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吳沁從病房走出,翻著白眼將照片還給我,我詢問兇手是誰,吳沁生氣地質問我,難道我的心里只有案件,不關心被害者嗎?
我告訴她,我正是因為關心受害者,才來這里詢問,盡快給孩子討個公道。
吳沁看我如此認真的樣子,便用手指了指小軍和張燃的照片,我高興地抱住吳沁,說她是我的天使,不久,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立馬松開她,看著她臉紅的樣子。
我問吳沁,笑笑有沒有辦法去法庭去指證這兩個狗雜碎,吳沁說還得一段時間,孩子情緒還是不穩定,心理和身體上的傷害,還得用時間去抹平。
我告訴吳沁自己得回去繼續審問那兩個撒謊的罪犯,吳沁支持我說,一定要真相大白,還孩子一個公道。
告別吳沁后,我馬不停蹄地趕回警局,看到已經蘇醒的老譚在喝茶,便抱住他說,已經知道侵犯小女孩的人是誰了。
老譚聽到后高興不已,連忙跟著我去提審小軍,這個少年剛成年,就滿嘴謊話,看來我們要好好審查,我讓老譚幫我審問,老譚非說是我找到的線索,讓我審。
二審在口供里 白露合上父親的筆記本,驚喜地看著自己剛才推算出來的嫌疑人,不過這個小軍究竟是什么來歷,小小年紀就敢對警方撒謊,白露迫不及待地翻找找著第二次審訊記錄。
1992年6月2日早上11點,二次審問兒童拐賣案件審訊口供 嫌疑人小軍(拐賣兒童罪,性侵嫌疑人)
白子毅:小軍啊,你知道對警察撒謊會有什么后果嗎?
小軍:哎呦,警察叔叔,你別嚇唬我啊,我好怕怕的(小軍嬉皮笑臉,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
白子毅:蘇醒的小女孩笑笑已經指控你和你表哥就是性侵她的人。
小軍:什么?(驚慌失措)
白子毅:你不交代是嗎?
小軍:我、我沒有、有侵犯她。
白子毅:說謊都說不利索了,你們同鄉的任冉說你并不是近期才來的,而是90年就跟他們一起來這里,那會兒你才17歲,跟著他們一起做了不少壞事,后來認識了風哥,做起了拐賣兒童的犯罪行為。
小軍:任冉、冉,他撒謊,我沒有。(明顯緊張,滿頭大汗)
白子毅:你說任冉撒謊,難道你表兄也撒謊嗎?他說你跟他一起來的。
小軍:表兄,張燃全部告訴你了?
白子毅:張燃說你年輕氣盛對小女孩有想法,所以就……
小軍:這狗日的,敢栽贓我,他也不是什么好貨,明明是他想的計劃,想要栽贓給鄭舍,讓風哥踢走他。(終于說出實情)
白子毅:注意言語用詞,這里是警局,不能隨意罵人,這么說你表哥張燃也參與進來了?(沒想到老白還文明起來了)
小軍:那可不,倉庫的鑰匙是他保管的,我又不是土行孫,我們三個之前在這一片收收保護費,也不敢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想到遇到了這個惡霸王風,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對我們極其兇狠,把我們三人打的滿身是傷,表哥早都對他懷恨在心,想著哪天滅了他,但是我們實力相差太多了。
所以我倆只好討好王風,做他的走狗,在等一個機會。
最近,王風不知道從哪帶來一個小女孩,說是自己親戚家的孩子,但是我倆仔細一看有點像王風本人,說不定是他的私生女。
表哥就想了一個計劃。
白子毅:侵犯小女孩就是你們的計劃,你打不過王風,欺負一個小女孩,要不要點臉?
小軍:這都是我表哥張燃想出來的,我沒那么聰明,他在街上看見女的就興奮不已,他看到王風帶回來的女孩,肯定早有了想法。(還在潑臟水)
白子毅:是嗎,你的老鄉任冉可不是這么說你的,你其實很聰明,之前收保護費也是你帶頭的,你還敢說這個計劃是你表哥一個人想的,小軍啊,你再不好好交代的話,減刑是不可能的了。
小軍:(聽到老白這么說,明顯有點著急)好好好,我說,這個計劃確實我也參與進來了,張燃本來是說把小孩打一頓就好,我說我們得想辦法脫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栽贓給鄭舍。
表哥該怎么做,我說鄭舍不是喜歡看小黃書,我們就把小女孩的肚子搞大,張燃開始還不同意,跟鄭舍吵了一架后,便拉著我去了倉庫,讓我幫他守門。
白子毅:你們真是……,然后呢 小軍:我聽見里面女孩哭泣的聲音,還有喊罵聲,我知道表哥把對王風的不滿都發泄在她身上,過了一兩個小時吧,他才出來,讓我進去。
我進去看見小女孩渾身是傷,暈倒在地,我覺得表哥出手太狠了,我都不忍心下手。
白子毅:那你到底有沒有侵犯小女孩?(老白聽到他說這話,都快氣死了)
小軍:我、我看到小女孩已經昏迷不醒,所以告訴表哥第二天再來,表哥還嫌棄我磨磨蹭蹭的。
第二天我去倉庫看往小女孩醒了,就、就弄了她。
白子毅:你們這群王……(老白差點脫口而出),接著呢?
小軍:接著我們就準備栽贓給鄭舍,誘惑他去倉庫。
白子毅:那孩子呢?
小軍:被我們藏起來,肯定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打傷風哥的孩子,他如果向王豐告狀就不好了。
我知道王豐早看我們不順眼了,我們又是風哥的手下,一切都弄完了,只等風哥回來,結果王豐交給我們一個新任務,就是去小學門口誘拐孩子,年齡不限,性別不限。
白子毅:這么說,你們拐走的小男孩,不是計劃好的,而是隨機的?
小軍:也不全對,我們一直在學校門口盯著,盯了有一個星期吧,發現這個小男孩喜歡吃糖,并且活潑好動,不喜歡他母親牽著他的手。
這便是我們的目標,兒童節的那天,我們就準備動手了,趁孩子放假,跟著小男孩走到他們家小區,他媽媽剛好在小攤買菜,把小孩的手松開了,我就買了一個棒棒糖,引誘小孩上鉤,偷走他。
但是沒想到你們很快就找過來了。
白子毅:你們這些年拐賣了多少孩子了?
小軍:數不清了,王豐他們是頭,他們有記錄吧,我們這群小嘍啰給人家辦事的,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