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虎邀請歹炁來到了房間里談論事情,歹炁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接著他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吊在了房間的中心。
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談話的屋子,這屋子里除了大吊燈之外還安置了桌球臺和酒水吧臺。歹炁轉頭往左邊看去更有著可以看到休息區外遠景的落地窗。
金哲虎走在歹炁前面,他先一步走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
他接著用手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就又從茶幾上拿起一根去掉頭的雪茄點著并放進了自己嘴里。
他抬起頭來看著歹炁微微一笑,一邊叼著雪茄一邊開口問道,“聽說你人在青龍混的不錯。”
歹炁將環視四周的視線收攏起來后便裝模作樣的應對金哲虎,“這也是代理您安排的工作好。”
金哲虎用手夾著雪茄朝一邊彈了彈灰,“哈哈,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恭維我了。說說看吧,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今都打聽的怎么樣了?”
歹炁藍色的眼眸微微一轉,“我這邊托您的福,任務進行的一切都很順利。自然而然也查到了當初縱火桉的兇手。”
“進展倒是很快。”金哲虎更為在意的問道,“那兇手是誰?”
“青龍會長——付壽。”歹炁這邊毫無隱瞞。
聽到青龍會長的名字后金哲虎反倒是微微皺起了眉,“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懷疑他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自然也沒有辦法給玄武謀得利益。
提到利益……剛剛聽你說的那位朋友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呢?我很喜歡他那句關于利益的話。”
歹炁向金哲虎微微鞠躬行禮,他心里也在不斷的揣測著金哲虎問這個問題的用意,“代理您都發話了,屬下當然會介紹這位朋友過來見代理,只是他目前不在這里。可能代理你一時間是見不到他了。”
“這么神秘嗎?”金哲虎翹起了二郎腿,他的灰棕色的襪子也便露了出來,倒是很配他那雙深棕色的鞋。金哲虎又朝著歹炁這邊吐了一口煙,“說直白一點吧,你的這位朋友是哪里的人?”
歹炁抬手揮開朝自己而來的煙氣微笑著回應,“他是白虎的人。”
“白虎的人……青龍的那位云其深云先生從前也是白虎的一員吧。你說的這位朋友是他嗎?”金哲虎神色玩味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歹炁能夠察覺得出來,如果他順著金哲虎的思路走,云其深那邊說不定就會遭遇到什么危險。
“并不是。”歹炁回答道。
金哲虎見沒有發生他預期的結果也只好換了一種方法,“呵?你年紀不大,認識的朋友倒還挺多。既然是白虎那邊的朋友,你難道要說他們的會長路白?”
“也不是,我的這位朋友只是個平平無奇,不愿透露名字的商人罷了。”
就在歹炁說完那句話后,這邊正在秘密行動的莫浪沁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有誰在討論小爺?
金哲虎聽了歹炁的回答后又笑了笑,“平平無奇……呵呵。交點白虎的朋友也算是好事。但最好不要亂交朋友,就和剛才你說的,商人眼里沒有朋友。”
“是這樣沒錯。”歹炁點了點頭。
“然后呢,除了知道縱火的真正兇手是青龍的會長之外,你可還找到了什么有利的證據?”金哲虎盯著歹炁的一舉一動生怕他這時候會突然攻擊過來。
歹炁從懷里掏出一疊照片來,這是他特意從云其深那邊順過來的,為的就是在應對金哲虎的時候用的上,“我這里有一些青龍會長和白虎會長碰面的照片。”
金哲虎一下就來了興致,他接過照片看了看,雪茄在他嘴邊上下擺動,“哦?原來這件事白虎也有參與嗎?自家人打自家人,可真是有意思啊。”
歹炁眼睛半瞇起來,他不禁出言嘲諷,“是啊,對于代理您來說,自家人打自家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吧。”
金哲虎將手中照片隨意撒在茶幾上,他抬頭看著歹炁神色越發不高興起來,“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屬下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呀~”歹炁沖金哲虎眨了眨眼睛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
金哲虎彈掉雪茄灰后一臉嚴肅,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了,“別看我現在這樣子,我也不是吃素的。在我面前耍心機,你可得想好了后果。”
歹炁自然是察覺到了氛圍不對,他也小心謹慎起來,“代理怎么能這么揣測我呢?屬下可是很老實本分的。”
“我看可不見得!”
說罷金哲虎直接從沙發靠背后面抽出槍來對著歹炁就連開三槍。
砰砰砰!
好在歹炁躲閃的及時,不然他也免不了受傷,他躲到了一旁的臺球桌后,“哇哦!代理您這是要殺我滅口了?”
見識到歹炁毫發無損的情況后,金哲虎驚嚇的雪茄都掉在了地上,“怎么會?你是怎么躲過子彈的?”
歹炁朝金哲虎揮了揮手,“商業機密,代理要花錢買嗎?您買了,屬下就告訴您。”
“歹炁,你別得意的太早了!”金哲虎咬著牙又沖著歹炁開槍過去。
砰砰砰!
金哲虎瘋狂的大吼道:“我就不信你次次都能躲過去!”
“那就避免這個次次!”
歹炁笑的自信,他絲毫不畏懼金哲虎朝他開槍,他甚至沖到金哲虎的背后,還沒等金哲虎反應就打掉了那把手槍。
“什么!”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子彈雖快,也擋不住手下一滑。最終你連槍都沒了~”
“什——”
金哲虎剛要轉頭,本來在他手上的手槍此刻也是到了歹炁手里,歹炁抬著槍抵著金哲虎的眉心,“我勸您別動!我不想在代理您的腦門兒上開花。”
“好,真是好身手,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能力。你索性也直截了當的開口好了,你來到底是什么目的?”金哲虎雙手抬高放在了耳朵兩側。
歹炁實話實說,“屬下也只是想讓代理您把位置讓出來,讓屬下也坐坐。”
“你想的倒挺美。”金哲虎怎么可能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位置這么簡單的拱手讓人。
“如果我連想都不能想的話,那我豈不是太可憐了?”歹炁嘴角微微揚起,他期待著金哲虎的反應。
金哲虎冷漠的開口,“這世上誰管你可不可憐。”
歹炁只好嘆了一口氣并握緊了手中的槍,“是啊……這句話屬下也原封不動的還給您,這世上誰管你可不可憐。”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