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緊接著問道。
“你看到王小倩被她的養父殺害了，你有沒有告訴王華，王華知道這件事情嗎？”
“出事那天，王華哥哥正好去大學報道了，再說我害怕........”
“害怕什么？”白露急切地問著。
“害怕、害怕是王華哥哥殺死小倩的養父。”小香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王小倩的養父可是王華的親哥哥啊。”
“那又怎么樣，他連自己的侄女都喜歡，再說他們是同父異母的關系，王華和他的親哥相差30歲，根本沒有什么感情，也不相互來往。”
“兩家不來往，那他怎么認識的小倩？”白露疑問道。
“我之前為接近小倩，聽小倩說過，她的養父曾帶她去爺爺奶奶的家里過節，看到所謂的奶奶，不是想象中的老態龍鐘，而是年輕貌美的女人，旁邊還站著看起來和她一般大的男孩，不過她父親讓她叫叔叔。”
白露心想老妻少婦，兩兄弟年紀相差這么大，王建國的弟弟跟自己的女兒王小倩談戀愛，這是多么狗血的事情，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
白露繼續聽小香講往事。
“他們大人在一旁聊天，小倩就與這個小叔叔一起玩，畢竟都住在一個鎮里，久而久之，他倆就經常在一起上下學。
所以那天我親眼目睹小倩的養父將小倩殺死，后又聽說她養父也被人殺死，警察后來說是連環殺手干的，但是鎮里的老人說是兇宅的冤魂所作。
我自己覺得是王華哥哥殺的，所以也沒敢講出小倩真正死的原因。”
“那你知道他倆戀愛的事情，王小倩的養父死之前知道嗎？”
“知、知道。”
“他是自己發現的，還是有人告訴他的？”
小香聽到白露的問題，沉思了很久，深沉地說道。
“他們的事情是我告訴王叔叔的，我讓王叔叔看好小倩，別讓鎮上的人知道兩人的戀愛關系，否則他們王家會被大家恥笑的。”
“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告訴我不用操心，自己會管好自己的女兒。”
“這個事情你是什么時候告訴王建國的，而且他聽到之后是什么表情？”
“我是8月31日，我們開學前一天，我提前去學校報道后，趁她還在學校，跑到她家告訴王叔叔的。
他聽到這個消息，也不是很驚訝的樣子，我當時看到王叔叔的表情，還有點難過以為他也默許兩人在一起。”
白露在心里梳理案情，王建國可能早就發現自己的養女和自己的弟弟不正當的關系了，但被小香這個外人告知他，他掛不上面，9月3日那天借著酒意，欺負小倩，結果失手弄死她。
那當時案發現場真如小香所說，就只有她一人嗎？難道真是王華殺害王建國嗎，那王華又是誰殺的呢？難道有人為王建國報仇不成？
“那王華后來去了哪里？”
“我聽奶奶講，王華哥哥被警方叫來辨認尸體，辨認完以后好像就跟瘋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鎮上的人都傳他被亡魂附體消失了，有的人說他被鬼魂索命，自從命案發生后，我再也沒見過他了，直到今天你卻告訴我他一直生活在鎮里，還被人殺掉了。”
小香說著說著又傷心地哭起來了。
“你們是警察，對吧，能不能讓我去看看王華哥哥最后一面？”小香拉住白露的胳膊深切地懇求道。
“這、這恐怕不行，他的尸體已經拉去警局，讓法醫進行檢驗。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等案件結束，我帶你去看他。”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我可是警察，不能撒謊的，不過你要幫助我調查案件，你知道王家的來歷嗎......”
小王在一旁觀察著兩人，看白露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小香，按理來說，小香跟死者王小倩同歲，十一年過去，現在也有27歲了，比他倆都大，但是看小香的說話語氣，還有穿衣打扮好像活在過去一樣。
小王認為小香直到現在都沒有走出當年案件的陰影。
“小倩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可以去問周神婆，她的年紀很大，沒人知道她到底多少歲了，但是她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周神婆，那個鎮長老帶著她作法事的？”
“對，就是她，我見過她一面，當年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也是找的她作法事。”
“好吧，我們走之前，我再問你最后一句，你真的沒有見過殺害王建國的真兇嗎？”
“沒有，我看見他殺死小香之后，趁他不在就逃走了。”
說完，白露和小王告別小香，離開小院，才發現天已經黑了，白露開口問道。
“小王，你覺得小香這次說實話了嗎？”
“白姐，我、我不知道，她一會兒瘋，一會兒正常，我哪知道她那句話真，哪句話假啊？”
“我感覺她說了話大多都是真的，不過我問的最后一句話，她有所遲疑，有可能她也看見了殺害王建國的真兇，但是她為什么要為真兇隱瞞呢？
我說了兇手殺了她心愛的王華，她都不肯講真兇告知于我們，這說明她跟真兇有一定的關系，或者說是......”還未等白露說完，小王打斷白露，抓著白露的手說道。
“白姐，別多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碼我們現在知道當年殺害王小倩的人就是王建國。
不過白姐，我們真的要去神婆家嗎，她可認識我們，那我們不就暴露身份了。”
“放心，我自有辦法讓她封口，她不是說我命硬克夫嘛，我就克一個給她看看。”白露松開小王抓緊自己的手，心想臭小子又占自己的便宜，不害怕衣服被剪嗎？
“白姐，你要做什么，我聽著怪害怕的。”小王好奇地看著白露。
兩人走出院外，街上又開始進行祭祀活動，對了，鬼節要祭祀一個月，這個活動還沒有結束，這里的人說這個月，死去的人會從打開的地府上來看望自己還活著的親人。
白露心想要真的有鬼，她倒想想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快忘記他們的長相了。
小王看見白露偷偷地抹掉眼淚，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姐，你怎么哭了？”
“這煙太多了，熏到眼睛里了。我們快走吧，抓緊辦案吧。”
他們走到周神婆的家附近，她的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信徒，都懇求周神婆賜神符，保佑家宅平安。
“白姐，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等等吧，等這些人離開吧。”白露和小王兩人藏在草垛后面，等著那些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