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別她們之后,立馬趕回警局,審訊那幫畜生,老譚看見我火氣這么大,便問我怎么了,我告訴他這件事,他聽了之后,也氣的發火,他申請跟我一起審訊,坐在我旁邊,幫我錄口供。
我倆坐在審訊室里,先審問那個穿綠色迷彩服的人。
口供在案件報告里,只是這個案件背后好似還存在主謀,有待查證。
白露關上父親的筆記本,拿出審訊的口供,開始查看著。
1992年6月1日下午6點,兒童拐賣案件審訊口供 第一嫌疑人:王小軍(拐賣兒童罪)
白子毅:交待一下你的姓名,年齡,還要做過的事情。
小軍:我叫小軍,今年19歲,不知道說什么。
白子毅:19歲,我看你長得像30了一樣。
小軍:我長得老嘛,不信你去看我的身份證。
白子毅:你不說是嗎?那我幫你回憶一下。(怒氣滿滿)是不是你在龍祥小區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個棒棒糖,用這個糖拐走了一個小男孩。
小軍:我是買了一個棒棒糖,本來想自己吃,但是那個小孩一直盯著我看,我看小孩挺可愛的,就把糖給他了,結果沒想到非要跟我回家,我想說帶回去玩一會兒,就給他家人送過去。(嫌疑人目光閃躲,不敢直視審訊人員。)
白子毅:你繼續編,不說實話是吧,你可知道說謊做偽證造成嚴重后果的會加重你的判刑時間,我們已經掌握到相關證據和證人,這樣你都不老是交待嗎?
小軍:警察叔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連高中都沒上的小屁孩。
白子毅:你覺得你保護你的團伙,他們能給你帶來什么嗎,你只是他們的替罪羊而已,我看你穿著迷彩服,應該是想當兵的吧。
小軍:(聽到老白說起當兵的事情,臉色有所變化。)當兵,當什么當,高中都上不了,我這個背景,誰要呢,沒錢沒勢的。
白子毅:你把你的困難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小軍,但我相信你有一顆正義的心不是嗎,你把這些小孩拐走準備干什么?
(老白說完,小軍似乎有些猶豫)
小軍:我……我其實,好吧,我就全部告訴你們吧,我確實想當兵,但是我父親坐過牢,審核不過,我又不愛學習,就輟學在這里瞎混,最近在這里認識了這里的一個小混混,介紹我干活,說錢多。
我就相信他,結果沒想到是讓我拐小孩,說實話,今天這個小男孩,是我第一次干的,我才來這里不久,經驗還不是很吩咐。
白子毅:但是我看你經驗很豐富的樣子,還知道用糖騙小孩。
小軍:哎呀,我老家也有個弟弟,愛吃糖,也是這樣的小。
白子毅:那你還答應幫他們去拐孩子,如果是你的弟弟也是這樣被騙走的,你會是什么感受?
小軍:警察叔叔,我知道錯了。
白子毅:那你知道倉庫那里的小女孩是被誰打的嗎?
小軍:什么倉庫還放著一個孩子嗎?(發出詫異的語氣)
白子毅:你不知道?
小軍: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新來的,今天被他們叫去拐孩子,要不然不給我吃飯啊。(看小軍的言談舉止,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白子毅:你不要撒謊啊,否則后果很嚴重的。
小軍:警察叔叔,我會判幾年啊?
白子毅:看你小子表現。
第二嫌疑人:張燃(拐賣兒童罪)
白子毅:交待吧,姓名,年齡,做了些什么事情,最好實話實說。
張燃:我叫張燃,23歲,無業游民,拐賣兒童。
白子毅:繼續啊,你背后有沒有主謀什么的,還有倉庫的小女孩是被誰打傷的,你有沒有參與進去?
張燃:不知道什么主謀,是被老鄉拉來說有買賣做的,只是來這里做苦力的,幫忙搬貨的,我到處搬貨,倉庫的小女孩我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張燃說話語氣平淡,似乎早知道有這么一天。)
白子毅:搬什么貨?
張燃:就是幫他們幫這些孩子運到碼頭,倒賣掉。
白子毅:那你知道倉庫的小女孩是被你們之中的誰帶來的嗎?
張燃: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個做苦力的,雖然知道這是不合法的行為,但是沒辦法我被老鄉騙到這里,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
但是你說愛打人的,我倒聽說過一個,手臂上有一個風車紋身,他脾氣暴躁,不好惹,平時我們都離他遠遠的。
白子毅:是在剛才抓捕現場嗎?
張燃:沒有,他去外地尋找貨源去了。
白子毅:也就是說你們是一個專門拐賣兒童的組織,這里是你們的據點,你們把這些孩子拐來再送往不同地方賣錢交易。
張燃:差不多吧。
白子毅:你們背后的老板是誰?
張燃:沒見過老板,老板一般都是跟有紋身的那位對接,怎么會見我們。
白子毅:那個紋身男叫什么名字?
張燃:我們叫他風哥,具體什么名字也沒人敢問,他脾氣太壞了。
白子毅:他長什么樣子?
張燃:他長得非常的壯,粗胳膊粗腿的,大冬天還敢去冰河里游泳,身體很強壯,一天到晚穿個黑色背心,天天罵我們,愛喝酒,抽煙。
白子毅: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害怕他是嗎?
張燃:肯定的啊,他長得那么壯,是個人都會害怕的,而且你去問小軍,他經常遭受毒打。
白子毅:小軍什么時候加入進來的?
張燃:才加入不久,小孩子本來不想干的,但是風哥警告過他,如果他離開,就不會放過他的家人。
白子毅:這個風哥,他威脅了所有人嗎?
張燃:對啊,我們都是被風哥管束的,他看誰不順眼就會一頓毒打,所有我懷疑你說倉庫的那個小女孩被人打傷,可能就是被他打的。
白子毅:那你們之中有沒有哪個人生理需求很大?
張燃:警察同志,你問這個干什么?(感到詫異)
白子毅:正常審問,如實回答。
張燃:說到生理需求,是男人都會有點,但是最近有點奇怪的就是新加入鄭舍,我看見他經常看在房間看小黃書,床上還擺滿紙巾。
有一天,我看見他很高興地從倉庫里出來,我問他咋了,他還不告訴我,只是神秘一笑地走掉了,自此我再也沒看見他偷看小黃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