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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七宗罪之嫉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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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黑,今晚的小鎮燈火輝煌,可能正好是中元節,大家紛紛打開房門,在門前祭祀。

  讓人意外的是小鎮的晚上要比白天熱鬧多了,有的人燒紙祭祀,有的人放天燈訴說思念,還有的人在遠處放煙花,五彩繽紛的光芒照耀在黑色的夜里。

  小王感到奇怪,向白露問道。

  “白姐,這不是鬼節嘛,怎么比過年還熱鬧,這些人反倒晚上比早上熱鬧,我都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人了?”

  “臭小子,你瞎說什么啊,你在鎮長家聽故事聽的不是津津有味的嘛,你沒聽他說鬼節祭祀那些冤死的亡魂和流離失所的親人。

  他們肯定是想把哀思寄托在一年一度的節日里,我看你才不像人呢,瘦的跟猴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不給你廢話了,查案要緊。”

  白露拿出從劉一哲家里順走的紅紙錢向旁邊燒紙的女人問道。

  “大姐,請問你知不知道燒紅紙錢的含義呢?”

  “紅紙錢?我們這里燒的都是黃紙錢,你是本地人嘛,怎么會問這種問題?”眼前燒紙的大姐用奇怪地眼神看著白露。

  “哦,我離家太久,有些規矩忘記了,謝謝大姐,我是看到有人燒紅紙錢比較好奇才問的。”

  “這個你去問我叔,他年紀大,懂的多,這些傳統習俗,老人家都知道的,我不太清楚其他顏色紙錢的意思。”大姐手指右邊一位正在燒紙并痛哭流涕的老人。

  “好的,謝謝。”白露道謝,向老人走去。

  “我可憐的老婆,你就這么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要有來生,我還要你當我老婆。”老人在焚燒的火堆旁,哭的很傷心。

  白露走上前,將紙巾遞了過去。

  “叔叔,別太傷心了。”

  “謝謝,姑娘,你跟你老公也是來祭奠親人的嘛?”老人接過紙巾,擦干眼淚看著白露和小王。

  “嗯,叔叔,我們剛從外地回來祭祖,但我看到有人燒這個紅紙錢,我想問一下這紅紙錢是用來干嘛的?”

  “呀,你怎么能碰別人的紅紙錢啊,想必你太久沒回鎮里,忘記這些禁忌了,這紅紙錢燒來是給死去的家人引路,讓他們的魂魄回新家。

  你拿著小心招魂招到你家去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叔叔你的解答。我們也要去別的地方燒紙錢了。”

  “姑娘,好好珍惜當下,別像我一樣,老伴死了,才追悔莫及,為時已晚啊。”

  老人看著白露和小王,示意他們要珍惜夫妻情份。

  白露看著老人祝福的表情,尷尬地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三室兩廳,道謝老人之后,拉著小王躲到沒人的地方討論案情。

  “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能證明劉一哲就是王華。

  他家里就有這種紅紙錢,而且我在兇宅門口也發現這些紅紙錢。

  而且小香剛才看到這朵花說是紫薇花,這花我是從劉一哲的家里撿來的,看來王小倩死后,他為她種了一棵紫薇花,來紀念她。

  我剛才在手機查紫薇花的含義,說它代表著沉迷的愛,王華隱姓埋名肯定是想查出當年案件的真相。

  我有預感他一定接觸過蔣為,得知案件的真兇并不是G,所以他一直沒有離開這個鎮子。”

  “白姐,你這樣說的話,那當年王家人沒有死絕,什么冤魂復仇的謠言也就不攻而破了,可是他當年為什么會寫出那種報道啊,以什么冤魂索命來寫命案,還在報紙上發布這篇文章。”小王不解地問。

  “他不僅在轉移大家的視線,也在轉移真相的視線,他很聰明,知道寫出這樣一篇文章,普通人就算膽子大,也不敢接近兇宅,而兇手會放松警惕,以便于他偷偷搜尋真相。

  我之前查過劉一哲的資料,他在燕鎮中學上學,后考入燕市傳媒大學,在一些雜志社寫些小文章,后來畢業考了記者證。

  我想他一直沒有注銷記者證,是因為他想自己查出真相,用記者的身份來將真相公之于眾。”

  “哇,白姐,你這么一說,我猶如被你打通任督二脈,腦袋清醒多了。”

  “我看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現在關鍵的就是,劉一哲肯定是發現真兇后被殺害,我猜小香也曾經見過真兇,要不然怎么會莫名精神恍惚。

  我懷疑那床底下的血手印有可能不是兇手的,而是小香的,她親眼目睹王小倩被人殺死后,嚇壞了,又不敢將真相說出,裝瘋賣傻這么些年。”

  “白姐,你覺得她的病是裝的嗎?”

  “我不敢肯定,但是你最后問她是不是去過案發現場,她的表情像是裝的,按理來說,瘋子不會是她那樣的舉止。

  我要找個機會把她帶到案發現場,去驗證那組手印。”

  “白姐,那我們現在回去找她。”

  小王正想離開,被白露拽住。。

  “不行,如果她是裝瘋,我們就要假裝相信她,讓她露出馬腳。

  如果她是真瘋,再刺激她,也問不出什么,反而讓她病情加重。”

  我們現在去劉一哲附近的家里看看。”

  白露和小王來到劉一哲的獨院,看見門口已經圈起警戒線,有兩個警察在院門口站崗。

  白露踩在小王的肩頭觀察院子內的情況,小王則雙手支撐著白露,俯首帖耳,聽見里面工作的警察在院內議論著。

  “哎呀,劉隊,這個鎮子已經很久沒發生命案了吧,沒想到安寧了十多年,又驚現命案。

  還有這死者的院里種這種紅色的花,晚上看的怪嚇人的。”

  “死者的身份,你查清了沒有?”

  “除了死者的身份證沒找到,但是看他手機綁定的信息,好像是叫劉一哲,是一名記者,但是五年前轉業賣酒,這后院有好多酒壇呢,好像泡的是蛇酒。

  剛才實習警察小林揭開酒缸嚇得半死,里面漂著一條死掉的大黑蛇。”

  “這人死的也奇怪,住這么偏僻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不是給兇手下手的機會,還偷偷養蛇,被蛇咬成那樣。”

  “劉隊,法醫怎么說,死因是什么?”

  “哎,巧了,跟早上那個外地的女警察說的一樣,失血過多而亡。”

  “那個女警察也是奇怪,跑到這里調查案件,還莫名地撞見新的案發現場,你說她會不會就是.......?”

  “別亂講,我剛收到上面的指令,說這個女警察奉命調查十幾年前的舊案,讓我們明天開始協助她辦案。”

  “劉隊,這首都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還讓我們協助辦案。”

  “明天人來了,你少說話,多做事情,別給我們地方丟人啊……”

  兩位警察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院外一聲悶響。

  “誰!”

  兩位警察持槍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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