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市醫院,ICU門口,莫寒緊張地含著大拇指在門口走來走去,這已經是白露第二次受到這么嚴重的傷。
上次好不容易把她小時候留下的創傷治好,結果這次又徒增新傷,莫寒感到有些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早應該看出她的異樣。
莫寒捏緊了白露的手機,那上面的內容讓他感到氣憤,恨不得將G碎尸萬段。
原來G給白露發送過威脅短信,以青木市警局所有人的性命威脅白露赴約。
此時,熟悉的身影正往ICU門口趕來,莫寒抬頭一看,“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莫寒,你是怎么保護白露的啊,怎么又讓她受傷了?”莫阿姨生氣地看著莫寒,并抓緊了他的雙臂,搖晃著。
“媽,這個對手太狡猾了,白露她不小心上當了,所以可能和G搏斗的時候,才會掉到懸崖那里,幸虧有棵歪脖樹擋著她,讓她沒有掉下去,不過她確實受傷了。”莫寒解釋道。
“莫寒,你怎么回事,你連你妹妹都保護不了,你還能干嘛!”平時冷靜的莫伯父也激動了起來,大聲喊道。
突然ICU的大門打開,護士推著白露離開急診室,送往病房,莫阿姨趕緊跟上。
“醫生,白露究竟怎么樣?”莫寒問。
最后一個離開ICU的醫生卸掉口罩,呼了一口氣說道,“這位姑娘命真大啊,幸虧被懸崖的歪脖樹給救下,要不然真的就不回來了。”
“可是她為什么救來的時候一直在吐血,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莫寒焦急地詢問道。
“你這小子先不要著急,她一直吐血是因為磕斷了一顆牙,我已經給她取了出來,重新補上一顆,不過總的來說,她只是斷掉了兩根肋骨,在病房好好修養就行。
切記不要讓病人進行劇烈運動,現在她不能隨意翻動身體,得找個人24小時看護她。”醫生囑咐道。
“那就先謝謝您了,如果莫寒言語上有什么地方得罪你,請你不要生氣,這孩子就是性急,沒有禮貌。”莫伯父道謝著。
“莫醫生,都是自己人,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他也是心急,不過病人確實沒有什么大礙,你們也不要過分擔心。”
“好的,謝謝您了,我們進一步說話。”莫伯父拉著主治醫師去往他們的辦公室,莫寒連忙跑去白露所在的病房。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病房門,看到母親坐在白露跟前,仔細給白露擦臉。
“媽,白露還沒有醒過來嗎?”莫寒問道。
“嗯,護士說等麻藥過去還要一些時間,只是可憐這孩子,從小到大,受了這么多苦。”莫阿姨看著白露蒼白的面容,嘴上還帶著呼吸面照,十分心疼地說道。
“媽,都怪我,我應該多加關注她的,昨天竟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這個惡魔。”莫寒自責道。
“唉,兒子,不全都怪你,這個家伙跟我們家真是惡緣啊,甩都甩不開。”莫阿姨若有所思地說道。
“媽,你見過他!”莫寒聽到母親如此說,有些驚訝。
“怎么說呢,梁教授是心理學專家,跟你爸是大學同學,曾經勸說你父親幫G的忙。”莫阿姨回答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莫寒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母親。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那會兒你倆還剛上初中,那會兒他還不叫G,是叫小浩,還是一位數學天才,梁教授那會兒特別喜歡他,經常帶著他去青木市公安大學上課。
某一天早上,我剛好有事找你爸,在你爸的辦公室忙碌著,就看見梁教授帶著他來找你爸,他說小浩想學醫,想讓你爸把他收了。
你爸是那么正直的人,就斷然拒絕了,你爸才不會因為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就隨意收其他人進入自己的領域。
還沒等你爸說完話,小浩當時什么都沒說,黑著臉跑走了,后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莫阿姨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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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為什么他想要當醫生呢?”莫寒有些好奇。
“嗯,后來你爸問了梁教授才得知,原來是他親妹妹受了傷,他想學醫術去救她,但是他沒有聽完你爸的話,就跑走,并不知道你爸的良苦用心。
你爸說如果孩子真想學醫,就好好準備醫學院的考試,如果成績過線了,他會破格錄取的。
結果這孩子不聽完全話就跑掉了,我看他那小眼神有些恨意,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沒想到竟給我們惹來這么大的麻煩。”莫阿姨回答道。
“媽,你怎么不早說,我竟然不知道G還跟我們家有這樣的淵源。”
“哎呀,我當時沒有想那么多,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傷害白露,這個我簡直不能忍,這孩子多么可憐,那個小浩,他的妹妹跟白露一般大,他怎么忍心傷害她呢?”莫阿姨說著說著啜泣了起來。
“媽,別哭了,他就是心理變態,想殺掉所有阻擋他前進的人,不過這次,我們已經將他抓獲,他現在被拘押在青木市警局里,不會有機會出來的。”莫寒扶著母親的肩頭,遞給她紙巾。
“哎呀,只希望白露早日蘇醒。”莫阿姨話音剛落,白露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像聽見了莫阿姨的話。
“露露,你是不是醒來了?”莫阿姨看到白露的反應,輕聲問道。
白露睜開眼睛看到莫寒和莫阿姨陪在自己的身邊,“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這不是天堂嗎?”
“傻孩子,你命硬著呢,誰都不敢收你。”莫阿姨握緊了白露的手。
“嘶拉”白露想要扭動身體,結果腰部傳來的疼痛感刺痛著她的神經,果然她不是在做夢。
“不要亂動,你摔斷了兩根肋骨,醫生囑咐你要好好休息。”莫寒急切地說道。
“啊,原來我沒有做夢啊,這么躺著可真難受啊。”白露感覺身體像是癱瘓了一樣,哪里都動彈不得。
“誰要你一人逞強,跑去單打獨斗,我們是Team,你知不知道啊?”莫寒嗔怪道。
“行了,寒寒,她剛清醒,麻藥散去,身體還不舒服,你別指責她。”莫阿姨瞪著莫寒,讓他閉嘴。
“知道了,我錯了。”白露撒嬌道,在家人面前,她不再是表面那樣的強勢刑警。
“好了,好了,你想吃什么,莫阿姨給你去買。”莫阿姨溫柔地詢問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