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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子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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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氣糊涂了,是呀,他們怎敢將禁藥交給殿下的手中。

  他轉身看著昏迷不醒的虞澈,他也不知道他該說些什么,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出生意義就是為了和閻王爺搶他的命。

  明知道不可違,還拼命沖上前,真當他是神嗎?他不可能做到每一次都能將他從鬼門關中拉回來。

  太子殿下!

  他已然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愚蠢。

  “都別在這跪著,動起來,我暫時穩定住殿下的寒毒,但這并不代表殿下脫離危險。

  反而這個時候稍有不慎殿下便永遠醒不過來。林西帶著他們,將藥浴調出來,林墨你留下,做我的助手。”

  “是,少主!”

  白曄收起脾氣,轉身看向床上的虞澈,這樣薄弱得身子骨,這樣的沖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撐著殿下,讓他撐到現在。

  臉上毫無血色,全身所有經絡全部爆起。血管之中,蠱蟲像是感受到他生命的衰竭,開始變得慌張,到處躲穿。

  它們這樣的移動,給虞澈帶來的疼痛是他人所不能夠感同身受的。

  他抬手輕輕搭在他的人中之上,鼻中傳來的氣息越發的薄弱,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白曄看了一眼林墨,輕輕點了點頭。

  一旁的林墨顯然有些猶豫,“少主……此事……還請……少主……三思。”

  他瞥了一眼林墨,壓低著聲音,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別看著他現在一臉的平靜,但實則不過是在掩飾。

  他與殿下九歲相識,而后的十一年里,他一直伴他左右,殿下是他最為看重之人。

  他們之間的關系高于君臣,也高于知己。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像是一個人。

  一個身體里存在兩個意識,雙方缺一不可。

  他能不緊張嗎?不擔憂嗎?可是他知道他不可以,現在的殿下需要他。也只有他能將他拉回來。

  “拿來!”

  “可是……少主,我們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如果一旦失敗,不僅殿下會死,少主你也會……”

  他緊緊盯著林墨,他知道他的擔心,但他得做不可,因為殿下等不得了。

  “林墨,你知道我為什么留下你一人嗎?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做過這個實驗而成功之人。

  而我是在場唯一一個受過圣浴之人。如果是我,成功的概率,便會大大提高。

  林墨你要知道,殿下他是華裳的希望,是華裳未來的王。”

  林墨心里明白,少主留下他,他便明白少主要做些什么!

  是,沒錯,他是唯一一個成功之人,可是他根本沒有把握,那可是少主和太子殿下的性命!!!

  少主沒有退路,他也沒有退路!!!

  看到林墨這樣的神情,他心下也松了一口氣。

  “動手吧!”

  只見白曄將其外衣褪下,接過林墨手中的藥丸。

  轉身便將其放在虞澈的口中,讓他含住。隨即將另一顆藥,含入自己的嘴里。

  林墨緩緩從藥箱里掏出一個白釉瓷的藥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出。

  林墨抬手緩緩搭在白曄的手腕上,脈象薄弱,想來應該是藥效起作用了。

  見此他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將殿下胸前的衣服挑開,在冰冷的胸膛處,輕輕劃開一刀口子。

  鮮紅的血液一瞬間沿著白皙的胸膛流下來。

  林墨見狀用匕首將白釉瓷的蓋子挑開。

  隨后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瓶中散發出來。

  他緩緩將瓶口對準殿下胸前的傷口。

  只見瓶中緩緩爬出一直同體雪白的蟲子,它沿著傷口緩緩進入殿下的體內。

  林墨不敢有所耽誤,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匣子,再次抬起匕首,劃開白曄的胸膛,挑開匣子。

  里面同樣爬出一只同體雪白的蟲子,但不同的是,這一只明顯要比殿下的那一只要大上許多。看樣子像是母蟲。

  沒錯這是子母蟲,子蟲吸毒,母蟲受益,子蟲需要倚靠母蟲的呼喚才能從體內出來。

  而母蟲進入體內是出不來的,但如果母蟲不死,那么被侵入的人體,會因為無法壓抑住母蟲而被吸食完人體所有的營養。

  導致侵入體的死亡,而人體死亡后,母蟲也會隨即死去。

  但當子蟲失去母蟲之后,子蟲會變得瘋狂,他在吸食毒素之時也會產生毒素,這種毒素,只要藥物灌之,養上三日便可痊愈。

  但是在母蟲死去的那一瞬間,子蟲也會跟著死去,它一旦死去,那么殘留的毒素,會因為沒來的及消解,而大爆發。

  最后子蟲侵入的人體也會死亡。

  這根本就是一道無解的命題,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少主是接受過圣浴之人。

  所謂圣浴,便是從出生起,便開始日日浸泡珍惜藥草所組成的藥浴。直到十五歲,方可停止。

  由圣浴浸泡過的身體雖不能說是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素對他起不了作用。而且圣浴過后的身體,會比常人更加的健壯。

  若非少主受過圣浴,怕是涪陵山那場瘟疫,少主就挺不過來了。

  之前他那唯一成功的一場安利,是因為母體那人身中劇毒,就是因為這些毒,吊著他那一口氣,使他沒有被在短時間內被母蟲吸食之死。

  盡管子體之人活下來了,但母體之人卻依舊沒有抗住而死。所以這并不算得上是一個成功的案例。

  看著母蟲爬如少主的體內,他絲毫不敢有所放松。

  殿下體內的寒毒太過于強烈,為了避免之前血蟬的情況。他現在必須讓殿下進行藥浴。以此來緩解寒毒的毒性。

  這時林西帶著人走了進來,將準備好的藥浴抬了進來。

  林墨見狀連忙扶起殿下,和林西合力將其扶入浴桶之中。

  林西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行的白曄,心頭閃過一絲的不安,連忙開口,“少主,他……”

  林墨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就這一個動作林西也明白了。

  他不傻,殿下服用禁藥,強行壓制住寒毒,再加上和佛羅門的對戰,院外的情況他已經能猜出戰況之焦作和激烈。

  殿下的胸前和后背一大片淤青,不用診斷,他也能知道,殿下后背的脊骨應該有不少斷裂開來。

  胸前的傷,想來應當傷及肺腑,盡管這些不過是他的猜測尚未證實,但應該大差不差。

  望聞問切只是基本功……

  少主一定是想要平息已經狂躁的寒毒,才出此下策。

  這些內傷和禁藥反噬雖然會拖垮殿下,但不是一時,相較之下,寒毒才是最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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