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尸體就算擁有著熟悉的面相也無法喚醒一個完全失憶的人。
律人拉著婳梵靠近南星的尸體的時候甚至沒有看一眼。
云其深也只是皺起眉頭拉著歹炁往前走去。
“其深……”歹炁想著給南星蓋上一些東西。
“別管。”云其深冷漠的態度讓歹炁只好作罷。
最后還是朱霸天將南星的頭捧回來同他的尸身放在了一起。
“婳梵姑娘我會幫您照顧好她的……愿您安息……”
朱霸天拜祭了一下后也便跟上了律人他們的腳步。
云其深注意著歹炁皺眉起來,“你會認為我很無情嗎?”
“我知道現在的你這樣做有你的想法和道理。”歹炁沖云其深笑著,“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哪怕我做了壞事?你也要支持嗎?”云其深的話雖然是對歹炁問的,但是律人還是在意的轉頭期待著歹炁作答。
歹炁藍色的眼眸閃出一抹堅定,“畢竟我永遠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我不是一個客觀的存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打算的。我永遠支持你,因為我相信,
你走的路不會有錯的。我只是還不適應你的變化罷了,如果我讓你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我道歉。”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要是再斤斤計較下去,就顯得人太娘們。化干戈為玉帛,畢竟我們還需要走下去。我要是永遠困于過去了,
這日子我還過不過了?行了!你能支持我就很高興了!走了!完成劇情,
回到屬于我們的古傲!”
云其深摟著歹炁的脖子往前走,律人似乎也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而變得心情愉悅。
婳梵拉著律人的衣服謹慎的前行,
現在的她只記得自己叫做婳梵,是律人他們的同伴,關于南星的事,關于蠻南的事她全然不知道了。
“古傲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趕上來的朱霸天好奇的尋問著,“我很好奇我以后會住的地方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古傲會是一個讓你很像冒險的地方,哪里沒有這邊如此的惡劣,所有事物都有無限的可能。”云其深看著朱霸天,“具體的我也說不明白,等到回去那一天你就能明白那種感受了。”
“無限的可能啊……我真的很期待。”朱霸天心中的暖意愈加強烈。
“那就讓我們帶著這份期待走下去。”
云其深的轉變眾人都看在眼里。
從他同歹炁解決完他們之間的矛盾問題后,他的態度變得就比之前開朗了不少。
眾人也的確帶著這份期待找到了弒的管轄地。
與此同時弒來到了一座隱蔽昏暗的宮殿前。
推開宮殿的大門就是一陣煙灰塵土飛揚,接著就是一聲驚慌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把門關上!弒!是你嗎!外面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求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是廢物!我了承認我是廢物!
渾厚的聲音就是驚慌的來源,一個擁有著龐大身軀的魂體正縮在墻角驚慌著抱著頭。
“兄長……”
弒,我明白的,但是我真的不能。我沒有辦法得到主神的青睞,我也沒有辦法再殺戮了,人們很可怕,我根本就戰勝不了他們,是的我戰勝不了!
明明張著血盆大口,
又滿嘴的獠牙,粗壯的手臂和尖銳的指甲都集聚一身的魂體,此時此刻卻說出了這般的言論。
弒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家伙病了,并且病的不輕。不然他也不會為了給段魈取血而來找他。
畢竟殺了他取血要比干掉人類甚至是低等的魂體要劃算的多。但是一次性的取血總是不劃算的,弒念及手足之情,更想留下他成為提供血液的完美存在。
“兄長,你不必如此,我們都清楚你比我們都要強大,是主神最期待的魂體。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些不幸的消息,雖然你的狀況不是很好,但是我有必要和你說明這些。”弒一步一步的接近那魂體。
那魂體卻發狂的大叫。
不!你就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就在那里說!到底是什么事!
“好,我不過去……”弒輕輕移步,他沒有明顯的前進,但還是偷摸的一點點移動,“我來是要告知兄長關于兄弟們的事情……現在除了我和兄長你,其他人都死了。不過好在我找到了神子!所以只要兄長你愿意協助我和神子,神子定然會用他的力量治好你的病癥。”
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除了你我他們都……他們……
啊!!!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這么廢物的話他們也不會死!
都是我的錯!是我,
錯!如果我能夠團結兄弟們的話。
是我沒有做好成為兄長的職責!我罪該萬死!弒啊!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忍受不了了!真的忍受不了了!
我是廢物!我是廢物啊!
我的錯!我的錯……
那魂體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漩渦,
這讓弒心中的憤怒更強烈。
對啊!這就是他的錯!如若他那時候不犯病,
那些人類怎么可能會來侵入魂土傷害他們的同胞?
但是弒不能去責怪他,他畢竟還有利用的價值。
“兄長說的哪里話!你沒有錯!是那群人類錯了,他們傷害了你!你也為此飽受煎熬!兄長,你難道就不想改變嗎?”弒趁機接近那魂體,那魂體蜷縮的更加厲害,恨不得鑲到角落里。
改變……我改變不了的弒……
“兄長,你不試一試怎么知道無法改變?”弒的長指甲碰到了那魂體的手臂,“我現在只需要兄長你給我點血來治療神子的癔癥,我知道兄長你會同意的對吧。”
那魂體發著抖,他的眼睛透過他手指間的縫隙看向弒的模樣,它同意的點頭之后又疑惑的問道。
你為何用著脹佑的臉?你的體內為何又有著子青的力量?弒……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弒的手指微微一動,他沒想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還是被這個自己逼瘋自己的家伙疑問。
弒一件悲傷的說著,“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慢慢講給兄長知曉。”
下一秒弒的指甲就劃開了那魂體的臂膀,屬于他的藍色血液也便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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