人員,這些規定沒有強制要求我去遵守。”扶錦這頭大魚大肉的吃著,好心被當成有意說教的祭辭冷著臉去看幾份血清的檢驗報告。
在扶錦吃完之前,祭辭都沒有休息片刻。
扶錦看著祭辭在自己吃完之后拿起了機器人送來的營養液,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她又不是沒有脾氣,被當成工具人都沒有生氣。
“宿主,你這個工具人,不是自己自愿做的嗎?”
扶錦又哼了一聲。
“要不是嗷嗚不能給我安排一個天才科學家的隱藏身份,我也不用這樣冒險。”早在最開始的時候,系統能給扶錦提供的幫助種類就被明明確確的規定好了。
嗷嗚能夠在星網上撒歡能夠偽裝成智能代替扶錦進行商品交易,也能給扶錦提供被允許提供的信息。
像是不被規則允許的增加一個身份標簽這樣的行為,扶錦起初不是沒想過。
“宿主拿的不是常規爽文的劇本,嗷嗚也沒有辦法。”嗷嗚知道扶錦沒生氣,笑嘻嘻的窩在扶錦腿上。
“是宿主知道林少將和研究員是這樣的狗脾氣,才沒和他們計較。”
扶錦輕哼一聲,她哪里是不計較,是沒法計較。
誰叫她無權無勢,還沒有嗷嗚所說的爽文里的大佬女主的超級大腦。
“其實宿主想要聰明一點的話,等系統商城升級到最高級,宿主可以選擇購買智慧點。”
“就是加了智慧點也不一定能更聰明,還是跟腦子有關系。”
“嗯?”
“宿主天下第一,宿主財運無敵!”
一通插科打諢之后,嗷嗚小小聲跟扶錦說了之前險而又險避過的危機。
不死不休?她頂多是那感染蛇首領眼里比較好吃一點的點心,貌似不至于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看來這里頭還有什么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吃好了?”
“吃好了就過來進行下一項實驗。”祭辭喝完營養液,看著幾份報告上相差不大的數據皺眉。
“怎么了?”以為只要抽取自己的血液就能獲得有效的抗感染蛇蛇毒血清的扶錦跟著皺眉。
“是我的血清無效嗎?”
“現在不能確定。”祭辭快速翻閱在醫療艙里躺著的那些病患的信息,選定了一個人。
扶錦的血清的確特殊一些,現在的扶錦身上也沒有感染蛇氣息,能夠確定她沒有被感染。
除此之外,祭辭不能確定是哪一種物質對感染蛇蛇毒起了作用。
或許思路一開始就錯了。感染蛇蛇毒的毒素是混合毒素,而且并不是常規蛇毒毒素中的任何一種。
血清不一定是關鍵。
既然感染蛇能夠控制寄體,那毒素一定跟精神力有關。
而扶錦擁有的高階精神力,也是她異于常人的地方。
普通人不是沒有精神力,只是一般不會覺醒,也就沒有精神力海。
有精神力的人很少會冒險來有特殊輻射的齊溪星,畢竟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感染,成為不定時炸彈。
“試著用精神力去探查這個人的精神海。”祭辭把扶錦帶到一個醫療艙旁邊。
這個醫療艙里躺著的人是齊溪星上一個大礦主的獨子,感染蛇出現的那天晚上,這個倒霉的家伙第一次去礦區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祭辭選擇這個人來讓扶錦第一個實驗當然不是因為身份,只因為他是這些病患里唯一覺醒了精神力的一個。
“像做精神疏導一樣。”想了一下,祭辭補充道。
“不能確定你的精神力對清除感染蛇蛇毒有效,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扶錦明白其中利害,神色慎重。
說是像做精神疏導,給植物和給感染蛇脫離寄體之后的人做精神疏導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能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都比較危險。
想到這里,扶錦心里的緊張散去不少,還有一點想笑。
小心的分出一縷精神力,探入醫療艙中昏迷不醒的人的腦袋,再一點點的摸到他的精神海附近,仔仔細細的觀察一圈,又等了等,從這一縷精神力中再分離出一小縷探入精神海。
這個人的精神海里的精神力顏色漆黑,顯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