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前是在動物園工作,園子里就種了這種花,怎么會沒見過呢?”鎮長夫人明顯心虛地回答白露的問題。
“不對,都不對......”白露看著她搖搖頭否定她的回答,并扶額深思,覺得自己還是錯過了一些細節,鎮長夫人所作的一切看似縝密,但實際上漏洞百出。
按照鎮長夫人剛才所說為了鞏固自己丈夫鎮長地位,沒有與自己的女兒相認,但是這幾年一直都默默注視著王小倩,難道會沒有發現王小倩跟王華之間的不一般的關系嗎?
白露根據自己的疑問緊接著追問道。
“你是不是認識死者,你殺王建國情有可原,但是劉一哲他跟你沒有深仇大恨,即使他發現你去過兇宅,但他也沒有任何證據指控你,這不是他最主要的死因,對不對?在你殺他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才下定決心弄死他?”
白露抬頭看向鎮長夫人,看到她正不知所措地拉扯自己的衣領。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撒謊!你早就認識死者,對不對!”白露近乎癲狂地說出這句話,走近鎮長夫人,用雙手固定住鎮長夫人的身子,直視她的眼睛。
鎮長看到白露怒吼自己的妻子,想要拉開她,前一秒剛伸出手,后一秒卻被人抱在懷里,他扭頭一看,又是小王這個臭小子將他禁錮住,讓他動彈不得。
劉刑警看到兩人同時把嫌疑人都禁錮住,這可是不合法的行為,想要上前勸阻,卻被小王打斷。
“劉刑警,這是白隊特殊審問方式,你不要打擾她,此時她已陷入癲狂之中,你如果打擾到她,我也不知道她會對你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但你放心,她不會傷害嫌疑人的。”
劉刑警站在一旁納悶,心想既然受害者都已經承認自己是真兇了,直接帶回警局審問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在他們家里審問。
但是上頭囑咐自己要按照白露的方式辦案,自己也只能原地待命,誰讓是人家白警官破的這個殺人案件呢?她不僅找出十一年前殺害王建國的真兇,還找到最近案件的殺人兇手,沒想到這都是同一個人。
任他再怎么想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鎮長夫人居然殺死兩個大男人,還會吹塤引蛇殺人,仔細想想那畫面都感覺毛骨悚然。
還記得十一年前自己是個實習警察來這里辦案,出事的第二天,他在現場看到這個哭成淚人的女人,即使滿臉淚水也掩蓋不住她清純的樣貌,他盯了她很久,當時問了同事才知道,她就是鎮長夫人,只可惜她早已嫁人。
之前局里要調一名警察去青木市,當時局長選中他,但他卻放棄離開燕市的機會,眾人還為他惋惜,但他卻樂意待在這里,因為只有待在燕市,才有機會來燕鎮辦案,才有機會再見到她,她是他心中一抹白月光。
但轉念一想,那天遇到數十條蛇一起出動攻擊他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原來這世上還真有蛇蝎美人。
旁邊的胖警察對劉刑警小聲說道,“劉隊,我先把這些蛇放進警車后備箱里,雖然我膽子大,但這一坨看著還是怪瘆人的。
還有,直接叫兄弟們把他們抓起來回局里審問就好了,干嘛在這里聽他們講廢話。”
“你先去把蛇放到后備箱里吧,白警官自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多嘴了,人家官階可比你高,如果人家往上一告,你今年的考勤可就要添上一筆了。”
“哼,劉隊,小丫頭能把我怎么樣,我出來抓犯人的時候,她還在喝奶呢......”
“噓噓噓,你快閉嘴吧,趕緊辦正事去。”劉刑警緊張地看著白露,示意胖子不要再講話了。
他這次回警局特意調查了白露的背景,年紀輕輕就當上刑警大隊的隊長,還是他們警局的拳擊冠軍,對待兇犯的手段極其犀利,還聽說曾經將一罪犯打成重傷,小姑娘雖然看著年輕,但是這手腕可厲害著,自己可不想逞一時口舌之快,而遭受什么不好的事情。
鎮長夫人顯然被白露的舉動驚到,她掙脫開白露禁錮自己的雙手后,突然一改往日溫柔,皺著眉頭,惡狠狠地說道。
“他個負心漢,他就該死。
是,我是發現他就是王華,王建國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整個王家都該死。
那天我早到那里,正在取大槐樹下的東西,聽見門外有哭泣的聲音,好像有人在門口祭祀,就是這么巧,這些年我在這里祭祀都沒碰見別人,就那天我在門口聽見他哭著說對不起我的女兒。
原來他和我女兒的戀情被他那老病重的父親知道了,死活要求他倆分手,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時日不多便答應了,就是分手那天,我女兒出事了,他個負心漢分手就分手,臨走前還送我女兒一朵紅色紫薇花,說讓我女兒等他。
可我女兒就是喜歡他,還把那朵花開心地拿回家。
他在門外燒紙,還好意思說我的女兒是他的初戀,是他這一生忘不了的女人,我聽到后都快氣死了,要不是因為他的不作為,處理不好跟我女兒的關系,讓我女兒在學校受到排擠,還讓王建國那個老王八蛋活生生地給打死。
我女兒死的那會兒,他人在哪呢,人死了以后,卻在這里說風涼話。
其實他根本就沒發現我在兇宅里,那晚,我只是來取那些信件,知道了他的下落,便一路尾隨他,跟蹤他去到他家里。
沒想到被他發現我在跟蹤他,還認出我是鎮長夫人,便問我為什么要跟蹤他,我說就是好奇他為什么在兇宅門口祭祀。
他說其實他每年都會在那里祭祀,但是都在鬼門關的最后一天,希望見到自己愛人的魂魄,哪怕一面都行,我笑他真是一個癡情的人,想要告別離開。
我剛轉身要走,他突然叫住我,問我道,‘你是小倩的親生母親吧?’
我回過頭愣在一旁,看著他說不出話,結果他笑著回答道:‘您放心,我不會告訴鎮長的,不過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小倩曾告訴我說,鎮長夫人經常找她,說她可憐,給她送吃的,我當時就感到好奇,鎮上有那么多失去母親的孩子,你怎么只對她一人好呢?
還有我們鎮給兇宅死者辦法事的時候,你居然出現在現場,相傳鎮長夫人從不拋頭露面,但你那天不僅出現,還穿上了白色的喪服,在那里哭的不省人事,我心想只有她的親生母親才會做到如此地步吧,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隱藏你的真實身份。’
我聽完他的話,冷冷地對他說道,‘你小子,倒還挺聰明的,你要是把你的聰明用在你們王家身上該有多好,我的小倩不至于被你所辜負,你不過是一個負心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