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語看到了很多的布都堆在一起,看著也不太干凈。
其實這就是工作人員的問題了。
“會長,你們挑吧,中午的時候有人過來挑,這也沒有人在意著點,弄的亂七八糟的。”庫管說得非常的冤枉。
“小姜,你自己選吧,我在外面等你。”
一個中年男人在這里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似的。
“好,會長,有事你就去工作,我選好了自己離開就行了。”
“嗯,也行,我下午還有會。”
盧長春和庫管兩人都出去,姜心語蹲下來挑選,她對于花色沒有什么要求是得還覺得窗簾門簾都用厚布才好,夏天熱了,再換薄的。自己有秘密,厚窗簾踏實。
所以她選的就是大塊的,小塊的拼接起來太麻煩。但是就是大塊的也就是一米寬。
用了半個小時抱著十多塊出來。
“庫管,你看看這些,要多少錢?我要去哪里交錢?”
“這里的布頭都是內部價,五分錢一塊,你來的不是時候,大塊的都被人挑走了,這是十五塊,你就給七毛五就行了。
我給你開條子,你去財務那里交錢。
同志,看著你面生,你是新來的?”
“對,庫管真是好眼光,我是新來的秘書。”
“你就說魏廠長找的秘書?”
“對,就是我。”
“呵呵,還是小姑娘,不錯,不錯。那我就稱呼你小姜了,以后有好東西我給你留著,你有時間長來我這里轉轉。”說完還沖著姜心語眨了眨眼。
姜心語被逗笑了,這位還挺有意思的。“太感謝庫管了,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我叫于文會,都稱呼我老于。”說著把開的條子也遞給姜心語。
“你應該把這些打包,這么抱著別丟一塊不知道。
還有一會兒收據你別丟了,要不然出不去門口。”
姜心語笑著感謝,直接放在桌子上打成一個布包。
來到財務室,交了七毛五和條子,那邊給了一張收據。
也沒有在紡織廠多待,自己的想要的東西已經都全了,還是趕緊的回家。
剛進村碰上了孔夢潔。“姜心語,你去干什么了?”
“出去溜達溜達。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嗯,后天早上和王愛玲一起,我們坐牛車走。”
“那挺好的。我回去了,太冷了。”這女主現在對自己這么客氣,姜心語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要是見面就跟仇人似的,或者見面就懟,自己還就真的不怵,可是人家笑臉相對,真的感覺自己有苦都說不出。
回到家,趕忙的燒火,這一天沒有煙火,就覺得家里跟冰窖似的。
“剛剛點著,王愛玲過來了。”
“心語,你干什么去了?”
“去買電池,還去紡織廠買回布頭,準備做窗簾,門簾。”
“還有布頭可以買?”
“可以,這是紡織廠工人的福利。在炕上放著,你自己去看看。”
王愛玲興沖沖的進了屋子。打開布包以后,“心語,這布頭多少錢?”
“一塊五分。可以自己挑,但是這個也不是經常都有的?怎么你喜歡?要不你拿去?”
“不要,就是覺得真的挺便宜的。”
“要不怎么說是員工的福利了?”
“你趕緊的燒水,我幫你洗洗,這要是做窗簾還得接吧?”
“嗯,我準備兩塊接成一塊,窗簾要對開的。這樣就不難看了。”
“心語,你真挺聰明的。”
這樣就聰明了?姜心語覺得臉紅。
“不用你。我自己洗就行了。”
“你的針線活行不?”
“還可以,能做的上,不過我忘了買線了。”姜心語有點糗,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個。
“沒事,你等著,我去我家給你拿。”
姜心語看著轉身就跑的王愛玲,想要拒絕都沒有給自己時間。
沒用上十分鐘,王愛玲又跑回來了,“我給你拿了兩種顏色的線,明天我過來幫你縫?”
“姐,不用你了,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慢慢來就可以了,要不然你上班后家里就我自己,我也不愿意跟別人玩,有點活干挺好的。”
“你就一起上班不就得了?”
“姐,你沒看到我這一個月都養胖了?我就想著再胖點上班。”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行了,我回去了,你多燒點火。”
送走了王愛玲,姜心語開始做晚飯。大米飯,雞蛋羹,拿出一包真空包裝的牛肉,都不想切開,直接的咬吧,覺得還有點大口吃肉的意思。
晚上魏開云回到辦公室,覺得真是發愁,這大旱,棉花的產量不行,自己也沒有辦法,難道讓自己變出來?都是各種催。
抄起鑰匙,回去睡覺,晚飯都不想吃了。實在是心煩。明天周日了,自己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周日上午魏開云檢查個個車間的情況,到了庫房,才知道昨天姜心語來過了,而且還買了布頭。
這丫頭還真是不客氣,不來上班,福利倒是照拿不誤。
而不客氣的姜心語正在一邊看著王愛玲給自己洗布。
“姐,你是不是特別的興奮?”
“嗯,真的,我特別的興奮,想著明天去工作,怎么能不激動?”
“呵呵,對了,我讓你做的口罩你做了沒有?”
“做了,做了好幾個,都是白布的,六層的。”
“一開始你帶著肯定的不舒服,出氣都費勁,你得堅持。”
“嗯,我試了試,還行。”
“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我沒有去過車間,不知道工人有沒有防護?”
“應該有吧,你知道這工作對身體不好,別人也知道啊。”
“也是,反正不管怎么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還有就是不要蠻干,不要表現的太突出了。”
“你跟我爸的論調一樣,我爸也是這樣說的。
人家不都是要求咱們進步嗎?你們怎么這樣說?”
“是應該要求進步,但是也不能太能干了。還是那句話,身體重要。”
這是姜心語到了這里才理解出來的,那時候自己年輕,可以拼命,但是真的死過一次,又活了的人,才知道什么都是浮云,只有自己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