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發現了什么,莫寒?”白露看著剛才在辦公室一言不發的莫寒,心想他肯定是在心里推算著一切。
“我發現這個監獄獄長應該不是壞人。”莫寒淡淡地說道。
“廢話,他人挺好的,三年前還幫助我抓壞人,一起送進警局。”
“哎呦,你剛才不是都沒想起人家的長相,現在都想起來了。”莫寒打趣白露道。
“不是,一個人的長相是有變化,只是我沒有想到方獄長,他變得比之前更老了,所以我才記不清他的長相了,但他幫我做的那些事,我都記在心里的。”白露認真地回答莫寒。
“好了,跟你鬧著玩,你不要這么認真,走吧,你不是要觀察監獄的四周。”
“莫寒你看這四周結實的紅磚高墻,還有上面的電網,我覺得這里的犯人應該不可能和外面有所接觸,所以我懷疑這個幕后之人一定是送進來一些犯人,以此來接近目標。”白露指著這些高墻對莫寒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在監獄得禽流感之前就有敵方的眼線進來?”莫寒疑問地說。
“嗯,像D這么聰明的人,怎么不會做兩手準備呢?一個是外面的養雞場,另一個安排在監獄里,伺機下手。
只是沒想到四個人最終死了兩個,至于張燃和小軍是怎么活下來的,還有待思考。”白露點點頭。
“你說會不會是王風想親手了解這兩個曾經QJ過自己的女兒,便和道格說明繞過他們一命,讓自己來動手,隱忍這么多年,等他們出獄之日就是他們的死期。”莫寒替白露分析道。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如果我是王風的話,得知自己女兒生前遭人侮辱,按照我這個暴脾氣,一定想把這兩位碎尸萬段了,再用他們的尸體祭奠我的女兒,以慰藉我女兒的在天之靈。
難道真像你這么說的,他們因此在監獄逃過一劫,多活了十一年。”白露對此還是有所疑問。
“這些都只是我們的推測,你說的眼線總歸是沒錯的,說不定現在還待在監獄里,還沒出去呢?”莫寒拍拍白露的肩膀,意思讓她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這里是青木市最大的監獄了,關了這么多的犯人,怎么查啊?”白露頭疼地看著莫寒。
“怎么查……從他們入獄那天開始查,再詢問看押這四個人的獄警,問問他們跟誰關系比較親密,走的近?”莫寒低頭看著白露的眼睛,這么蠢的問題,應該不該需要他回答吧。
“你說的也是,我們現在去關押犯人的監獄看看吧,他們四個人的級別應該是寬管級別的,本來做夠三十年就能被放出來,表現好的話,還能減刑釋放,但是一個個都死于非命了。”
“走吧,看看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況?”
說完,白露和莫寒就走進關押犯人的監獄里,詢問正在看守犯人的獄警。
“你好,我是青木市公安局的刑警白露,我已經向你們方獄長已經打過招呼了,可以來這里調查案件。”白露有禮貌地伸出手,向值勤的獄警打招呼。
“白警官,你好,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在這里呆了20年了,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眼前的獄警伸出雙手,回應白露。
“嗯,我就想知道關于28年前被送進來的四個犯人,當時的獄警是怎么分配他們住宿的?”白露繼續問道。
“28年前,是不是關于拐賣兒童罪的那些人?”獄警聽后火速回答道。
“你知道?”白露覺得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找到當年的知情者。
“那可不,那個案子可有名了,當時不是還有個警官因此全家喪命。”獄警認真的回答道。
“是啊,你能告訴我,他們被關進來的時候,是什么情況?”白露繼續問道。
“嗯,那四個人,有兩個是表兄弟吧,就讓他倆住在一起,但是他倆犯的案子布置是拐賣兒童,還有QJ兒童,打罵兒童,其他犯人都看不起他倆。”
“那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
“有,這倆剛進來那會兒,被幾個大塊頭打的鼻青臉腫的,也不敢告訴我們,最后我們的值班警察發現了,才警告那些人,將這倆拉出那個集體宿舍。”獄警仔細說道。
“這么說他倆是住在一起,沒有住混合宿舍。”
“沒有,都是隔開放風的,因為那些人瞧不起這倆犯的罪。”
“那其他兩個人呢,任冉和鄭舍,他們在監獄就沒有被人毆打嗎?”
“你一說名字我就想起來了,鄭舍這小子會說話,一直在獄中訴苦,說自己是被背后的大老板所逼迫,一直申請緩刑。”
聽到獄警這么說,白露心想這也是鄭舍找來殺身之禍的原因吧,他以為進入了監獄就百分之百的安全。
“那后來呢?”
“后來,他們幾個聽說一個警察被他們背后的老板滅門了,就再也沒敢提緩刑的事情。
我猜他們也是害怕出去后,就被幕后那會兒人給滅口,倒也老實的在獄中待著,再也不提這些事情。”
“那當時監獄有沒有一些人案子犯的并不重,卻被送進監獄關了20年之久?”
“你說的是哪一年?”
“1993年到2010就進監獄的,最近才出獄或者還沒出獄的?”
“哎呀,這相隔7年,那幾年關的犯人還蠻多的,得好好查查,你說犯的案子并不嚴重是吧,卻被關了20年之久……”
獄警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來什么一樣,拍了下大腿說道。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是2009年5月被關進來的,他犯的是盜竊罪,但是他非說自己殺人了,本來盜竊罪,我們關了幾年就發出去,但他死活說自己殺人了。
還在服刑期間,脾氣不好,毆打室友,從5年判到了12年,最近快要放出來了吧。”
“我想問一下,他是不是在這四個人走后,行為變得正常起來,想要出獄?”
“對,你怎么知道,我還納悶了,前一個月還和別人發生爭執,我們說他是不是不想出獄了,還敢這么鬧下去。”
“那他絕對有問題,他是帶著目的進入監獄,為的是接近這幾個人,然而這些人死的死,出獄的出獄,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他便老實的在監獄里待著,等待出獄那天。”白露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