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月哭著哭著就背過氣去了,白露趕緊按傳呼鈴,告知值班護士葛秋月的狀況。
過了一會兒,主治醫生和護士急忙趕來,推開門看到白露,瞪了她一眼,小聲說道,“怎么又是你,白露,這么不讓人省心。”
說完,拿起小手電照照了葛秋月的眼睛,又摸摸她的呼吸,突然醫生的袖子被葛秋月拽住,她張開嘴巴好像要表達什么,醫生蹲下來,輕聲安撫她,俯首帖耳聽見葛秋月對他說,“不、不用救、救我了,讓、讓我、我走、走吧。”
她說完最后一句話,雙手緩慢落下,雙眼緩緩地閉上,一旁的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響聲,上面彎曲的線條變成一條直線。
“快,呼吸機,病人無法自主呼吸了。”主治醫生趕忙呼喊護士去拿呼吸機,白露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出病房在外面等候,看到外面有許多護士推著儀器跑進病房。
不久,病房門被打開,幾名護士推著葛秋月搶救無效的尸體走出病房,主治醫生鐵青著臉在后面跟著,看到白露突然停住腳步,深深地嘆了口氣。
白露看到主治醫生這個樣子,覺得應該是要教訓自己,便低頭說道,“我知道您要罵我,你要是覺得不痛快,就罵我吧。”
“白露啊,我不怪你,這個是病人的愿望,跟你沒什么關系,只是我從醫50年來第一次遇到病人祈求我不要救她,唉,但從我醫生的角度來說,治病救人是職責所在,但是還是沒救過來啊。”
“您別難過了,我相信您也盡力,感謝您為死者付出的一切,接下來我們警局會接手葛秋月和孫其輝的遺體。”白露對著主治醫生深深地鞠了一躬,便發消息給小李,讓他找人接走兩位老人的尸體,帶回警局調查。
白露告別醫生,離開醫院,順便看了看時間,她忙到這會兒,已經下午六點了,不知道莫寒調查的怎么樣,離開這么久都沒有給她發任何消息,心想他不會也出事了吧?白露不敢接著想下去了,趕緊開車去往青田精神病院。
夜幕將至,白露到達青田精神病院,夜晚的精神病院果然顯得更加詭異和陰森,白天見的看門老大爺如他所說不會值夜班,看大門的亭子空蕩蕩的,沒有人看守大門。
白露繼續撥打莫寒的手機號,嘟嘟幾聲響,沒人接聽,接著又撥打小王手機,依舊是無人接聽,這倆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沒有一個人接電話的,白露鼓起勇氣向病院前進。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鐵柵欄,看見旁邊的路燈一閃一滅,頭上還有一群烏鴉飛過,發出瘆人的怪叫聲,她頓時心里發怵,握緊了腰間的手槍,走進醫院大樓,大廳的護士已然消失不見。
因為是夜晚,里面燈線昏暗,黃色的燈光閃爍不定,剩下的只有兩邊無盡的黑暗,白露掏出手電照向前方的道路。
白露心想這里的一切都十分詭異,這精神病院的夜晚要比白天安靜的多,沒有聽見從地上傳來的喘息聲和呼喊聲,她走上三樓,去往院長的辦公室,那里的門縫透出一絲光亮,白露輕輕地敲敲房門。
“這會兒還有誰來,請進。”里面的人應聲道。
“哦,夏院長你好,我是來找莫寒的,他說在你這里。”白露帶著手電推門進去。
“你是?哦,你是上次看你表哥的那個女孩,我正準備下班呢,你怎么突然過來了?”夏院長戴上自己的眼鏡,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
“是這樣的,院長,我來找莫寒的,他說在你這里。”白露在辦公室里轉悠,四處觀望,想要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莫寒沒有來我這里啊,你打電話問問,還有他找我干什么?”
“哦,他說想你了,來看看你。”
“這小子,會不會拿我當幌子,去跑到別的地方鬼混了,姑娘,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現在天色已晚,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趕緊先回家,男人嘛,在外面浪完就會回家了。”夏院長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的,這莫寒肯定是去哪里玩了,竟敢騙我,謝謝院長,不過,我想問下,我表哥近況如何?”白露聽到院長這話,知道他想趕自己離開這里。
“你表哥挺好的啊,最近不亂叫了,挺乖的,你放心的交給我們吧。”
“好的,院長,我先走了,如果莫寒來過這里,請你一定要聯系我。”白露裝著要走的樣子。
白露離開青田精神病院,在醫院附近觀望著,看到院長慢悠悠地從大樓走出,開出一輛豪車,鎖上大鐵門,然后匆忙上車離去。
院長的車像是某馳家最新款的,價值好幾百萬,一個這么窮的精神病院,院長卻開著豪車,還將自己的豪車藏在醫院后邊,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看到院長離開好一會兒,白露拿上鉗子,去往上次自己做標記的地方,看見自己的鞋帶還在上面綁著,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小王沒能逃出來,莫寒也消失不見。
剛才在院長的辦公室,白露明明聞到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味,那個是莫寒最愛的香水味道,說明莫寒是來過這里,但是院長怎么說他沒來過了。
白露利落地剪掉鐵絲網,小心地鉆進去,來到醫院大樓,看到大樓的門被鎖上,掏出自己的萬能鑰匙,打開大樓的門,悄悄地溜進去,去往之前關押劉小風的病房,想要看小王是否還在里面。
等她走進,打開病房門前的小窗戶,發現里面黑漆漆的,白露用手電照了照房間,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但是病床上還放著小王的之前隨身帶著的背包。
白露深感奇怪,今天的精神病院怎么這么安靜,難道一到晚上病人就不會亂叫了嘛,白露帶著好奇心打開隔壁病房的小窗戶,發現里面也空無一人,這里的病人都去哪里了?
她悄悄地去往院長的辦公室,嘴叼著手電,三下兩除二撬開了院長的辦公室,拿著手電照亮院長的辦公室,打開院長的電腦,發現上面有密碼,這得花功夫破解,心想著院長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就坐在椅子上開始破解電腦的密碼。
上面密碼提示是院長最愛的東西,白露想了白天,想起之前看門大爺對自己說的,院長最愛的是錢啊,白露輸入金錢的拼音進去,但密碼錯誤,正當白露舉足無措地時候,辦公室的門鎖發出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