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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梁綰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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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到他的面前,一臉討好地模樣,“我有一個重大發現,你要不要聽聽?”

  探出頭,瞅著他看,賣著萌,這簡直就是她的恥辱一天。

  她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了美男子做到這一步,她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其實他也不是很生氣,畢竟……這管他什么事情。

  是她自愿的,又不是有人逼她,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管她做什么,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想到這,他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隨后用力一拍,嚇得她一震,像個受驚的土撥鼠,雙手雙腳踩在椅子上。

  干嘛!發這么大的火?她好像也沒有調戲他,也沒占他便宜呀!

  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拍在桌子上的手心在不斷地收緊,最后握成拳。

  一雙鷹眼緊盯她,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她的模樣。

  可憐兮兮的她縮在小小的椅子上,她這是怎么得罪他了。

  試探性地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好在他緩緩將拳頭釋放開來,職業假笑地看著她,然后順勢接過她手中的茶杯。

  “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秘密?”

  梁綰趁著他不注意對著他擺了一個鬼臉。以此來出出氣。

  然后立馬變得正經,緩緩開口,“我懷疑他鳩占鵲橋,紅衣我心中之人一定不是他。”

  “而且……”

  一臉嫌棄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他。

  “他是一個特別惡心之人。”梁綰指著昏倒在地的王權御,義正言辭的說道。

  轉身將眼神看向他,腦海浮現出他強行牽起梁綰的手。

  輕聲一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地意味。

  如果蕭穆在場一定知道他這個眼神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她倒是一臉得意地看向顧然,“同為女子,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更何況,我可是身經百戰。”

  “身經百戰!”

  一字一句的從口中吐出,嚇得她連忙捂住嘴巴,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身經百戰的經驗。”

  她忍不住的抿著嘴,內心吐槽道,這家伙今天是來葵水了嗎?脾氣如此陰晴不定。

  好在,她還是耐著脾氣,若不是因為他這張臉,誰會忍受你,哼!哼!哼!

  “紅衣心中之人,我若猜的不錯,應當是他的書童——唐宿,紅衣死前手里一直握著一個紅繩手鏈。”

  “今日看見他的手上有一串一模一樣的,他卻棄之如履,可見他對她而言不過是玩玩罷了。”

  “你要想想紅衣是什么人,在這燈紅酒綠之中,她豈能不知道,何為真心。”

  “我本想試探他一番的時候,卻發現了唐宿,他的衣袖是用特殊的繡工所繡,這是江州人的一個習慣。”

  “江州的每個女子都有一種獨特的繡法,以展現超高的繡工,所以我可以肯定那個一定是紅衣所繡。”

  “而且春山是紅衣最后的歸宿,故而我剛才故意提到春山。”

  “但是很明顯他跟本就不知道,反倒是唐宿眼中閃過一絲的悲傷。”

  他倒是沒有想到黑燈瞎火之中。

  僅僅是瞥了幾眼,竟然能記住這么多的東西。

  如果不是經過特殊的訓練,那么可見她的天賦極高。

  看向一臉得意洋洋的梁綰,很快便將自己這種想法丟棄,她這個小傻子,就是歪打正著。

  她說的的確沒錯,他收到消息,這個王權御,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他連他師傅的人物畫的技巧都沒有學全,一個半吊子的水準,靠著自家的勢力,在這靈川混的是風生水起。

  反而是他身邊的書童唐宿畫的一手,好山水畫。

  而且他本來是安排在他身邊監督他的學習的。

  但是像他這樣的浪蕩公子,豈是他一個小小書童能監管到的。

  反而成了給他打掩護的人,所以紅衣房間里的畫,應當均出自唐宿之手。

  再加上她這個小傻子給出的信息,他大概能猜出他們幾人的關系。

  所以很有可能唐宿知道畫所在地。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門外卻突然響起敲門聲,驚得梁綰和顧然雙雙對視。

  連忙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趕忙將王權御這個麻煩處理掉。

  “誰呀?”

  蓉兒低聲道:“綰兒姑娘,我是送點東西,這些都是王公子所點。”

  皺了皺眉,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王權御,太煩人了?

  “你等等!”

  只見顧然拎起他的衣領,將他絲毫不費力地塞進床底下,然后雙后環抱的看著她。

  一臉無奈地瞧著他,眨著眼睛,抿著嘴,這家伙是覺得蓉兒是瞎嗎?看不見他這個大的人嗎?

  連忙拉起她的手,一把將他推到在床上,然后慌忙將自己的腰帶解開。

  這波操作看的他一愣一愣的,白皙的臉龐竟然產生一絲紅潤,感受到異常的他,連忙轉過臉。

  非禮勿視,他真的要好好教教梁綰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了。

  可是她哪里顧得了這么多,這少了一個人,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拉開被子蓋在顧然的身上,然后自己躲進被子里。

  蓉兒見半天沒有動靜,心生疑惑,便壯著膽子將門推開,倒沒有想到看到這番香顏的場景。

  只見梁綰頭發散亂,半露香肩,額間顯現著細汗。

  身后的人雖未露面,卻也知道是誰,這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蓉兒見狀連忙收回眼神,將酒放在桌子上,低聲說道:“抱歉,叨饒了,我這就離開。”

  說完便連忙離開,關上房門,梁綰見狀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躲在被子里的顧然探出頭,便看見她白皙的后背,轉過臉。

  連忙坐起,將半露的衣服給梁綰粗暴的穿上,差點沒掐死她了。

  輕咳幾聲,一臉怨念的看著他,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這是要痛下殺手嗎?

  顧然看都不看梁綰一眼,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將床下的王權御拖了出來,背過身對她說道:“身為女子,要懂得保護好自己。別動不動就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說完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便帶著他消失在房間里。

  梁綰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是自愿的嗎?嗷嗚!太可氣了!”

  敲開小白的房間,走了進去,便看見他將一封字條裝進鷹雕的腳上。

  她見到鳧爽的離開便知道梁子有著自己的打算,她會保護好她的,她不便久留,也便跟著小白一同離開。

  將手中的雪梨銀耳百合湯放在書桌上,“你這是將梁子的消息傳給太子殿下吧!”

  說完便看著小白,眼神中是充滿了自信,語氣之中帶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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