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刮著一節節枯枝愈發顯得蕭索,大禮堂卻時不時傳來觀眾們的歡呼吆喝聲。
一顆顆佛珠順著金絲滾下來,散落在地面上。
蘇球球嚇得后退了一步,震驚地喊道:“這不是我干的。”
她剛才只是指尖觸碰了一下佛珠,連強搶都沒有干呢!
她本就長得妖媚,越是不承認反而給人一種妖妃在炫耀的感覺。
蘇球球一張小臉都糾結在了一塊,無名那個臭弟弟專門坑她,讓她幫忙收集得什么東西,崩了!
還是在她女神面前崩裂的,不會算在她頭上吧?她好無辜啊。
蘇球球有了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百口莫辯。
這要是段非寒再對著白女神哭唧唧地說了一句“就是你干的”,可能她得上演后宮戲了。
段非寒面色生寒,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這串佛珠他戴了二十年,在小的時候他曾害怕洗澡時,水會損壞檀木佛珠,每回洗澡都會專門取下來放在一米內能夠看到的地方,只是后來發生了一些怪事。
從此之后,無論他干什么,這串佛珠從不離身。
一戴就是二十年,今天突然就崩了。
段非寒和白初薇都沒有說話,只是兩人的面色都有些陰沉,蘇球球更緊張了,她一緊張就結巴,“我,我真沒,我……??”
嗖了一聲,那一頭柔順的白發彈出兩只白絨絨的狐貍耳。
蘇球球:“!!!”
臥槽!
她一緊張就容易出事,耳朵?耳朵怎么出來了?
蘇球球忽然想起她這一身黑色長裙是沒有兜帽的,嚇得趕忙伸手捂住,欲蓋彌彰地道:“你們看不見。”
她朝四周看了看,觀眾早就去了大禮堂,外面長廊壓根沒人。
白初薇意味深長地一瞥,“我沒瞎。”
蘇球球差點嚇得竄起來,全身血液朝腦袋直沖,結結巴巴道:“那個是,是我網購的仿真耳。”
白初薇對蘇球球的狐貍耳朵不感興趣,垂眸看著地上散落的檀木佛珠,沉聲道:“二十年了,斷了是正常的。”
那是她利用最后一點的神木做成的,當時看到段非寒小朋友酷萌酷萌的便送給了他。
段非寒是什么?行走的唐僧肉,那串佛珠可以幫他暫時壓住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靈氣。
可自從他開始修習《長生訣》,白初薇就有預料到今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段非寒面沉如水,蹲下l身時風衣衣角垂落在地面上,把那一顆顆佛珠全部都撿了起來。
蘇球球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耳朵弄回去,忽然嬌俏的鼻子動了動,“唔——好香。”
不是說香水的香味,而是……靈氣的味道。
修行中人最愛的氣息!
蘇球球有些迷茫地到處看,忽然有些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哇,這都要入冬了,這棵樹怎么發芽了?”
白初薇赫然抬頭,就在頭頂之上,不到半米的距離,枯枝漸漸發了翠綠的芽……
白初薇喉嚨一梗,定定地朝段非寒看過去,感嘆道:“你可真是唐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