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我看你挺聰明的嘛,終于知道一直為自己的仇人賣命了,今年你應該有五十多了吧,身體看起來還挺硬朗的,還能徒手殺死張燃和小軍這倆人。”白露接著他的話講。
“殺害張燃和小軍的事情,我承認,他們是活該,只怪我們國家法律太松了,還能放這倆貨出來,我最后的下場是死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幫我女兒報仇了。”王風堅定地承認道。
“所以說,你割掉他倆的生殖器之后,確實是燒在你女兒的墳頭,為了祭奠她。”
“不愧是白警官,你都查的一清二楚了,我還是斗不過你,我就說他們怎么還活著,人都成那樣了,再怎么搶救,也都死翹翹的。”王風豎起大拇指夸贊白露的推測。
“但是你還是不放心,還是去醫院去查看了。”白露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你們設的局,更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查出我們放在監獄里的眼線,居然勸動他打電話騙我,說的還那么逼真,真的讓我相信那倆人還活著。”王風低著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王風,關于當年事情的犯罪嫌疑人突然死掉,這對于我來說,這些事情是相當的蹊蹺啊。
我一猜就能想到是你們下的手,再結合我父親的筆記,更加確定了你們的動機。”白露回答道。
“不過,白警官,我還是佩服你,還能坐在這里跟我說了這么多話,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啊,你怎么能忍氣吞聲這么久呢?”王風突然又轉變態度,問出刁鉆的問題。
“王風,我說過,你只是殺害我父母其中的一個真兇,你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兇手,我如果將怒火全部發泄到你身上,這又有什么用呢?”白露回答道 “那你們趕緊判我死刑吧,我不想活了。”王風現在一心求死。
“你想死還沒那么簡單,你老板還沒有落網,你就不想親口問問他,為什么要殺死你的女兒?”白露問道。
“我不問,他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要除掉王豐這個吃里爬外的家伙,不小心誤傷到我女兒。
這一切還是因為王豐這個人,他故意拿我女兒做威脅,都怪他。”王風突然幫他老板說話。
白露聽見王風突然替自己老板找殺人借口,覺得有些奇怪,她以為自己已經勸動他了,還以為他會老實交待清楚,結果也只是說了自己之前干的事情,沒有說關于他老板的一件事情。
這是為什么呢,難道王風有什么把柄在神秘人手中,要不然怎么說了這么久絲毫都沒有提神秘人的事情,白露到現在都不確定神秘人的身份,道格這個名字肯定是他利用那個華裔的身份,所以他到底是誰?
二三十年前他就已經人到中年了,現在應該也有五六十歲了,如今出了這么多事,應該是回國了吧。
“王風,你告訴我,你怎么突然向著你老板說話,你是不是受到他的威脅了?”白露繼續問道。
“沒有,你看我做了這些十惡不赦的事情,早該千刀萬剮了,反正我女兒的仇,我已經報了,你們趕緊判刑吧。
至于我老板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又不是天天在一起,所以你問我,沒什么用。”王風堅定地說道。
白露突然拿他沒轍了,他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改話鋒,白露準備繼續問下去,卻被莫寒插了嘴。
“那行,快到中午了,你先吃口飯吧,我們下午再說。”莫寒說完,便拉著白露走出審訊室。
白露不可思議地看著莫寒,剛才他還想把王風按在地上打,現在怎么一改態度,這讓白露很是費解。
“露露,你不要這樣盯著我,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的態度為什么180度大轉變。”
白露快速地點點頭。
“虧你還學過心里學,你剛才沒看到,他說到監獄的眼線的時候,眼神突然飄忽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這說明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那會是什么事情呢?”
“你好好想想,王鐸進監獄是為了什么,按理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背叛組織,因為他以為自己的父母還在神秘組織的手里。
所以王風想到,我們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父母也有可能被神秘組織帶走,用來威脅他,他現在的情況很復雜,既不能前進,也不能后退。
他想為女兒報仇,但是他自己的父母就不管了嗎?
同樣是命,當然活著的人最重要了。”
“你這么說,倒也有理,那我們找青銅市的同事幫他保護他的父母,神秘人肯定已經知道他被捕了,他們在張隊那里撲了個空,現在也不知道王風被送到哪里去了。
我們等趁這個間隙,迅速問出對我們有利的信息。”
這時,小王從監控室跑出,對白露他們說道,“白姐,莫法醫,你們就不審了嘛,這什么都沒問出來呢?”
“肯定要審,但是要想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小王,你現在去查王風的父母,看他們在哪里居住,我好找人保護他們。”
“是,白姐,我現在就去查。”說完,小王就往會議室跑去,那里有他的電腦。
“不過,莫寒,你忍耐力還是挺強的,畢竟你是親眼看見他殺人的,除了在醫院那會兒,你沒忍住。
但從那會兒到審訊室,你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的舉動,也沒有用言語威脅他,莫寒你成長了啊。”白露夸贊道。
“真正成長的是你,就像你說的,他也是只是一個工具人,真正的兇手是他的老板,我就算弄死他,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你父母也不能復活,這更不利于你查案。
讓他自己受盡折磨去吧,殺了那么多人,就想以死來解脫,倒便宜了他,真想回答古代,給他用上滿清十大酷刑,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莫寒惡狠狠地說道,好像已經在腦子里給他用過一遍刑了。
“你這個想法夠狠,你在腦子想想就好,現在可是文明社會,自有法律制裁他的,我們不用操這心,等到審判那天,就是真相大白的日子。”
“會的,那天會到來的。”莫寒輕輕地抱住白露的肩膀,白露將頭靠在莫寒的肩上,靜靜地坐在審訊室的門口,思考下一步該如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