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惜此刻是真的想要懟這藍溟,但是時間也是對她最重要的,若是不能攻破這里,藍溟有沒有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定會有事情。
“這里的迷霧估計是有人利用西川之海的迷霧結合陣法,阻住了我們的腳步。”
“我問的是,我們要怎樣進入極冰流域。”
梨惜深呼氣。
“藍溟,就我所知,能夠在這么短時間布下這么大的局的人,在極冰流域里面,絕對不超過五個手指頭。而就我猜測,最有可能的就是蘭羅國的蘭意!”
“蘭意為人小心謹慎,卻又不失大局,她既然猜到了你一定會來,而且還說服了其他兩大王朝,那么就足夠說明,這三大王朝如今已經聯合在了一起。”
“如今想要一舉突破這極冰流域,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而且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們此刻肯定會通知九源大陸其他的修士前來援助,九陽大陸的望海宗離這里不算最遠,他們又擅長御海術,趕來是遲早的事情。”
“極西魔修之地最硬的骨頭就是無極宗,而且他們還擅長占卜,東域三大佛門不管是來的哪一個,都是克制你們的,而中源域最近的秒法門雖然實力最弱,但是近年來卻出現了一個付清風,付清風表面親和,但是卻是最會算計,其看透人心的本事,絕對可以比上天機宗的七竅玲瓏心計無雙!若是讓他布局,你想要拿下,不花費代價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妙法門的旁邊就是御劍宗,你是見識過那些劍瘋子的戰斗的。而極冰流域的最北邊,連同南域妖族之地,胡家的妖,天生擅長幻術,若是讓他們與極冰流域的修士聯合,再加上這西川之海的迷霧,我們想要走出去,難度將會大幅增加!”
“而此刻若是我們還不能夠攻下極冰流域,那么我們想要返回就必須經過御劍宗和萬道宗的管轄地,經過這么久的時間,你覺得他們會沒有準備嗎?就算是我們要重新攻打下三畫城,等我們回去,也時間晚了!”
要她說,他們來這里攻打什么極冰流域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吃苦還不討好,搞不好,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藍溟看著梨惜難看的臉色,心中也煩悶。
“你這是在責怪我?”
梨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與藍溟在此刻發生口角之爭。
“不我是在怪你,我是在跟你分析我們現在的情況!”
“那你說要怎么辦?”
梨惜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看一開始藍溟的態度,她還以為,他對攻打下極冰流域有很大的把握,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腦殘!
“我問你,你進入這極冰流域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現在還有幾分把握打下這極冰流域?”
若是這些魔族是發現這里有什么寶貝了,梨惜的目光不由的閃了閃,她也不介意借刀殺人。
寂璃看著從傳音玉簡里傳出的最新消息,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
還好極冰流域的修士提前做了準備。
那些魔族在極冰流域里碰了壁,與極冰流域的蘭意前輩周轉了足足半個月,雙方幾乎絞盡腦汁。
從一開始的斗智斗勇,到后來蘭意設計拖住魔族。
以至于后面藍溟一行魔族被趕來的望海宗修士,狐族和圣佛寺的修士逮了個正著。
雙方都殺紅了眼。
魔族雖然強悍,但是在進攻的這段時間內消耗不少,他們趕來的修士也多,仗著人數和對于地勢的了解,把魔族包了。
而更讓人吃驚的是,原本魔族還逃出了不小的一隊精英,那對剛好就是梨惜帶領的。
梨惜利用西部散修聯盟的松散,見縫插針,竟然在西川之海的西部打開了一個關口,逃出了一部分魔族。
原本以為終于逃出了一劫。
梨惜咬牙切齒,可惜天算地算,卻沒有想到會在一個最弱的三畫城那里鎩羽而歸!
該死的南宮殤!
梨惜狼狽的逃串,身后僅僅剩余幾個魔族還跟著她,其余的幾乎都已經隕落。
而被她欺騙在后面斷后的藍溟,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
“少宮主,我們接下來要如何?”
血幽門的一行弟子,熱血沸騰。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位被所有人欺辱,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少宮主,竟然是如此有魄力,有智謀,又有天賦的人物!
果然,還是跟著少宮主比較有前途,老宮主已經老了,還事事都想著那個廢物前少宮主。
要他說,人都廢了,廢了就廢了,還留在血幽門做什么,不但看著丟人,還浪費資源。
每一天都要花費許多的資源給那廢物,還不如給他們這些為宗門做貢獻的弟子。
老宮主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是少宮主的天下。
他們跟著少宮主的短短時間內,就獲得了許多寶貝,如今更是截殺落單的魔族王族藍溟和一干魔族弟子。
不管是后面修仙仙盟給的獎勵還是殺了那些魔族得到的東西,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那梨惜,既然選擇放棄了那藍溟,獨自帶著一干魔族逃走,那么她現在最起碼是不會再往原路返回,那里還有其他宗門布下的天羅地網,我們往東南方前進。”
“東南方?那里不是天機宗和佛門的地盤嗎?她去那里不是去送死的嗎?”
“那里是有佛門和天機宗坐鎮,可是不遠處也有著一個逍遙門,先不說梨惜那人是不是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單單一個她最熟悉的逍遙門低階,相比于其他的地方,那里才是她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少宮主英明!”
“只是這梨惜也是真的好生奇怪,明明在這么多的人的圍攻下,依舊能夠幾次三番的逃出,她到底是有多少寶貝啊?”
南宮殤掩住眼底的暗芒。
大概是那所謂的運道吧。
可惜,他還真是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呢!
夙薈看著自家師傅,眼睛也不由在地圖上面轉悠。
“師傅,你到底在布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