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他要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覺了。
第二天下午,蘇含煙在食堂門口畫黑板報。
下班的鈴聲響起,車間工人們拎著洗漱用品沖向廠里的澡堂子,還有一部分端著飯盆子涌向了食堂。
她記著自己答應靳沉的事情,盡快收了工正在整理粉筆和稿子,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了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沖上前薅住了蘇含煙的衣領子。
“你是蘇含煙?”她眉目凌厲,氣勢十足。
蘇含煙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是通過對方的眼神也能夠判斷出對方來者不善。
眼下,她受牽制貿然認了,肯定挨巴掌,保險起見她不能應聲。
“不認識。”她說了一句,順手掙脫了她的控制。
“胡說八道!她就是蘇含煙!柴寧阿姨,她就是那個勾引張廠長的狐貍精!”喬莎莎氣喘吁吁的追過來,這不長腦子的一句話,引的打飯的工人都駐足停下來,紛紛看起了熱鬧。
“看來這事兒是真的啊?”
“這女人是…?”
“廠長媳婦啊!”
“這下熱鬧了啊,有大戲看了!”
頃刻之間,食堂門口就看熱鬧的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柴寧見蘇含煙居然不說實話,頓時怒火中燒,掄起巴掌就朝著蘇含煙的臉上呼去。
蘇含煙幸好有心里準備,急忙舉起手里的東西一擋,那一巴掌掃過,她手里的稿子和粉底被打飛了出去,摔的滿地都是。
“你誰啊?怎么這么不講理,上來就打人!”蘇含煙惱火的看著對方,“沒張嘴嗎?有話不能好好說?”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柴寧單手叉腰,一手指著蘇含煙的鼻子罵,“我是張宏的媳婦!你勾引他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問我是誰?”
蘇含煙瞬間明白過來了,看來這幾天的廠里的流言蜚語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眼里。
她知道張廠長媳婦不在廠里上班,平日里也沒見她回過家,那肯定是有人給傳了閑話!
好啊!她正在找哪個碎嘴子干的這事兒,這就有人撞上來了!
“我沒有勾引張廠長,我是給張天才當家教去了!這個張奶奶可以替我作證,還有鄰居們也可以替我作證!”蘇含煙大聲的為自己辯解,同時把傳閑話的人罵了一通,“不知道是哪個黑心爛肚腸的背后亂嚼舌頭根子,不怕天打雷劈嗎?有種在背后罵人,怎么不敢當面站出來?”
“我呸!你少說那沒用的!”柴寧一肚子火氣,打不到蘇含煙,她誓不罷休,“你個小狐貍精,我不在的日子你登堂入室了,你勾了大的,勾引小的,就連我兒子你都不放過,你她媽的是人嗎?你個小浪蹄子!”
蘇含煙真是冤枉死了。
她長這么大還沒讓人這么給罵過呢!
聽這么難聽的話都出來了,她也惱火了,管你什么張廠長媳婦還是李廠長媳婦,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照罵不誤了。
“請你說話尊重點人行嗎?麻煩你先去打聽清楚了再來,你有證據嗎就在這里胡沁!不知道從哪個王八蛋那里聽到一兩句話捕風捉影的話就來找我的麻煩!你長腦子了嗎?麻煩你先回去問清楚了再來,別鬧到最后自己打自己的臉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