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帶著小王火速趕回警局,一下車,白露就往譚局的辦公室沖去。
這次白露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看見譚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茶,大聲說道,“譚局,您什么意思,我這查的好好的,你突然讓我停止,還把我的案子給了別人。”
“白露,你怎么連門都不敲了,你們公安大學是這么教你的嗎?”
“譚局,您別轉移話題,你把這個案子還給我,您想要我怎么樣就怎么樣。”
“白露,你可知道,你可是重案二組的組長,你主要任務是抓到長期逃亡的G,而不是在這里跟我大吼大叫的。”譚局說完,將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譚局,我就是在調查G案件發現這起案件的啊,所以這個案件也應該歸我管。”
“白露,你主要的案件都沒有辦完,哪來的心思去做這件事情,除非你三天之內抓到G,我就讓你管這個新的案子,要不然就拱手讓人。”
“譚局,這……”
“就這樣,辦不到就別來找我。”譚局說完,叫兩名警員拉白露出去。
譚局看著倒在桌子上的茶杯,想起剛才與林楓的對話,這起跨國案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極有可能是二十年前那個組織卷土重來,白露的父母為調查這起案件喪生,僅剩下白露這個獨苗。
他說好要替老白看好這個女兒的,不能讓她再出什么危險,沒想到那個被關在牢里的林律師一眼就看出白露是老白的女兒,這讓譚局細思極恐,害怕這個組織已經盯上白露,他不能讓白露再接觸這起案件了。
白露被譚局趕出來后,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趁譚局的命令還沒下來,便跑去拘留室審問林楓。
她跑到拘留室,支開警衛,拎起林楓的領子,對他怒吼道,“你究竟跟譚局說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林楓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白露大笑著。
白露氣得給了他一大嘴巴子,林楓的嘴角流出幾絲血,皮笑肉不笑地對白露說道。
“想知道真相,就去地下找你死去的父親啊,你父親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死的,你知道嗎,白露,你父母為了你,被火燒的啊,全身都是爛的,都是血啊……”
“你閉嘴,閉嘴……”白露聽到林楓變態的笑聲,說著父母死前的慘狀,腦袋疼的嗡嗡響,抱著頭大喊道,仿佛看見父母在火中被灼燒,自己被壓在父母的身下。
此時,警衛聽到聲響,走了進來,看見這種情形,將白露從里面拽了出來,大聲呼喊著白露的名字,白露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漸漸地她聽不見周邊的聲音,也不看清身邊的人,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白露在恍惚中好像看見了沐阿姨和莫阿姨站在自己床邊,聽見她們模糊的聲音。
“小沐,這孩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我還以為她的心理疾病被你治好了啊,看來還是不能受任何刺激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年她是怎么封存這些痛苦的回憶的,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一歲的時候,其實他父母出事的時候,她已經五歲了。
我想她應該是把這些痛苦的回憶深深的鎖在心里的最深處,不讓人觸碰,一旦有人刺激到她,她就會崩潰掉。”
“小沐,這孩子不能聽關于她父母的事情,小時候一聽就崩潰大喊大鬧得,最后還是你心理疏導,才緩和了過來,你可不要說漏嘴了啊。”
“哎呀,我當時只是讓她學會忘記傷痛,誰知道她一下子把五歲那年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不過多虧莫寒和老莫了,替我們圓謊,讓她以為她是一歲的時候因父母出事,才收養到你家的。”
“噓,別說了,她是不是醒了啊。”莫阿姨擺出食指,看到一旁的白露似乎睜開了眼睛。
白露眼睛一閉又暈了過去。
“哪有,這眼睛不是閉著呢。”
“哎呀,我們還是不要說了,走吧,我送送你。”莫阿姨推著沐醫生往病房外面走去。
當白露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大早,她睜開雙眼,看到莫寒躺在自己身邊,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莫寒被驚醒,看到白露嘴巴泛白,兩眼凹陷,一副虛弱的樣子,輕聲問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這是哪里,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應該在精神病院嗎?”
“傻瓜,這是醫院啊,上面已經下了命令讓青木市精神病院接管青田精神病院了,你就不用操心那些病人的事情,我又沒什么事情,來看看你這個小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小笨蛋。”
“莫阿姨是不是來過,我好像昏迷中聽見她模糊的聲音了。”
“我媽沒有來過啊,你是不是在夢里聽見她說話呢,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啊。”莫寒一臉真摯的說道。
白露心想難道真是自己睡迷糊了,難道之前聽到的都是在夢里發生的事情。
“我口好渴,我想喝水。”
“你別急,我去給你倒。”莫寒聽到白露的需求,趕忙去找水杯給白露倒水喝。
白露接過莫寒的水杯,一飲而下,像是很久都沒喝水的樣子,拿著口杯繼續索要開水。
莫寒一連給白露倒了十幾杯,白露終于停了下來。
“怎么樣,好多了吧?”
“莫寒,我好累啊。”
“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吧,正好,我老媽以你名義給你請了七天假。”
“不、不行,我跟局長下了賭注,要三天之內,抓住G,我不能待在醫院。”白露說完掀開被子,準備離開,卻被莫寒一把抱在懷里。
“白露,冷靜點,我聽說了你和局長的約定,但是你不要勉強自己,譚局這么做肯定是有所打算的,都是為了你好。”
“大寒,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你怎么幫別人講話,你不是永遠支持我的嗎?”
“白露,我幫理不幫親,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莫寒突然嚴肅地對白露說道。
白露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無助感,感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譚局有,莫寒有,連莫阿姨也有。
“莫寒,你出去吧,我想要自己靜一靜。”
“好吧,我就在外頭,有事叫我。”莫寒臨走之前倒了一杯水放在白露的床頭。
白露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日出,思考自己未來的道路該如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