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我去的地址是在青銅市張家街附近一個門店,上面寫著夏洛克中介公司的名字,我進去后就看見老板坐在辦公桌旁,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拿著合同,看見我進來之后,將合同遞給我,讓我簽字。
白子毅:那旁邊是不是有個賣豆腐的?
劉新:對,你怎么知道?
白子毅: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關心了,你老板好有沒有其他的住處,仔細想想。
劉新:等一下,我想想……警官,我想起來了,有一次老板生病了,王風剛好在外地,老板就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換洗內衣,他有私人醫生不用我帶藥,我想我是他的助理,帶些衣服也沒有什么。
然后我就打車去了青銅市最偏僻的地方,附近全是山,走過一個吊橋之后,就看見一個大別墅,我當時看到后,還想真是別外洞天啊,老板居然會把別墅建在山里,真是厲害。
白子毅:什么山?
劉新:好像叫望夫山吧,反正離市區很遠。
白子毅:還有別的人知道你老板的住址嗎?
劉新:沒有幾個,都是跟他關系親密的人,要不是那次老板急需衣服,要不然我可能現在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白子毅:那別墅多大?
劉新:看起來有五六百平吧,我也不太清楚,我送外衣服就走了,老板都沒有出門見我,還是醫生接過衣物,而且好像老板也沒有幾個傭人,要不然怎么會派我去給他買貼身衣服。
白子毅:嗯,你知道在你之前的那些助理都去哪里了嗎?
劉新:不清楚啊,我只聽王樹講過,我們老板頻換助理,我害怕被換掉,賣力地給老板干活,就算是加班也毫無怨言。
白子毅:你說你之前沒有參加到拐賣當中,那你之前都是干什么工作的?
劉新:我就坐在門店幫老板看點,處理一些文件,以及一些人員的資料。
白子毅:人員資料是什么?
劉新:我現在才知道我當時處理的是拐賣人的名單。
白子毅:那份名單在哪里?
劉新:老板說這些都是公司機密,讓我整理好就刪掉了,但是我留了個心眼,為了防止他把我裁掉。
我拷貝了一份在我家里的抽屜放著,不敢告訴別人。
白子毅:你老板確實機智,但不如你的小聰明耍的好。
劉新:警官,我也沒有耍什么小聰明,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
白子毅:這么說你老板不知道你自己私藏名單?
劉新:我哪敢讓他知道啊,我用這個是來保命的啊。
白子毅:好,你還有沒有要交待的了?
劉新:有,警官,我如果幫你們立了功,能不能緩刑啊,我父母本就可憐,現在我進來之后,就沒有人照顧他們了。
白子毅:這個看你表現了,表現好說不定就判的少。
劉新:好,警官,那份名單藏在我家的床墊下,用蛇皮袋封著,我害怕被弄臟了,因為方便老板辦事,我租的房子住在好運村的附近,好運街道13號2樓1單元12戶。
白子毅:行,我們現在去你家看看。
我和老賈審訊完劉新,迅速出警去往劉新家里查看。
我們剛到達那里,就發現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一看就像有人來過,我問老賈抓獲這些人有多少日子了。
老賈回答我說,有一個月了,他們8月份參與非法買賣活動,9月初將其抓獲,剛開始都不老實交待,可能是因為我的名聲大,嚇到他們,一見到我就全部交待了。
我疑惑地看著老賈,是不是他們局對這些犯人說了些什么,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呢?
老賈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他曾經告訴那些犯人,曾破獲青木市拐賣案件的警察要來了,警告他們如果不說實話,下場有可能跟那個王豐一樣。
這家伙用我來嚇唬牢里那幫,我說他們見到我,都有點害怕,一字未提王豐的名字,畢竟死去的王豐也是青銅市的人。
但是我感覺劉新對自己還有所隱藏,不知道是顧慮什么,還有些事情,他沒有說出來。
眼前劉新的房子像是被人洗劫了一樣,從客廳到臥室,沒有人下腳的地方,我愁眉苦臉地看著老賈,老賈卻深呼了一口氣,說著加油干吧。
我們去往劉新的臥室,在他床墊下翻找蛇皮袋的文件,但是不幸地是,文件似乎被人拿走了,看來,他們被抓之后,神秘人就有所行動了。
老賈問我現在該怎么辦?我說要不然直接去神秘人的老窩吧,不能讓他們跑了,老賈覺得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神秘人已經跑了。
我心想去那查查也好比沒有線索強,便讓老賈通知警隊的人接應我們,我倆先行進入別墅。
等老賈聯系好警局的人,我們就出發了,望夫山,我曾經聽我爺爺講過,這里曾流傳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說古時候,有一對兒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夫妻就生活在這山腳下,與世隔絕,不受塵世煩擾。
但是未來的某一天,還有有不速之客來打擾到他們,丈夫上山砍柴的時候,救了一命受傷的男子,他并不知道他救的是什么人,這也為他后來的日子埋下了隱患。
夫妻倆心地善良對這個受傷的陌生人照顧有加,待他恢復好,要離開之時,他詢問了丈夫的年紀,丈夫老實告訴了他自己的年紀后,便與之告別。
沒想到,過了一段日子,這個人身穿鎧甲,騎一汗血寶馬,帶著眾多的士兵,一舉來到夫妻家的門前。
這時,這對兒夫妻才明白這人是當朝的將軍,來他們家是來抓壯丁的,剛好丈夫的年紀正符合他們的要求。
這位將軍二話不說,就把丈夫帶走,妻子坐地大哭,罵將軍狼心狗肺,將軍卻冷漠地看著她,對她說道,‘國家重于一切,他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上次他就是攻打敵國時,不幸受傷,現在國家正是缺人之際,你的丈夫也應該參與進來。’
說完,就帶著她的丈夫離開,妻子在那里哭天喊地,悲痛不已。
自從丈夫走了之后,妻子每日以淚洗面,爬上山頭,觀望山腳,查看丈夫何時歸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變成了一個望夫石坐落在山頂,后來被人稱此山為望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