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白露和莫寒趕往劉家村,莫寒將車停在孫家門口,白露下車上前敲門。
不久,一個老頭露出半個身子,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眼前人,謹慎地說道,“這大晚上的,你怎么又來了,上次該說的都說了,我們老兩口都快入土了,讓我們過個安靜的晚年生活吧。”
他正準備關門,想要拒絕與白露的再次會面,卻聽到白露說道,“你現在的老婆是不是葛秋月,是不是葛春華的雙胞胎姐姐,那個全國通緝的在逃殺人犯?”
老頭一聽大吃一驚,看著白露,呼聲喊道,“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說完,就想把大鐵門關上,白露叫上莫寒幫忙,莫寒上前把大門頂開,倆人跐溜一下,鉆入入院內。
三人站在院里,上下打量,面面相覷著,白露看到孫老頭身上有所顫抖,說明他心虛緊張,他肯定認識葛秋月。
“孫叔叔,你最好實話實說,要不然你將會成為葛秋月的同伙,一起被抓進警局,進行審問。”
此時,正屋的房門被人打開,露出光亮,里面的老婦人向他們走了出來,氣勢洶洶對他們說道,“大晚上的,你們在吵什么,還讓不讓人休息了,你們不要看我老頭樣子老實,就欺負我的老頭。
這位女警官你有什么證據說我是我姐姐,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就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姐妹,你就潑臟水給我。”
“阿姨,叔叔,真是對不起,再次打擾到你們了,但是為了查清楚當年案件的真相,孫芳與李子雄真正的死因,我不得已大晚上的來你們家里叨擾。
還希望你們老實回答,秋月阿姨,你說對嗎?”
白露注視著老婦人,看到老婦人聽到秋月的名字,緊張地用手搓搓了鼻子,但又重新鼓起勇氣對白露說道,“我妹妹失蹤好多年了,我很久都沒見過她了,我知道她是通緝犯,但是她從來沒有找過我,這些情況,你們青木的警察也是知道的。
你有什么證據說我是葛秋月,我嫁到孫家都好多年了,我老頭還能不認識自己的老婆,你好歹是警察,怎么能亂說話呢?”
“哦?是嗎,阿姨,你說你不是葛秋月殺,但我有辦法證明你就是她,當年她殺夫的原因是她丈夫在她懷孕的時候,家暴她,讓她流產,摘掉了子宮,無法生育,所以她起了殺心。
深夜,她趁丈夫熟睡的時候,用菜刀直接刺傷他,割到他的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你跟我們去醫院檢驗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葛秋月了,這也是你這些年沒有生育的原因,據我所知葛春華可沒有這個毛病。”
老婦人聽到白露這么講,神情慌張,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水,抓著衣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白露。
“我、我是十年前生病才在醫院摘掉子宮的,你不能僅憑這個就說我是我妹妹。”
“阿姨,你不知道現在醫學技術有多發達嗎,你什么時間做了什么手術,有沒有生過孩子,這些醫院都能查出來的,而且我旁邊站著這位就是醫生。”白露朝著老婦人指著莫寒,莫寒點頭示意,同意白露的說法。
“你、你.....”老婦人被白露說的頓時語塞。
“沒有話說了吧,秋月阿姨,你現在老實交待,我還可以向法庭給你申請減刑,快說你是怎么殺害孫芳,嫁禍給G的。”
“我沒有殺孫芳,我跟她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面前的老婦人看著白露欲言又止的。
“那是誰殺的?”
“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小浩干的。”老婦人低頭沉思。
“G?你跟G有什么關系,怎么知道他的全名。”
“他是我哥哥的孩子,可惜哥哥死的早,唉......”
白露聽到這個消息,感到十分詫異,這起兇手案果然跟G有所聯系,接著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怎么知道兇手是G的。”
老婦人示意他們進屋里聊,他們走進去,坐在小板凳上聽老婦人講那過去的事情。
“好吧,我也活了這么久了,對于生死已經無所謂了,我就老實告訴你,我就是葛秋月,我姐姐確實被人殺害,劉小風沒有撒謊。
就在我逃亡的日子里,突然想念我姐姐,想要去看望我的雙胞胎姐姐,卻發現村口有警察監視我姐姐的動向,就一直在城里隱姓埋名,偷偷打工掙錢。
我姐姐同鄉的人告訴我,說她孩子被人害死,當時我的風頭也過去一陣子,想去她家看看她,沒想剛到老孫家,老頭就抱著我哭訴,說我終于回來了,我這才知道我姐姐離家多日,去找孫芳去了。
我正準備向他解釋,結果一堆警察破門而入,找我姐姐春華,我想如果我說不是春華的話,那肯定會被警察帶走的,這樣我不僅要去坐牢,還找不到自己姐姐的下落。
所以一口咬定自己是春華,反正我倆長得相似,后來才知道村子兒子看到疑似長得我姐姐的人被殺害了。”
“你一直沒有告訴孫叔叔你是誰嗎?”
“沒、沒有。”老婦結結巴巴地回答白露的問題。
“阿姨,你不要包庇他了,如果他不知道你是秋月的話,他聽到你的名字反應不會那么大的。”白露疑問道。
“我知道的,你不要逼她了,秋月你也不用幫我隱瞞了,當天晚上我準備跟她上床睡覺的時候,她拒絕我并告訴我她是秋月,來找她的姐姐。
我說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倆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確實不一樣,剛才只是試探她一下......”孫老頭抽著水煙回答白露,看著濃濃的煙霧陷入了沉思。
老婦接上老頭的話,繼續講著。
“是的,我告訴老頭我是誰后,沒想到老頭人好,答應我不會把我的事情告訴給別人,我想就暗中找我的姐姐,聽村里人說村長的兒子發瘋了一直在到處說我姐姐被人殺害了,我本來想找機會去問那個瘋子。
結果那天我在院里曬衣服的時候,在墻外看見了一個男人的頭在外面四處張望,那會兒的院墻還沒有這么高。
我準備出去一探究竟,就發現他一見到我,嘴里就一直念叨著,‘你不是被殺了嗎,怎么會回來的,我一定是見鬼了。’說完,他就尖叫地跑走了。
我猜想他就是那個發了瘋的人,村長的兒子劉小風,我再找機會出現在他眼前,并問他問題,在哪里看見我的尸體,當時附近有沒有其他人,他看著我,癡癡地說出我姐姐被殺害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