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哥你回來了。」
看到莫離拿著蠟燭走進地下室,莫若的眼睛一亮,他離開云其深的身邊就朝著莫離迎了過去。
「嗯。」莫離看著迎過來的莫若微微點頭,接著他繞過莫若來到了云其深身邊問道,「結界怎么樣了?」
云其深示意了一下周遭,「你自己感知一下,我已經幫你把大部分的鬼力凝聚好了,其他的你再進一步動作吧。」他頓了頓又接著問,「這種事,你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莫離干笑一聲,「在下本來以為魔君您的意識可能還在莫浪沁體內就沒有打算和您商量這個事情,畢竟我認為我的結界并沒有那么容易就被仙道力量給破除。」
見莫離如此自信云其深也不好再評價什么,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剛剛莫浪沁有傳消息給我。他說他目前一切安好,順便他還說了一下鬼獸宴過去和未來的能力。」
「莫家古籍中確實記載著它的這種能力。」莫離回答道。
「古籍?」
「是,古籍。」
云其深想起之前通過迦域給的儀器所得知了一部分莫浪沁失去的記憶,在那個記憶之中就是有一本很強大的書,上面什么都有記載,堪比預言之書。
「是之前莫浪沁給你的古籍嗎?」
云其深的問題讓莫離有些驚訝,「嗯?魔君怎么會知道這件事?莫浪沁和你說的?他難不成都想起來了?」
云其深擺了擺手,「并不是他告知的……他似乎對以前的記憶還是很混亂,這件事我是通過其他力量所得知的,莫浪沁并不清楚這件事。」
「他不清楚?」莫離深吸了一口氣,他也變得警惕起來。
「先不管他知曉不知曉此事,如今那本古籍在什么地方?」云其深不想事情卡殼便繼續追問重點。
「我看完古籍之后就將它交上去了。」
莫離的這個回答讓云其深頓時睜大了眼睛,「啊,不是!他不是囑咐你,不讓你上交的嗎?」
「魔君神通廣大竟然也知道這層,只是我那時候愚昧無知,認為家祖爺爺和三叔都是真心為了莫家的,加上當時我也一心想要復活母親,才想要去做好這個師兄,上交古籍便是首要任務。」
莫離也不好隱瞞什么就實話相告,云其深自然清楚莫離沒有隱瞞,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相互欺騙的必要。
「那你可還記得古籍中更多關于鬼獸宴的事情嗎?」
莫離點了點頭回應,「這些我知道,但是不能說。」
「為何?」
「因為禁制。」
莫離提到禁制后,云其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之前因為觸碰禁制而爆體而亡的亭茶山門弟子來,「我明白了,所以當時的莫浪沁明明知曉了很多事情卻不能和你講,只讓你親自去看就是因為這個禁制。」
「這可真是一件麻煩事。」云其深免不得抱怨其中的這些條條框框,「不過我也好奇,如果不小心觸發了這個禁制又會是怎么個樣子呢?」
「輕則失憶,忘記一切書里的內容。」莫離十分嚴肅地說著,「嚴重的話,被古籍吸收融為一體……」
莫離話還沒說完他突然頓住了,云其深抓住了這層異樣連忙問道,「你是想到了什么嗎?」
「融為一體……」莫離重復了一句后便不在言語,他只是單單望著云其深。
「后面就不能說了是吧,你讓我猜?」云其深倒是很容易猜透莫離的用意。
莫離點了頭,「可以猜猜看,具體的應對措施,可能還是需要魔君您親自找到典籍去看才行。」
云其深用手托著下巴分析著,「你說融為一體,這也就表示有什么事物和鬼獸宴融為了一體,在過去和未來出現,并且因為這個融為一體而導致了各個世界的崩壞串流。」
云其深看著莫離一言不發進一步解釋,「你沒辦法給我這方面解釋的回應對嗎?」
「是這樣。」莫離回應了一句。
云其深立刻跟著他的話說道,「但我猜得和真相也八九不離十。」
「……」莫離再次沉默了。
「好,我懂了,跳過這個話題吧。」看著莫離手中的燭火搖擺不定,云其深直接換了話題,「歹炁他們現在在哪?」
莫離松了口氣并回復你,「二樓客房,亭茶山門的那些弟子們也在。」
「喲,不會是把他們都安排到一起了吧。」云其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戲謔一笑。
莫離倒是一本正經地回復,「我家客棧還不至于這么小。」
「哈哈,我去看看。你幫你弟壓一下病變吧,有些事情需要靠鬼力才行。」見莫離這樣完全沒辦法打趣開玩笑的樣子,云其深也不想和他在這里耗著了,索性結果莫離手上的蠟燭朝著地面走去。他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特意換上了一副新面孔。
結果去了客棧二樓,歹炁直接攔住了云其深并喊道,「其深。」
云其深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看清楚是歹炁后嘴角不由得上揚,「你倒是眼尖,我變成這樣你這都能認出我來?」
歹炁沖云其深沒心沒肺地笑著,「小道士要是一眼認不出魔君,那小道士就真的是修仙失敗了。」
「先別說這個,讓我先看看付鶇梟他們幾個吧。」云其深繞開歹炁后直接來到了客棧房間內。
歹炁跟著進來后先是靠近到付鶇梟身邊,他用力拍了拍付鶇梟的肩膀,付鶇梟還處在昏迷之中并沒有給出什么反應,「付鶇梟他剛吃了一顆止血丹藥,現在并沒有什么大礙,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一些皮肉傷,重傷的主要是……」
歹炁說著,他的視線也便往屋內對面一處的床榻上移動,云其深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映入入眼簾地是云其卿的那張蒼白的臉。
「我二哥?」
歹炁點頭,「嗯,旭明劍當場斷裂,亭茶弟子那法器的力量直擊他心臟,他現在氣息不是很穩定。」
「嗯,我先給他看看。」云其深趕忙用治愈術壓在云其卿的心口處治療,等治愈術治愈術光芒消散,云其深也便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攻擊并沒有徹底傷到心脈,也算是命大了。說到底,可能也是我的錯,我當時不該將 他那么直接推出去的。」
「嗯?其深還做了這么缺德的事情嗎?」歹炁饒有興趣地發問。
回應他的只有云其深的兩聲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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