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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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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離了噴水的涼亭,外面的世界顯得燥熱難當。

  錢錦棠和吳清許來到一處白玉蘭下,每一片葉子都如海碗那么大,偌大的白玉蘭只能藏在葉子中間,玉蘭樹亭亭如蓋,把烈陽擋在了外面。

  吳清許拉著錢錦堂的手顯得很激動:“方才真是太爽了。”

  吳清許興奮的說道:“你當時沒看見嚴少夫人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

  大家閨秀自然是不能說屎尿屁。

  吳清許說著,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是怕有人聽見。

  他捂了下嘴,然后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特別的爽,糖糖我都不知道你有這么多本領,剛才我看的擔心死了。”

  其實這些本領上輩子錢錦棠也有。

  尤其是投壺,那是他看家的本事,要是沒有這一手怎么當孩子頭啊?

  至于琴棋書畫。

  祖父教過他,前緣可能科舉上沒什么本事,才藝也不算過人,但是特別能挑刺兒。

  小時候他為了討好簽約與何氏,偷偷的學過很多東西,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在父母面前表演,討他們的歡心。

  可是合適從來不帶他出門應酬,人員常年不回后院只知道在外面飲酒作樂,也不關注她。

  后來他發現這兩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他表演才藝,更不需要它掏他們歡心。

  他的所有才學都成了笑話,漸漸的他就不愛在人前表演。

  他又喜歡吵架,性子直,在一無是處草包的名聲可不就飛得老遠。

  但千里迢迢知道無情,需要聽的不是這些跟無情緒之間,他也不需要解釋。

  他就笑如無情緒,笑的一樣痛快,他說他等了今天等了很久,可是能讓慕云縣主吃癟,這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機會。

  吳清旭放開他的手,眉頭又皺起來,捏著下巴你所思的說:“你覺不覺得暮云縣主有一些奇怪?我跟他雖然交情不深,但是各種宴會上也常能見到,那是個很講究體面的人,在人前總是要裝賢良淑德,說話都柔聲細氣的,怎么今天如此的反常?”

  錢錦堂卻知道暮云縣主是有些變態的。

  上輩子慕云縣主并沒有嫁給陸遠。他沒有和陸遠議親。

  她嫁的是忠勇候家的三公主。

  前幾年誰都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在他結婚第三年的時候,那位三公子,因為她只生了個女兒,所以開始納妾。

  只要三公子一和妾室關系密切,墨云劍主就會把房里的枕頭全都錘了。

  露營縣主的房里天天換枕頭,所有的人以為他講究可是天朝日久,就算是皇家現主也架不住這樣糟蹋東西。

  中有猴的下人就開始留意他。

  最后還是慕云先主生的女兒發現了母親的異樣,在院子里大哭,把所有人都喊來。

  現煮的破枕頭就落在床邊,還沒來得及收拾,被人帶個正著。

  自此暮云縣主一生氣的時候就喜歡打枕頭這件事情曝光,在被她的死對頭們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墓園建筑變態的形象就深深落在了人們的心里。

鐘永紅家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可怕,開始遠離她,她的丈夫更是視他如豺狼虎豹,猛獸蛇蝎,他有多遠就躲多遠夫妻關系一落千丈,到最后命運先祖也只有那么一個女人  其實就憑著他那些古怪的習慣,他若不是先祖,鐘永侯府就會休了他。

  錢錦堂當時還是一條狗。

  聽了那些傳言,還挺同情這位縣主的。

  每個人都會有很多負面的情緒,能發泄出來是好事。

  砸枕頭總比砸人好的多。

  陸巡又帶他去找過顧旭,顧惜語在跟別人談論藝術的時候提到過木銀線譜的癥狀。

  估計是說,多半是小時候受過什么刺激,有沒有地方發泄負面情緒,所以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只要一生氣就要找東西錘,如果找不到怒氣憋在心里就會失態。

  所以能發泄出來對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比較好。

  他雖然知道,卻沒想過要利用這一點來對付夢云建筑。

  今天是暮云縣主自己技不如人,把自己氣著了,前進廠這屬于意外收獲。

  錢錦棠冷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之前不過是掩飾的好而已。”

  吳清許點頭,捏了捏手上的鐲子,一臉的譏諷道:“其實猜也猜得到,我從來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那么完美的人,被人怎么說都不生氣,果真就應我的話來了,明明就是裝著呢。”

  錢錦棠道:“左右與我們關系不大,我們又不和他一起生活。”

  吳清許不認同的搖頭:“咱們關系就不大,萬一他出了事,言少夫人肯定要責怪在你頭上。別人也都會說是你氣的。”

  這點錢錦棠也想到了,可他能怎么辦,總不能老老實實站在那里被人打吧,他也太給自己和家人丟臉了,這種事情他辦不到。

  吳清許也知道前幾堂是沒得選擇,他嘆口氣道:“我是不贊成你把暮云縣主暗戀陸巡這件事情傳出來,雖然壞了他的名聲,我們看的好爽,可我怕他因此就要挾陸尋娶她,或者你點破了他的心思,他以后過得不好,陸巡又會覺得內疚。

  在無羈本來他不想退婚,你這樣一說的話,他把工資退了路遠是個什么混賬你我心里都清楚”退了婚豈不是便宜了她?”

  只有讓暮云先祖和陸羽白頭偕老,那才是對命運線主最好的懲罰。

  吳清許別看是嫉惡如仇很干脆的人,但是她很有心計。

  面對仇人,他從來不會指出仇人哪里做錯了事,哪怕是為了一己之私的泄憤,他也不說。

  那就等著對方犯錯。

  他覺得與人爭執,告訴別人的缺點,那都是好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

  對仇人就靜靜的看著她跳坑是最好的。

  錢錦棠看著吳清許冰冷的眼神他就笑了,她搖頭道:“正是因為我這樣說了,他才不會退婚,退婚豈不是真正的被我說中了,只有不退婚才說明不是做賊心虛。”

  “啊!”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會為了別人的看法,而硬著頭皮做某些事,還以為別人心里不清楚,這叫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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