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澤離開后,秦梵心情愉快起來。
  明天,就可以開課了!
  并且,因為之前的事,她和小黃之間的親近度突飛猛進,小黃叭叭叭的將自己的全部信息都對秦梵說了。
  文科畢業,入職兩年,家里一兄一姐是老幺。
  秦梵禮貌回應著,心中走神。
  “對不起,我忘了小梵你應該休息了,對了,你餓了嗎?”小黃底氣不太足,再沒有之前平等中帶著前輩般的親和友善。
  “不餓,小黃你能跟我說說……”秦梵本來想從小黃這里先了解一點常識。
  但頓了下,話題拐了彎:
  “那西明區的圣者,能將何姐他們治療好嗎?”
  “只要維持住了理智……另外,感染不能太過嚴重……聽說……算了,我們明天問老師吧!”
  小黃垂頭喪氣。
  “我沒有覺醒,所以很多事情只知道一個大概……”
  她算是什么都知道一點,卻又什么都不精通的類型,以前以此為傲,覺得她也算得上是治安處這邊的百事通了。
  結果,差一點就搞出了岔子。
  幸好小梵沒事。
  不然……不光小梵毀了,她也……大概再也沒有成功覺醒的機會了!
  小黃記得當初問過大姐和二哥,到底怎么樣才能覺醒成功。
  大姐和二哥回答她:
  ‘成功沒有什么統一的例子,但失敗的人卻可以歸納,心有所愧者,心靈殘缺者,意志不堅定者肯定無法獲得成功!’
  不能說覺醒者全是好人。
  可對人對事心誠無愧者,才有更大機會覺醒成功!
  她到南華區這邊來工作,也是為了,更好的磨煉自己的意志!
  “沒事,我也就想知道一個大概,我們邊走邊說吧,你給我解釋一下我這兩天聽到的名詞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秦梵態度平和,像之前一樣對待小黃。
  兩人氣氛再次恢復了融洽。
  從辦公室到宿舍,兩人又坐在客廳聊了一陣,天色漸暗,秦梵控制不住生理的打了個哈欠。
  和小黃告別,準備休息。
  “這個還你小梵,對了,我只大概知道品階藝術品的價格,我查過后再給你轉錢……”
  秦梵腳步一頓,說到錢她可不困了。
  “這種治療在職人員消耗的……物品,可以報銷嗎?”
  小黃皺著臉苦思冥想:“我這種,可能申請不了報銷,我只是后勤人員啊,如果我是行動隊的……”
  “何姐是行動隊的?”
  “是啊!”
  “另外兩位受感染的也是?”
  “是,是啊,也是!難道你……對了小梵,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嗎?對不起,我之前沒留意……”
  小黃又有點忐忑。
  秦梵一邊想著,有著四個人為證,巴隊長應該不至于不認賬才是,愉快的接過最后一枚木雕,揮手告別回房間。
  隨口道:
  “不是,是我自己雕刻的!”
  秦梵回答后就進房間了。
  因為一直在沉思,沒注意到小黃呆住的表情。
  另外三枚沒有及時收回,只要被人看到了,仔細觀摩自然能看出這木雕制作成型的時間不久。
  沒必要說一下很容易被戳穿的謊。
  至于,被人懷疑啥的。
  她是絕世天才,不行嗎?
  立個天才人設,總比立個病弱半殘人設來得爽啊。
  至于……木雕的形象。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木雕的幾個明顯毛病,關門,搬了椅子坐到窗戶邊,用練習了四個木雕的手藝繼續打磨手上這個。
  說實話,她覺得自己進步速度很快。
  之前就漸漸琢磨出了手滑造成木雕明顯毛病的原由。
  最后一塊木料雖然雕刻成了最為簡單的木魚,還是出了一處缺陷遺憾,但卻比前面三個好多了。
  而且,她相當于只粗雕了一輪。
  還沒有進行精修打磨。
  “一是多練習,二是控制好增漲后的手勁力量,三是事后精修打磨……”之前出錯的地方就是因為刻刀太利,她手勁又沒有控制好導致的。
  一個耳朵,只是想修一下耳輪,然后手一抖……
  最好的刀,加上最差的木料。
  然后一個沒能對力道輕重完美掌控的雕刻家,三者撞到一起,不出現一點慘案都說不過去!
  秦梵輕輕的用刻刀精修著木雕。
  回想著記憶中相關內容。
  ‘普通雕刻者,或者說,只是想要將雕刻當成一種愛好,而不追求更高的境界,那么,合理的使用各種工具是件好事,這讓雕刻變得簡單……’
  ‘可你想要成為一名雕刻家,就得學會沉浸和……一氣呵成!’
  深挖著記憶中,偶爾耳聞的一兩句職業者的指點。
  秦梵若有所思。
  “雖然對我來說其實不太適用。
  可我真的要一直用這種看上去就粗糙丑陋的木雕,用作弊般的手段成為震驚世界的雕刻家嗎?”
  就算強者才能詮釋世界。
  但秦梵自認為臉皮還沒有厚到指鹿為馬的地步。
  真要將她的做出來的目前還不怎么好看的木雕,當成職業雕刻家的作品拿去認證論品展示……
  秦梵捂臉。
  人嘛,偶爾中二一下是樂趣。
  可真要丟臉丟到整個圈子里了,那就是……社會性死亡了!
  “那我得收回那三件……唔,何姐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保持清醒……忘了問了,到底木雕上的光暈能讓人清醒多久啊?”
  秦梵一時間有點靜不下心。
  看了好幾眼手上的通訊環,最后還是咬牙拔打了通訊。
  在秦梵拔打通訊前十分鐘左右。
  差不多也是秦梵和小黃在客廳交流,正要結束之前。
  巴澤從一輛看上去挺氣派的小車打門下來,并且態度少見的很恭敬的向車內之人行禮,給對方開門引路。
  “明老,您當心腳下。”
  “老太婆我還沒老到這個地步!讓開!人在哪里?!”
  一道中氣十足的老年人聲音從車中傳出,頃刻間,一位雪白發絲順滑垂下,額頭光潔,雙眼清澈如孩童的老婦人下了車。
  步伐矯健,不過沖了幾步,人突然直直的向前倒去。
  “祖母,您慢點,咳咳!”清悅的聲音慢一步傳出來,一位同樣雪白發絲,修長身形的青年從車中下來。
  不過,人顯得很是病弱。
  剛出車門,在夜晚微寒空氣下,就連咳了好幾聲。
  巴澤先一把扶住再次平地摔的老人,又擔心的回頭看了眼,他邀請的正主,西明區的明圣者。
  “明澈,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