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還不知道她的摸魚行徑已經被眼力堪比特工的粉絲發現了,熬夜之后,她補了五個小時的覺,就起床去最近的秦科體驗館做體檢。
這項服務對體驗館來說并不陌生,不同于醫院那種檢查疾病的體檢,秦科體驗館更適合對人們的健康情況做一個日常的測驗,并給出合適的運動及飲食建議,在加班黨和健身人士里頗受好評。
秦一科技的會員每周可以免費進行一次體檢,更全面詳細的檢查則需要額外支付一定的信用點。
有森染幫忙預約,秦絕到了地方后就直接進了免排隊通道。整個房間里沒有真人服務生,森染直接覆蓋了屋內的人工服務臺,僅用半小時就協助秦絕完成了所有的項目。
收好體檢報告冊,又順手在體驗館取好了預訂的負重裝置,秦絕優哉游哉地往回走,對怎么鍛煉已經心里有數。
負重裝置是根據她的作戰服特別設計的,使用了記憶金屬,可以掰成帶弧度的薄片,直接附著在作戰服上,只要不是特別緊身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異常。
手臂、腰、小腿,秦絕搞定了這三處的負重,試著做了套熱身動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飾演莫森時必須保持瘦削,不能使用外物從而避免穿幫,她也不至于非要用電流網來控制力氣。
第二次優化后,雖然相貌一時間沒有太大改變,但膚色卻是瞞不住的,秦絕決定除了每晚的駐唱外先不開直播,靠著“老磚墻”里昏暗的燈光先蒙混一陣子。
個人的事情解決,除了休閑摸魚以外,正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在上綜藝之前,剛好處理一下與柳華珺的供曲合作,給兩個偶像團錄制demo(歌曲小樣)。
負重健身訓練完成,秦絕從樓上回來沖了個澡,草草解決了張明出門學習前擺好的午餐,思考起選曲的問題。
“阿染,除了影視空間外,還有沒有‘歌舞空間’?”
雖然是歌曲小樣,但秦絕在翻找資源時發現許多偶像團體的唱跳都是配套一體的,單獨拿出來有些可惜。
反正她也閑著,干脆給柳姐做個大禮包好了。
“可以有,但是根據我的推算,‘歌舞空間’的效率并不高呢。”森染在秦絕的手機屏幕里托著下巴一本正經道,“與演戲不同,‘唱歌’和‘跳舞’需要更加切實地鍛煉肌肉,即使阿爸在虛擬空間里做了練習,但回到現實還是要讓身體再次適應呀。”
“確實。”秦絕頷首,“看來得長期租用練習房了。”
滬城這樣的大都市不缺這些文娛設施,倒是不難解決。其實她也可以隨便找一家商場里帶鏡子的棄用樓層,只是考慮到保密協議,還是多注意點比較好。
學習新東西也是種別樣的摸魚方式,秦絕伸了個懶腰,回到臥室。
隔音這么好的房間,不拿來練歌多浪費啊。
“我記得有個投影儀?”
“在這里——”
森染已經自動連接到網絡中樞,控制著投影布緩緩降下。
“阿爸要學習通俗唱法嗎?”
“嗯,太久沒復習了,得從頭撿起。”秦絕想了想,“像SLS這種發聲訓練法的教程也來一套。”
SLS唱法是一套美國聲樂大師研究出的一種練聲方法,可以通過鍛煉來增加聲帶機能,豐富音色、提高音域。
除此之外,像“混聲”、“咽音”唱法等,都與龍國傳統的胸腔/丹田發聲不同,如果掌握得當,能做到通俗與美聲的恰當結合,誕生不俗的化學反應。
秦絕考慮到這一點的另一個原因是求穩。眾所周知,偶像團體等同于唱跳團體,而“唱”與“跳”又很難同時兼顧,要么只能降低唱歌的標準,選擇墊音、半開麥、低強度編曲,要么只能削減舞蹈,不讓過于激烈的動作影響到唱歌時的音準和咬字。
但是,小孩子才做選擇,秦絕她全都要。
誰說偶像就不能唱跳雙優了?兩門課,一門六十分,一門八十分,有什么好驕傲的?
要就要雙百!
柳華珺那邊怎么培訓她不清楚,但至少在供曲大禮包上,自己要認真對待,拿出最好。
“鏘鏘!”
森染以()的樣子在投影的畫面里露出半張臉,纖細的手臂一揮,墻上便清晰地呈現出精煉整合后的教學資源。
“辛苦啦。”秦絕輕笑。
“為阿爸服務!”
森染煞有介事地行了個軍禮,變回Q版小蛇的模樣,趴在屏幕右下角圍觀。
秦絕備好溫水,戴上耳返,開始了發聲訓練。
練歌也要循序漸進,約一個小時后,秦絕停下練習,走出臥室,把自己扔進懶人沙發,開始摸魚。
戴著耳機邊聽歌邊看了會兒小說,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雖說在虛擬空間里不方便直接練習歌舞,但仔細看一看原版舞蹈的細節倒是沒什么問題。
閉目養神的同時在腦子里扒舞,一舉兩得。
秦絕末世前后都不會跳舞,但由于戰斗經驗豐富,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并不輸給專業的舞者。
學習舞蹈對她來說,不需要像零基礎的初學者一樣先分清舞種、培養樂感等等,先照著動作還原所有細節就行。
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滿級大號”練習“生活職業”了,妥妥的降維打擊。
先把男團的幾首舞曲排好順序,反復看了第一首十幾遍,秦絕才睜開眼睛。
她選的曲子里,有一些團體的人數與柳華珺的五人男團不一致,還得好好改編一下。
每個人的分段、舞蹈的站位等,都是需要注意的問題,一個能走得持久的偶像團,最重要的還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人氣斷層,讓好的有更多展現的機會,而相對較差的越發默默無聞。
此時才下午兩點多,秦絕翻身從沙發上下來,拿起上午取負重裝備時“順帶贈送”的新手機,帶上一套替換的衣服出了門。
森染預定的舞蹈練習房也不遠,地鐵三站的距離。
“誒?你是演《囚籠》的那個……”
“啊,嗯。”
沒想到這都能被認出來。
秦絕有點懵,倒沒拒絕練習房前臺的簽名請求,在她的筆記本上寫下行云流水的一個“絕”字,在“色”的豎彎鉤那里順手劃出一個豎著的“Z”,作為英文名Zayde的簡寫。
不然這簽名和她末世里簽文件時的筆跡就太像了,總覺得自己重生回來還在加班。
又一想,這個Z,還是程錚的Z。
……噫。
她絕對沒有自帶對象出場,巧合,真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