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露蘇醒,發現莫寒站在自己的床邊,并瞪大了眼睛看著剛睡醒的她。
“你干什么瞪著我,好嚇人啊,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去找莫叔叔,勸他不要和莫阿姨離婚,怎么站在我床頭啊......”白露說完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父母的關系根本沒有破裂,我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不是身體好了,還住在這里占床位,起來了。”莫寒一把拉起躺在床上的白露。
“哦,莫叔叔和莫阿姨沒事就好,我昨天太困了就睡著了,你怎么一大早火氣就這么大,我哪里招惹你了。”白露邊說邊從病床邊坐起來,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從頭到腳。”莫寒將白露的衣服遞給她。
“你是不是大姨夫來了?”白露覺得莫寒這火發的莫名其妙的。
莫寒聽見白露的話,轉身瞪她一眼,又繼續收拾東西。
白露心想自己還是閉上嘴吧,看他的眼神要把自己大卸八塊,不過手上這套衣服不是衣柜里的,看來莫寒昨晚去家里幫自己取了一套新衣服。
“還看什么,趕緊去換衣服,你不管你的小跟班了,我在他的手機放了定位,現在已經查不到他的信號了,我害怕他出事了。”
“我差點忘記小王了,他沒按計劃逃出來嘛,他手機沒信號了?不會真出什么事情了吧,但是葛阿姨的事情,我還沒有問完,說不定還能查到G的位置。
要不然這樣,你先去青田精神病院,看看小王有沒有事情,我這邊問完了,就趕緊過去。”
莫寒猶豫了半天,小王雖然是自己的情敵,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組員,攤上白露這個不省心的組長,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
“好吧,我跟院長還算認識,先去看看情況,看他為什么手機失去信號了,你辦完事情一定要過來,你的這些隨身物品,我一會兒給你放到車里去,車我停在醫院樓下。”說完,莫寒抱著白露的東西匆匆離開。
白露心想今天的事情得加快速度處理了,立馬去往葛秋月的病房,隔著病房的小窗戶看到她已經蘇醒過來,并被護士喂著藥,白露推門進去。
“怎么樣了,葛阿姨恢復的怎么樣了?”
“嗯,病人狀態還行,也給她打了一晚上的葡萄糖,體力恢復了,比老頭身體強健......”白露聽到護士提到老頭,趕忙捂住她的嘴巴,拉著她往屋外走去。
“不好意思,護士小姐,孫其輝去世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阿姨。”白露松開捂住護士的手,低頭道歉道。
“啊,你干嘛大驚小怪的,病人早都知道她老伴去世了。”護士說完推著小車離開病房。
白露推門進去,看到葛秋月滿臉歉意地說,“孩子,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叔叔搶救無效了,我在被搶救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聽見醫生在報告老頭的死亡時間,后來我蘇醒過來,看到你,想確認這個事情。
結果你吞吞吐吐地說老頭還活著,還說老頭在隔壁房間昏迷,我一聽就知道是假話,所以就順著你的話走,你有心了,不過我也知道,老頭他喝了那么多的藥,肯定是必死無疑了,他讓我活在世上必然是想要我說出所有的真相。
所以這次,你不要打斷我說話了,我要將所有事情告知于你,即使我說話喘氣,你也不要去叫醫生,直到我說完所有的事情。”白露聽后乖乖地點點頭。
“上次我講到哪里了,我年紀大了,忘記了,你提醒一下我。”
“林家婆婆將你和林有水鎖在房中造人。”
“哦,對,可是林有水覺得小紅的死跟我也有關系,對我恨之入骨,死活不肯碰我,再說小紅溺亡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還是聽伙計講的,我大門不出的,怎么會去殺人呢。
我猜想這可能跟我婆婆有關系,但也沒敢提這件事,午后,婆婆送來林家秘制的酒和飯菜,我倆三兩下肚,便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脫光,旁邊躺著林有水,仔細回憶原來是婆婆給我們下了藥,想盡辦法讓我們已經行了夫妻之禮。
當時我不知道說什么,是該高興終于跟丈夫行了房事,還是傷心終歸是逃離不了林家,過了一會兒,林有水蘇醒,看見這副場景,只對我說了兩個字,‘惡心’,提上衣服就跑了。
我聽后感覺很傷心,造成這樣的結果,又不是我能掌控的,自從那次之后,林有水就再也沒有回家了,我聽他的伙計講,他在外邊夜夜笙歌。
婆婆知道后,也沒有說什么,覺得男人有應酬很正常,叫我好好持家,迎接新生命,我這婆婆也太神了,說的太準了,果然一月后,我懷孕了。
林家開心不已,婆婆找算命的說我懷的是兒子,林家未來的繼承人,叫人傳話給林有水,叫他來看我,他還是沒有回來。
十月懷胎,我將孩子生了下來,果然是男孩,林家高興不已,此時林有水已經在外鬼混了一年多了,正因為我生的男孩,婆婆對我好多了,但是沒想到,喜極生悲,孩子快一歲的時候,感染了風寒,重病去世了。
林有水知道后才趕回來看了孩子最后一面,順便讓我節哀,我讓他滾出去,不想見他。
他可能心懷愧疚,便沒有出去鬼混了,陪在我身邊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但是孫子死了,最難過的是我婆婆,從那天起,她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覺得是我沒有照顧好孩子,林有水當時安慰我說,沒事孩子還可以再生。
終于通過我倆不懈的努力,我又懷上,林有水大喜,我婆婆又去找算命的算孩子的性別,算命說是女孩,婆婆馬上變臉,要我打掉,我心想女孩也是她的孫子,她怎么如此狠心。
婆婆看勸不動我,便去找林有水,林有水向來是個媽寶男,跑過來勸說我打掉孩子,我生氣地說之前懷兒子的時候,他都沒有照顧一天,懷女兒就不行了,如果沒有女人,哪來的男人呢,林有水兩邊受氣,就又跑出去鬼混了。
我懷了五個月,比不了上次,沒人來照顧我,婆婆封建思想太迷信,而林有水在外不愿意受氣,只有我自己照顧自己,這次懷胎在冬天,我很是辛苦,太冷了,飯剛送到嘴邊就涼了。
結果悲劇發生了,深夜,我正準備睡覺,聽見房門響動,林有水醉醺醺地回來,拿著酒瓶,摔在地上,罵罵咧咧地對我說,讓我還小紅的命來。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胡話,就上床睡覺,結果他一把拉起我的被子,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對我的肚子拳打腳踢,還說我是個毒婦,平時裝的為人謙和、善良,把他騙得一愣一愣的。
我用手護住我的肚子,過了一會兒,我肚子疼痛無比,鮮血從下面流了出來,嚇壞了喝醉的他,他立馬去院里叫人。
我迷迷糊糊地被送到醫院,在病床上拉著大夫說一定要保住孩子,大夫對我說盡力......”葛秋月說的越來越吃力了,白露想給她叫醫生,卻被她搖頭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