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于江茂華,符慕白還真是沒什么好怕的。
  要不是為了配合警方的抓捕,光憑她自己的能力,也一樣能拿下江茂華。
  當然了,這要是換了原身在的話,那危險程度肯定就不一般了。
  可要真是原身還在的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招惹這么一個殺人兇手回來。
  這一飲一啄,皆是天定啊!
  邵英麒不知道符慕白的真正情況,還在順著她的話音道:“對對對,你福大命大!不管什么樣的危險,肯定都會離你遠遠地!”
  符慕白:“……”
  這話聽著就跟哄小孩兒似的。
  不過能讓一向冷臉的邵隊長說出這種哄人的話來,也著實不容易了。
  “對了,還有昨天的事兒呢?”符慕白岔開了話題,問道,“昨天院子里的那一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啊?他們專程派人來引我過去,是不是也跟江茂華有關?”
  邵英麒繞開了前一個問題,回答道:“昨天的事情,也的確跟江茂華有關系。我們昨天晚上連夜把他們挨個兒審了一遍,據那伙人交代,是江茂華主動找上了他們,讓他們幫忙把你引過去的。而且江茂華還給了他們一筆定金,說好事成之后再付尾款。結果陰差陽錯的,那伙人卻是被我們給一網打盡了。”
  她就知道是這么回事兒!
  “那我昨天被引過去的時候,江茂華竟然沒有守在那邊嗎?”符慕白追問道。
  “沒有。”邵英麒搖了搖頭,“這家伙很小心,哪怕他覺得那伙人肯定把你引過去,但也不會輕易把自己陷入險境。你昨天回到學校之后,他應該就知道那邊已經事敗了。而且他也知道,那伙人被我們抓住之后,肯定會泄露出一些他的信息。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不再等待,直接出手!”
  這正是邵英麒之前沒考慮到的地方。
  他本來以為,那伙人落網之后,江茂華應該會再次蟄伏起來,等到風平浪靜之后再對符慕白動手。
  畢竟,一直以來,江茂華留給警方的印象,都是比較沉得住氣的。
  可誰知道,江茂華竟然也有孤注一擲的時候!
  要不是各種機緣巧合,只怕今天就真的讓他給得手了!
  “你別給我打岔。”符慕白一眼就看出了邵英麒的心思,不高興的道,“你還沒跟我說,昨天那一伙人,到底都是干什么勾當的呢?”
  邵英麒臉上一僵,隨即就露出了幾分苦色:“符同學,你剛剛不還說知道我們隊里的規矩,不問不該問的嗎?”
  “不問就不問,你還真以為我什么都看不出來啊?”符慕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她就是想跟邵英麒確認一下而已,誰知道邵英麒竟然還防著她!
  這位邵大隊長也不好好想想,昨天要不是她配合著給他帶路,他能帶人拿下那么一院子的人嗎?
  那些人數一數,加起來也得有七八號人了!
  邵英麒頓時驚訝了:“你看出來了?”
  “那么明顯的地兒,我有什么看不出來的?”符慕白反問道。
  邵英麒更加好奇了:“那你倒是說說,你都看出什么來了?”
  符慕白:……
  這到底是她問他呢,還是他問她啊?
  不過這都沒什么關系,反正最后能確定她心里的想法就行了。
  “那伙人,肯定是拐賣人口的犯罪團伙!”符慕白肯定的道。
  這丫頭竟然還真看出來了!
  邵英麒:“……”
  他這是承認好呢,還是不承認好呢?
  不過,也不用他親口承認。只一看他那表情,符慕白就知道自己這是說對了。
  “邵隊長,你說你昨兒帶人連夜審問了他們一遍,那都審問出什么來了嗎?”符慕白眼巴巴的問道。
  邵英麒:“……這涉及案情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符慕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不告訴我也行,我也不再多問。不過,萬一這事兒你之后還有求到我頭上的時候,你可別怪我到時候也拿這話堵你的嘴啊!”
  邵英麒不禁笑了:“開什么玩笑呢?這看畫繪畫的事兒,是你的專業。可這查案子的事兒,就是我的老本行了。在我的老本行上,我還能有求到你頭上的時候?”
  這笑容可比符慕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的笑臉,要自然多了。
  可見邵隊長這次笑得有多“真心”。
  符慕白:“……那你可得記好你今天說的這話!”
  哼,回頭就讓你自打耳光!
  邵英麒是真沒把符慕白這番話當真,笑得越發肆意了。
  符慕白懶得理他,開了車門道:“行了,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邵隊長你自己回去吧!對了,我看你這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你這該不會是疲勞駕駛吧?這可要不得!你可是公職人員,更不能知法犯法!”
  邵英麒:“……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開玩笑的!”
  這丫頭,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不過就是被自己笑了兩下嘛,立馬就得找個由頭給他戳回來!
  “那就拜拜了您嘞!”
  符慕白朝邵英麒做了個鬼臉,啪的一下關上了車門。
  邵英麒愣了一下,隨即又不禁笑了起來。
  這丫頭,還發起脾氣來了。
  難道,她還真覺得自己會為了案子的事兒,來求她?
  邵英麒搖了搖頭,把這個離譜的想法拋到腦后,開車走人了。
  而溫老師被歹人挾持甚至受傷的事情,到底還是在學校里傳揚了開來。
  只是因為當時符慕白和邱微處理得及時,這事兒也沒幾個人當場見到,所以傳出來的話多少有些胡編亂造的成分,沒幾分真的。
  而且江寧大學實在是太大了,光是獨立的學院就有十幾個。所以溫老師受傷住院這事兒,其實也就在藝術學院傳得更廣一些,其他學院的學生有的聽說了,有的則仍然是毫不知情。
  不過,這不知情的人里頭,肯定不包括方星瑋。
  溫老師住進校醫院還不到一天呢,符慕白就接到了方星瑋打來的電話:“聽說你們藝術學院有個老師受傷住院了?這事兒是不是跟畫廊的事兒有關系啊?”
  符慕白:“……你這消息還挺靈通的啊!你打哪兒聽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