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導師來了,至于這里……”
  “這里到處都有白骨堆,隊長,你跟我來!”秦梵想到了她聯系隊長的重要原因,就要拎著巨大化的背包帶路。
  至于不遠處已經會攏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幾人。
  不管是她還是巴澤都沒太放心上。
  巴澤是對他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一尊大騎士,一起戰斗過的廉柏羽最能明白他的戰力有多強。
  不說對廉柏羽兩人的品性還有幾分了解。
  就是判斷失誤了。
  以這四人的實力,也很難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特別是。
  另一尊大騎士也在趕來的路上,巴澤已經感應到了紫海珠到來的氣息。
  “先告訴他們一聲,對了,你的實力……不想暴露?”
  巴澤一臉深沉的低聲問。
  秦梵愣了下,不想暴露啥?哦,殺血烏的事?可這能瞞得過去嗎?人家又不傻!
  對了,差點忘了。
  秦梵也壓低了聲音問隊長:“血烏很難殺嗎?”
  巴澤看了她幾眼:“你覺得呢!”
  他滿眼無語,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因為聲音太低太小,秦梵沒聽出來其中諷刺的意味,又分心感應著導師紫海珠的到來,于是認真回答了。
  “我覺得挺簡單的。”
  我就這么一刀!血烏就沒了。
  巴澤:“……”
  從秦梵神情表情中得出了后面這句補充,特別是他處理血烏軀體時,也看到了只有一道傷口……
  這就……氣人了啊!
  “覺醒了?”
  “沒有……吧。”
  “呵!”
  巴澤不想說話了。
  這丫頭滿身窟窿,卻很自然無比信任他的樣子,讓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巴澤沒再理會秦梵,而是廉柏羽四人處。
  問:“你們來獵殺血烏,是為了積分還是材料?”
  他重點問的廉柏羽。
  廉柏羽看了秦梵所在方向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巴澤:“我可以用雙倍價格購買血烏心臟和三片頭部翎羽嗎?”
  巴澤看了他一眼,沒有馬上回復,只說:
  “給我留下一個聯系地址,可以的話,我會聯系你!”
  廉柏羽沒遲疑的給了。
  陳奇欲言又止。
  中年人黑叔和他侄兒則旁觀者一般,等在旁邊,等三人說完,才不好意思沖巴澤開口:“巴大人可否賣些血烏羽毛給我們,不挑哪部位的……”
  其實他們還想要血烏爪,但實在沒理由開口。
  畢竟羽毛很多,不是所有的都珍貴,但血烏爪卻只有兩只,這可是血烏身上最珍貴的材料之一。
  “如果出貨,雙倍市場價,一周內聯系!”
  巴澤說完,沖幾人點頭。
  廉柏羽拉了下陳奇,就要轉身離開,不過,離開前他仿佛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位女士,也是治安處的?”
  巴澤應了一聲‘對’!
  廉柏羽似乎有些恍然,“她有姐妹嗎?抱歉,冒昧了!”
  他帶著陳奇走遠了,遠處還隱約聽到陳奇說他確實太冒昧了,還有問姐妹是什么意思等等。
  巴澤站在原地等四人走遠了,才返回。
  這時,紫海珠也到了。
  巴澤沒隱藏自己的疑惑,問秦梵:“秦梵,你認識廉柏羽嗎?”
  秦梵正和導師愉快交流,聞言,一臉疑惑:“誰?廉柏羽是誰?沒聽過這個名字!是干嘛的?”
  紫海珠也放下了對小學徒的擔心,看向巴澤。
  “剛才那人,就是那四人中年齡最小的那位,他就是廉柏羽,千羽的天才,永恒之器的契約者!”
  紫海珠啊了一聲,上前兩步看了過去。
  那四人已經消失在血林中。
  “是他?還活著?!”紫海珠明顯也挺清楚那廉柏羽的身份。
  秦梵無語極了。
  “活蹦亂跳的當然活著,不然還能是炸尸?咳,我是說,我沒看到臉,只看身形沒有印象,名字也是,應該不認識吧!”
  那四個人都蒙著臉呢。
  當然,不是全蒙,口鼻遮住了。
  就像她之前的模樣,不過,因為血烏的血淋了頭臉,她就將遮臉的防護給取下了。
  秦梵突然一愣。
  也就是說,那人時不時看她,目光有點奇怪,說不定……是認識她這張臉的人?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梵想了想,她似乎沒有機會說清楚她殺了血烏的事,所以,那人最多驚奇她出現在這里。
  “導師,您干嘛這么奇怪他活著的事?”
  秦梵轉移了注意力問。
  秦梵那邊兩尊大騎士在,于血林中也跟在家里一樣有安全感,三人不急著離開,反而交流起來。
  而急著離開的四人,廉柏羽則一路沉思。
  陳奇遠離了秦梵,大腦也冷靜了下來,看向前方探路警惕的黑叔叔侄,湊近了廉柏羽小聲問:
  “為什么給了一個真的據點聯系地址呢?他們,好歹是官方啊!”
  廉柏羽瞥了他一眼,本來不想說話。
  但陳奇一路念叨,他平平回了一句:“之前你就帶了好些官方探子回來了,現在還怕這個?”
  陳奇大驚失色堅定否認:
  “我沒有!”
  廉柏羽沒有賣關子逗他的想法,依舊平平回了他:
  “師父是這樣說的,他說你之前那味道悠久難消,你回去的那個據點早就暴露了,所以,現在只是廢物利用一下,反正那里也讓人知道了。”
  陳奇臉黑了。
  “我那樣還不是大長老害的!他……”
  “他救了你!”廉柏羽涉及到師父的事,一下子神情嚴肅起來,陳奇嚇了一跳,馬上用力點頭。
  “對對,長老是為了救我,我懂!”
  他欲哭無淚。
  所以,長老為什么要將他曾經掉了糞坑的事到處傳播呢?
  明明是他扔他下去的啊!
  “那,你為什么一直問治安處那位女士的事?你不對勁啊!”陳奇馬上轉移話題,回到了他之前感覺不對勁的事情上。
  如果說是少年動了春心,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兩人混一起的時間長了。
  就算對方依舊一聲不吭,他也能看出他的情緒大概來。
  那不是,心動的神情。
  反而……“你警惕她?為什么呢?不是已經知道她只是負責治安處狩獵隊的斥候工作了嗎?”
  廉柏羽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陳奇想炸毛,但又不敢。
  “她……殺了血烏!”廉柏羽說著自己都感覺匪你所思的內容,說出口后,他心中更肯定了幾分。
  “她,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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