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察趕到院外,詢問站崗警察,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你們倆剛才在這里站崗,有看到什么陌生人接近這里,或者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沒有啊,劉隊,今天可是鬼節,你可別嚇唬我們啊。”
“是啊,劉隊,你別嚇唬人,我們倆在門口站了好久,就看到遠處鎮里火光朝天的,在這里連個鬼影都沒看見,更別提什么聲音了。”
“難道是我聽錯了,小張,你剛才跟我一起,聽仔細沒有。”
“劉隊,我們去四周巡邏一下吧,我剛才好像也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說完,四位警察正準備繞著小院周邊檢查,突然一位警察指著附近的斷樹說道。
“劉隊,這里有一棵樹斷了,早上我看著還是直的,會不會是這個聲音,今天中元節,晚上陰涼風大,可能把樹吹斷了。
再說鎮上的人都去祭祀了,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會出現在這里吧。”
“萬一是兇手來這里破壞現場呢。”
“那這樣劉隊,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我們將現場封條,防止兇手來破壞兇案現場,反正死者尸體已經交給法醫科了。
兇手不至于跑到警局去破壞吧,兄弟們一天沒吃飯了,讓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不是還要跟那個外地來的女警一起辦案嘛。”
“好吧,今天就先調查到這里,把案發現場所有的門都貼上封條,貼完我們就收隊吧。”
四位警察說完,將小院封閉起來,坐上警車離去。
此時,白露和小王躲在墻縫中不敢出聲,等人走后,小王才知聲說道。
“白姐,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都快壓死我了。”
“你還好意思講我,要不是你扶不穩我,能叫我摔下來,讓那個警察發現動靜。”
“可是我們也沒必要像做賊一樣的,我們也是警察啊,發現就發現唄。”
“你是不是傻,你剛才沒聽見那個警察對我有所懷疑,如果我們再被發現,那我就變成嫌疑人了。
我下午才給譚局打電話,說明情況,讓他批準我跟燕市警方一起辦案,說好明天一起查案,我不能讓譚局再打臉了啊。”
“那你明天來就行了,干嘛今晚鬼鬼祟祟地趴墻角偷聽別人講話,還站在我肩上,肩膀都要斷了。”
“臭小子,不懟我,你是不是不高興啊,明天我們一起辦案,我害怕他們不積極配合,我來探探口風。
再說,我也害怕兇手返場清理罪證。”白露氣的掐住小王的胳膊。
“哎呦,白姐,疼,不敢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一點都不重,是我體力不好,支撐不住你。”小王捂住自己被掐紅的胳膊。
“走吧,去車里把衣服換回來,明天跟他們一起查案。”
“是,王夫人。”
“怎么回事,皮又癢癢了?”
“做戲做到底嘛。”小王笑嘻嘻地朝前面跑去。
白露看著在前面奔跑的小王,心想真是個小孩,自己帶個小孩來辦案,心累啊。
兩人走到鎮外,精疲力盡,白露打開車門,只聽見小王慘叫一聲。
“我的衣服!”小王從后座取出自己殘破的衣服。
“怎么了?”白露朝小王看去。
“白姐,我的衣服不知道被誰剪的全是洞,這讓我怎么穿啊。”
“我走的時候是鎖了車門啊。”
白露感到奇怪,這公家車鑰匙只有三把,一把在青木市警局保存著,一把在自己手里,還有一把她之前借給莫寒用了。
如果是莫寒干的,白露就不感到奇怪了,誰讓小王老跟自己唱反調,就該讓莫寒治治,只不過莫寒為什么偷偷地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不出現呢?
“白姐,不會是你偷偷剪了我的衣服報復我吧。”小王上下打量白露一番,疑惑地問道。
“小王啊,咱倆一直在一起,我哪有這個機會去剪你的衣服。
你沒聽神婆說你八字輕,易招鬼,說不定是你惹怒哪路鬼怪,他來報復你的。”
“白姐,不用說了,就是你剪的,你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的,現在你居然將這件事情栽贓給鬼怪,太不科學了。”
“懶得理你,你就穿這個長衫吧,當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挺好的。”
白露說完開車準備走,看見小王還在原地瞪著自己。
“還走不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去繼續查案件啊。”
“白姐,我今天太累了,就先原諒你,到時候你得賠我一身衣服。”
“臭小子,都說了不關我事,快點上車,走了。”
小王看見白露著急的樣子,趕緊上車。
白露開到鎮外的酒店,打算休息一晚。
第二天早上,白露和小王趕往案發現場,看見昨天與白露打過招呼的劉刑警也已經和他的同事趕到現場。
“你好,白刑警,我收到上級的命令跟你一起查案,昨天如有冒犯,請多見諒。”
面前的警察一改前日的態度,笑呵呵地問候白露。
“劉刑警,對吧,不用見外,都是來查案件的,我就廢話不多說了,一起進去吧。”
說完,劉刑警派兩名警員站崗,一行人進入案發現場。
“對了,劉刑警,我想知道你昨天有查到什么線索嘛?”
“嗯,我們昨天幾個搜查院里院外,發現兇手應該是死者認識的人。”
“這怎么說呢?”
“因為昨日我們在現場檢驗指紋,發現只有死者開門的指紋,說明只有是熟人,死者才會開門讓其進來。
還有我們在后院酒缸附近發現泥腳印,經法醫檢驗是男人的鞋印,大概40碼。”
“男人的鞋印,跟死者的腳不相符嗎?”
“我們對比過死者的腳,不相符,所以斷定是兇手留下的。”
“那我可以去檢驗一下嗎?”
“可以啊,本來就是合作辦案的。”
白露從背包里取出手套和腳套,往后院走去。
死者的后院堆滿了酒缸,白露在一處掀開的缸子旁看見了腳印,她拿出放大鏡觀察。
這個泥腳印,看起來前深后淺,似乎與所穿之人并不合腳。
白露推測會不會真兇穿了一雙并不合腳的鞋來犯案,以此掩蓋自己真正的身份。
“哦,對了,白刑警,我們在這個酒缸發現了一條死掉的大黑蛇,法醫已經帶回警局研究去了。”
“能告訴我黑蛇的死狀嗎?”
“嗯,頭部被砸的稀巴爛,已經看不清蛇頭了。”
“哦,那是我們砸死的,不過這條蛇是被我們在調查兇宅的時候砸死的。
沒想到被兇手轉移到這里,我認為這里有兩個案發現場,還有兇宅,沒有仔細搜查。
當時我沒有搜查令,被這里的鎮長諸多阻礙,我想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