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間審訊室,怎么就傳出這么一句不知好歹的話,還久久不能消失有膽在屋里回蕩!
“好奸詐啊你莫浪沁……”律人趕忙推莫浪沁去一邊,他接著又對晉堂主解釋,“哈哈哈,我是寫了一點點東西。不過還不至于能讓人看,莫浪沁算是我的書友,哈哈。”
“誰是你書友哦……嘖嘖。”莫浪沁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咂嘴。
“我真想把你寫成啞巴。”律人小聲又都囔了一句。
“那你可就沒有湊的工具人了。”
“我真的栓q!”
那邊律人和莫浪沁出聲打鬧,這邊晉堂主笑著繼續催促律人行動,“哈,你們兩個關系還真好啊,律人也來試試吧。”
“現在嗎?立刻?啊這……”律人拿著刀還是猶豫。
“放心,有些東西在刀子離手的那一刻開始留全部化解了。”晉堂主握著律人的手擺好位置,律人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晉堂主……”
“律人,拿好短刀,直視你的目標。”
“這么快嗎?就不能讓我再準備一下?”,律人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綁的家伙后又看向晉堂主。
晉堂主神態嚴肅。“律人你要知道,世上沒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讓你先準備在行動的,你如果沒有辦法下手,那么你以后要是遇到了突發的危險可怎么?如今的商會之間的聯系就要變了,迎來的就是一場血雨腥風,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沒有共存的理由。”
莫浪沁也跟著說道:“晉堂主說的沒有錯,雖然這種事身為白虎的小爺說出來不太合適,但是爭斗一旦開始就沒有和平的選項。
因為商會之間并不是因為利益而爭斗,而是他們想要完全消滅一個商會。”
晉堂主點了點頭,他更是拉了拉手上的鞭子,“白虎的朋友說的沒有錯,而這個會被消滅的商會就是朱雀。面前這個被我審訊家伙就是青龍那邊派過來的臥底,之前有幾個玄武的線人也已經被我收拾了。
這些事情我打算等下開會和堂主們好好說說。”
“抱歉,朱雀明明正在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卻還在忙別的事情。”律人抿著嘴心中有些尷尬。
晉堂主反而拍了拍律人的肩膀,“你這是在說什么律人,正在處理的事情本身沒有沖突,有沒有你在,守護朱雀都是我的職責,我不會再犯錯了。就像你敢于承擔錯誤,你心里一定下定了決心,不會再犯錯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了。”
“是這樣沒錯。”
律人低了低頭后又把頭抬起來看向前方,晉堂主也緊接著湊到律人耳邊小聲說道:“所以,律人面對自己的敵人是不能心慈手軟的。只要一刀,生死隨他。”
“只要一刀,生死隨他……”
律人跟著重復。
晉堂主的聲音就如同惡魔一般在律人耳邊縈繞,“對,生死隨他。”
“律人……”莫浪沁也側目注視著律人的行動。
審訊室被四個人不同的呼吸聲填滿,水的滴嗒聲甚至還混著讓人鼻子疼的騷氣味道。
“啊!”律人大叫了一聲,就在晉堂主和莫浪沁都以為他會飛刀的時候,他把拿著短刀的手放了下來,“我不行,我扔不下去!晉堂主……”
還沒等晉堂主說什么,莫浪沁卻有著不滿了,“律人……明明你在書里殺人就那么輕而易舉,怎么到了親自面對讓你普通扔個刀就不行了呢?你怕見血嗎?”
律人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莫浪沁,你……”
莫浪沁的神情也變得兇狠起來,“我們大家都是在陪著你玩兒嗎?你又在這里裝什么裝?”
“不是,莫浪沁你這是什么情況。”律人眨了眨眼睛看向莫浪沁。
“嗯?”莫浪沁收斂怒氣轉而微笑起來,“哈哈哈,小爺什么事情都沒有啊,你繼續吧。”
“嗯……”律人擺好姿勢后又把刀放下看向莫浪沁,“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我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
“你聽見了,那還說什么多余的話呢?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才對吧。”莫浪沁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好……不過有一點我可能會讓晉堂主你失望,我對離開我手的武器沒有安全感,所以我更喜歡——”律人拿著短刀走到那個臥底面前,一刀就刺在了臥底眼眶邊緣,“——像這樣刺過去!所以晉堂主你還是教給我一些近身攻擊防御的刀法好了。”
“呵,你能知道自己順手的方式就行。”晉堂主對律人這時候的表現還算滿意。
“那之后就麻煩晉堂主你鍛煉我了。”律人拉著莫浪沁就往審訊室外走去,“我有事和我朋友談談,開會的時候我會再回來的。”
“那好。”晉堂主點了點頭后又拿出了一把小刀。
就在律人和莫浪沁離開審訊室走在長廊樓梯上的時候,他們身后就傳開了臥底的求饒聲。
“饒了我吧!
饒了我!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律人眉頭緊皺,一開始的畏懼已經完全消失了。
離開審訊室后,律人就拉著莫浪沁走到了房子外面。
“我哪里惹到你了?”律人直接問道。
莫浪沁也不打算隱瞞,“說實話只是你剛才的態度讓小爺生氣。”
“我剛才的態度?”律人叉著腰,“那只是我在晉堂主面前表演。”
“但小爺覺得,那就是你本來就想做的事情。”莫浪沁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不信任的姿態。
律人壓著心中的怒氣,他盡量平靜的開口,“我現在不想和你撕破了臉皮吵架,現在是我們合作的時候不是嗎?我們還有任務去完成!”
“但是律人,小爺現在并不樂意和你一起行動。希望你給小爺一些冷靜的時間,先告訴小爺律路棺材的位置,小爺想過去看看。”
聽了莫浪沁的話律人也沉思了片刻。
“好吧,你需要冷靜,我也需要冷靜。合作的事情再說……”
律人深吸一口氣,他只好把位置告訴了莫浪沁,莫浪沁也沒有多說什么轉頭就離開了晉堂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