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試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紙扎神明微笑著看著歹炁,歹炁也笑著面對著她。
“你問吧。”
“你真的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了嗎?你發自本心最大的欲望又是什么?還有你清楚不清楚造物主為何會創造你?他又為何會安排你同那個他相遇、相知、相惜?”紙扎神明又看向律人,“想來這些問題造物主本人都要去思考一番了,他現在還不是很明白角色們的欲望。所以他才會面臨角色和劇情都崩壞的情況。”
歹炁沉默著思考了片刻,他抬起眼眸,藍色的眸子帶著那疑惑的眼下邪紅注視紙扎神明,“你為何特意問我這些?”
“因為這些事情是你需要明確的,
必須明確的通透才行。造物主和云其深說白了不像你和我們。我們就算覺醒了自我意識也是身處迷茫的。”紙扎神明洗牌后特意向歹炁展示了一張命。
“你的命在你自己手里嗎?它徹徹底底在你的手里嗎?你的想法真的屬于你?還是被安排?等等等等,諸多復雜的問題。但你最主要想要明白的事情,就是你的欲望。”
紙扎神明收起命牌重新洗牌,“萬物都有欲望,大家都是以欲望而行動的。萬物最大的欲望就是存活。而造物主錯就錯在將一切都歸于對生的欲望而忽略了其他比較低一些的欲望。”
白色的紙人抽搐著自己的頭,歹炁的紙人這時候也歡蹦亂跳起來。
他們吸收的精氣比之前更多了,
朱霸天和婳梵這時候都有些乏力,此時拖太久對他們不是很友好。
但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兩個先開始。
“低一些的欲望?”歹炁正坐著,他雖然表現的浪蕩不羈,
但實際上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些問題。
“沒錯低一些的欲望,比如像吃的東西,在意的人事物,拋棄生與死的欲望其次最想要去做的事情。”紙扎神明將紙牌放在地上,女娃娃的紙人模樣越發變得像真人了。
聽見歹炁和紙扎神明的對話后,云其深也看著律人思考起來。自己除了生存之外的應該就是拯救古傲了,那救助了古傲之后呢?他又該如何?
律人低著頭,他將紙扎神明說的話也都聽進了心里。
(我的確是還有欠缺的地方,拋棄生與死之外的欲望嗎?我不是很清楚……又或許我希望的……嗯……我希望我有朋友吧,我希望自己不必如此孤獨。但我又很煩別人的靠近……哈,我還真是矯情呢……)
歹炁笑著,他開始用手指卷著耳邊的頭發,那懶散的模樣又一次從他身上體現出來。
云其深的視線移過去后也不由得心中驚嘆,歹炁他正在慢慢變回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
歹炁女表笑著,“我不會閑著沒事去想這些問題,我記得有人對我說過,想的許多老的越快。還沒有痛痛快快的享受完我的人生,我可不愿意去想一些讓我苦惱的事情。”
歹炁的話讓剛才因為紙扎神明的話而陷入思考的人們都思緒明朗起來。
他一撩頭發,
手又摸到了耳垂上的藍色耳釘,“我的欲望呢就是過好每一天,和自己看的上眼的人待在一塊。這就是我的欲望,當然我更愿意和他■……”
“歹炁!閉嘴!”
“好的魔君~”
云其深那個驚嚇的大吼,他捂著心口快急死他了,好在阻止及時,不然就社死三次了。
紙扎神明笑了起來,“啊啦啦啦,你是真的坦誠,和他還真是互補呢。”
“所以,這就是律人的安排不是嗎?”歹炁找準時機回答了一個問題。
律人眨了眨眼指著自己,“我又咋了我?”
“你傻了。”云其深毫不客氣的回復他。
“呵!”律人皺眉,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生氣不搭理云其深了,“一天到晚的,你除了損我!你還會點兒啥!”
“揍你!”云其深條件反射的說道。
“啊這……”律人死魚眼不再說話了。
紙扎神明的視線從云其深這邊移鬼歹炁身上,“很有趣。”她笑著,“你還剩最后的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你存在的意義。”
“為了與他相遇。”歹炁眼中流露出深情,紙扎神明也笑著點了點頭。
紙扎神明將花牌分成上下兩組,
歹炁要做的就是和其中一組的牌靈做友情交易。
“你是選上面的還是下面的?”紙扎神明饒有深意的問道。
“這有什么不同嗎?”歹炁托著下巴看著那兩組牌。
紙扎神明即便介紹起來,
“自然是難度不同了。如果抽到日牌比較多的部分,
你或許還會簡單一些,夜牌那些牌靈可不是什么好應對的,它們一個個都是怪家伙。”
“怪家伙,這聽起來更有意思一些。不過因為時間關系,我也希望自己能夠選擇日牌比較多的卡組。”歹炁看著上下兩組牌微微苦惱。
“你可以按照你的習慣來,就看上下你更喜歡哪一個了。”紙扎神明透過歹炁看向云其深他們,“你說時間緊迫,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那些人類不像你們堅持不住的。”
“那就選下面吧。”
“你喜歡下面的牌?”
“應該吧,憑直覺。”
“那好……”
紙扎神明攤開下面的牌組,一共二十一張花牌,她也示意歹炁選擇一張先開始。
歹炁抽牌。
日牌·主 隨著一道金色刺眼的光芒,一個頭帶金冠身穿狐裘的中年君王就出現在了歹炁面前。
“哇哈哈哈,沒想到本王有朝一日還能再看一眼這人世間!”那君王一出現就帶著一股帝王的高傲氣質,他看向歹炁和紙扎神明又大笑一聲,“二位不必跪拜,趕快起身吧,不用在意這么多禮節。”
紙扎神明并沒有聽令起身,而歹炁卻站起身來朝那君王作揖行禮。
“哈哈哈哈,本王很中意你,你干脆做本王的手下,同本王一起打下現在人世的江山如何?”那牌靈大聲暢言。
歹炁卻拱手作揖又行一禮,“小道士不能追隨您,小道士已經有了拼命追隨的君主了。忠臣不事二君,小道士只是想和您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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