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風心里還是有些擔心,萬一云其深的身份被發現可就問題大了,“需不需要我陪著你去膳房。”
云其深拍了拍月風的肩膀說,“月風,你還是去照顧照顧你家夫人吧。”
說完云其深就朝著膳房那邊走了過去。
月風轉頭看向云其深的背影再度開口,“那這樣,你明日會見大少爺結束后,麻煩給蓮花再做些養胎的膳食送到九少爺院里。”
云其深沒有回頭看向月風只是擺了擺手回應,“好的,俺知道了。”
回到膳房之后,云其深也便開始準備熬雞湯。他剛把雞燙皮拔毛后,就有個膳房的廚子找了過來。
“呦呵,這是剛做上呀?”這來人長得樣子倒是周正,就是聲音尖細一下就能讓人想到刻薄的性格。
云其深在白天雖然瞥見過來人幾次,但是二人之間并沒有什么糾葛就連對視都不曾有過。
他看著來人納悶嘴里也一并出言詢問,“這么晚了你來膳房干什么?”
來人用他尖銳的聲音不耐煩的回答道,“我干什么還用得著你來問?熬你的雞湯吧!”
說罷這人就朝著膳房的一角靠近了過去,隨后他往角落柜子的上層一夠就掏出了一袋錢來,他拿了幾個銅板后就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云其深守在自己的爐火邊上望著這個人,他好像記得白天有人叫過這人的名字,他姓周,周江,應該是這個名字。
云其深也記得那袋錢,是膳房的管事特意給送食材的商販準備的,商販第二天還會清點,這要是缺銀少兩了,膳房定是要熱鬧一番了。
“那不是膳房用來采購食材的錢嗎?”云其深開口問了一句。
周江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他微微笑了笑又用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是啊,是采購用的錢。我也是膳房的人,拿點兒錢怎么了?再說了,現在這里唯一的外人就只有你一個。他們要是真追究起來,你說他們會先懷疑誰呀?”
云其深看得出來這周江的意圖,他單手叉腰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他的心情不滿起來,“可你這樣也太過于明目張膽了吧。”
周江雙手一攤接著就朝云其深那邊靠近了過去,“那又怎么樣,我就是看準你在這干活兒我才來的,要知道你明天也好不到哪里去嘍!”
聽著周江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云其深眉頭微微一皺,“你們就這么肯定俺什么都做不了嗎?”
周江走到云其深面前停下來,他一邊把玩著灶臺上的食材一邊笑著開口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打賭都是壓你死的?只有傻子才會投你能贏得大少爺的贊賞。”
說著周江就將手中的食材往高處那么一拋然后又用手接住,“我來這里除了要拿錢也想看看你狼狽苦惱的樣子,可結果我見你還挺得意的啊!東西也都找齊了,也不知道你從哪里整來一只雞?”
“俺也是真不清楚你們為啥對俺有這么大的意見?”云其深改變姿勢雙臂交叉抱在胸前。
周江依舊是一副嘲諷的模樣,“你也不用清楚。”
說完話周江就用手往灶臺上那么一掃。鍋碗瓢盆什么的能掉下去的都乒鈴乓啷的砸在了地上。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食材用具云其深的臉上并沒有顯出怒氣,他只是問周江,“你還想做什么?”
周江將手邊能扔在地上的東西都扔下去后雙手一攤,面露態度十分嘲諷,“我沒想做什么啊!”
“你沒想做什么就這么把這些廚具食材這么扔地上?”云其深只覺得無聊,并且覺得周江這樣過于愚蠢。
周江見云其深一點激烈反應沒有也覺得無聊,他往案板那邊一靠,態度囂張,“你管得著嗎?這膳房是我的地界兒,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是特意過來找俺事的吧。”
云其深也不想和周江這么耗下去了,他說完話就轉身繼續盯著自己的爐火了。
“嘿,還真讓你說對了!”周江再度朝著云其深這邊接近,他特意大聲的強調,“我就是過來找你事的,你個鄉巴佬!”
云其深這次連正眼都沒給周江,他嘆了口氣再度開口,“東西你隨便扔,但俺和你說了,俺沒有惹過你們,也對你們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你們是覺得合起伙來欺負人很有意思嗎?”
周江抬手一搭云其深的肩膀,“欺負人那可真是有意思多了。不過你這么個鄉下人脾氣倒是很好,也不帶生氣的。我本來還聽說你們這些鄉下人這脾氣呀一點就著。”
云其深甩開周江手后說,“俺看你們就是閑著沒事做了,有這時間不如多研究研究菜譜,多做點好吃的菜。”
“做點好吃的……”周江咂了咂嘴隨后就打開了云其深熬雞湯的砂鍋,“你說的好聽,你看,你做的也一般般啊,二少爺為啥把你送來這里?你是使用了什么方法?不會是傾家蕩產的把自己賣給了二少爺吧。要是個標致人物也就算了,二少爺要你這么個肥頭大耳的廚子做什么?”
云其深稍微從月白月風那里了解過黃景陽,這人喜歡漂亮的東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連畜生飛禽都沒有放過全都能抓起來關進他的院中,所以云其深也明白周江的意思就是說他這幅胖廚子模樣丑。
“你這人說話還真鬧應。”云其深跟著就罵了一句。
“鬧應?”周江嘲諷之意未褪,他收了手伸進了褲兜,“呵呵,你不愛聽就離開唄,我也能早點贏錢。”
云其深用健壯的身子將周江那小身板撞開,“你就不怕俺去二少爺和大少爺面前告狀,讓他們把你們都趕走?”
周江大笑了兩聲,“就你?你有這能力?你要真有勢力有本事,你就不是這種態度嘍!”
云其深追問周江,“那俺應該是什么樣個態度?”
周江往后退了兩步,他接著指著云其深說,“你要是真有勢力,你來了就不是和我們好好打招呼了。我們膳房的那位主事就是有勢力好不容易才托人進的膳房,他對我們的態度就是呼來喝去的,只是他平日不來膳房你也遇不到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