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見過王爺。王爺前來所為何事?”伊祁容晨走上前為其端上她親自熬的的湯。
  虞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過她手中的碗,但是眼中的隱忍卻逃不出她的眼睛。
  這個時辰,王爺前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虞麟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隨后將碗放下,這才開口,“說,你可是有事瞞著我。”
  伊祁容晨愣了一下,她顯然有些不知道王爺到底想說些什么。
  虞麟看著一言不發的伊祁容晨那本該壓抑住的怒火,一下子沒有收住。
  “你還要瞞我到何時?誰允許你偷換虞澈的命格給我。你打算做什么?你是覺得,本王真的沒你就不行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今日若不是顧然將實情告知于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本王?
  若不是我逼迫晴兒,我真不敢想象,你竟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本王費勁一切救你回來做什么?”
  虞麟從未有過如此生氣的時候,哪怕他被梁綰耍得團團轉時他也未曾有過如此。
  他咬緊牙關,氣的渾身哆嗦,他不敢想象,多時這蠱蟲真的下在虞澈的體內,那她又該如何?
  伊祁容晨愣了一下,但很快一股慌張之感由上心頭,她慌忙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角,“王爺,臣妾不是有意要瞞著王爺,臣妾也不是不相信王爺。
  妾身也不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只是當初臣妾在成婚當日便答應過王爺,一定會讓王爺如常所愿。”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有些安地緊緊握住他的衣角。
  “伊祁容晨!!!
  你當真以為本王娶你是因為你是伊祁容晨嗎?”虞麟一把奪過自己的衣袖。
  他心中有一股火,想要發泄出來,但他……
  卻又不得不忍著,他何時這么憋屈過。
  “來人,給我將王妃帶進浮曲閣,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王妃出來。”
  說完他瞪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話,“伊祁容晨,你給我想清楚,想明白。等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你再出來。”
  “不好,陛下,北漠帝派人將整個院子包圍起來了!”沐辰緊握著手中的劍,時刻待命。
  只見趙相帶兵沖了進來,面帶笑容地看著眼前之人,“好久不見,華裳帝。”
  虞澈上前一步,話語中沒有絲毫慌張之意,“好久不見,趙相。不知今日如此大陣仗,所為何?”
  “陛下,有請華裳帝一敘。”話音落下,他身后的士兵,便提劍想要沖上前。
  而此刻沐辰自然是拔劍,快步上前,然而虞澈卻抬手一揮,將他要拔出的劍,推了進去。
  “既然北漠帝有意,朕自然要赴約。”
  趙相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配合,但這并不會讓他放松警惕,因為他知道,這虞澈乃是虞城知一手教出來的,他們都是狡猾如狐之人。
  “母后,近日坊間的傳聞,你可聽說過?”元婉眉頭緊促,顯得有些慌張。
  太后到底是穩重,她握緊手中的信,“這個消息不論是誰傳出來的,其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想要推翻哀家的控制。”
  元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從她們和顧然達成共識之后,她雖然依舊是皇后,但只有她知道她有多憋屈。
  若一旦此事被滿朝文武所證實,不僅顧然要被處死,太后、元家一族,還有她都逃不過。
  “太后,這件事絕對不能被人證實,一旦被證實,滿朝文武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尤其是宸王,他如今在京都之中,可是一直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就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將我們拉下馬。”
  太后也頭疼的厲害,近些天,一件件倒霉的事情全部涌了上來,她真該燒香拜佛了。
  但現在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陛下沒有死!”
  元婉聽著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一時間愣住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瞳孔劇增。
  “母后!!!
  你的意思是虞澈表哥,他沒有死?
  那……
  怎么會?”
  當真是令人惱火,她著實沒有料到,他竟然還活著。
  “今日北漠帝傳信與哀家,這陛下便在北漠,當初是他們的人救了陛下。”
  元婉也不傻,北漠帝絕對不可能好心給她們傳消息。
  “母后,北漠帝他要什么?”
  太后緩緩起身,看著窗外的落日,輕嘆一口氣,“梁綰!!!”
  “什么!!!”
  “很驚訝!你該想到的,虞澈沒有死,那么梁綰也不會死!”
  元婉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緩緩抬起頭,“北漠帝既然要梁綰,這就說明,梁綰現在并不在他的手上,也就是說,梁綰她現在很有可能在華裳地界!”
  太后微微瞇起雙眼,她說的沒有錯,梁綰,她應該就在華裳地界,只是……
  她會在哪?
  “母后,打算如何對待虞澈表哥!”
  太后沒有直接開口,因為她現在也是毫無頭緒,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虞澈,你當真是聰明啊!把朕玩的團團轉!!!”
  虞澈卻不慌不忙,他之所以沒有選擇離開,等的就是國內雙生子的發酵。
  到那時太后與宸王之爭打響,他那時再回京,則是最佳時機。
  若是他太早回京,怕是遠沒有在北漠安全。畢竟……
  “此話,我自當是北漠帝您對我的夸獎。”
  “你倒是輕松,到不知你是真淡定,還是假淡定。
  以你的能力,應該聽說華裳的雙生子之事。你說若是宸王和太后都知道你沒有死,他們會怎么辦?”
  虞澈淡淡一笑,“北漠帝,不是早就打算和太后合作了。不過……
  我勸北漠帝莫要摻和其中。”
  北漠帝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何意,你該清楚,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
  虞澈見狀聳了聳肩,順勢坐在一旁,絲毫不給他任何顏面。
  “階下囚!!!
  北漠帝說的不錯,只可惜,我這個階下囚可不好對付,鳳元等人結為北漠的子民,且是一等一的人才,若是皆死于他鄉,到不知這個損失,北漠帝可能接受的了。”
  聽到這話的北漠帝的確有些坐不住了,他雖然好戰,固執,但卻明白百姓才是立國之根本。
  他絕對不可能放棄鳳元等人。那可是北漠的忠志之師。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如此輕松淡定。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